“这架打得真无聊,连饭后消化都算不上。”
九位‘受害者’清一色的趴在地上,连姿势都一毛一样,像是提前彩排好的。
这些雇佣兵平日很是受人待见,而且基本上也没有发挥战力的余地,所以每天都吃香喝辣,可能还没院内的猪羔活动量大。
今日一到实战,被许子殿用源力弹几下脑瓜崩,就倒了,毫无招架之力。
父子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如此结果,纷纷低下头颅,生怕被搭话。
“喂!别装傻了。你们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
“感觉天宫都是你们家开的,现在悟到低调奢华有内涵了?”
许子殿讪笑道。
范舒缓缓抬首,乌珠左摇右晃,像是见了鬼一般,惊恐道:
“小友,我范某眼拙,不知您竟是修源高人,我替犬子赔罪了。”他鞠躬继而道:“今日起您就是我范家臻会了,一切在沫云仙居内的消费全部免单,当然您朋友也是。”
“您大人海涵,望我们打后相识,情谊地久天长。”
老板忽悠的职业素养此时挥洒的淋漓尽致,当金主的都离不开嘴上功夫。
但很遗憾的是,许子殿并不吃这一套。
“范老板,您大概是忘了我们之前的升赌。要想重归于好,您是不是也得兑现自己的承诺啊。”
许子殿理了理身上因活动而错位的衣袍,淡然道。
范舒摆了个十分难看的微笑,应道:“好”
他转头扭向自己年少懵懂的儿子,轻吟:“儿子,你受苦了。”
范子义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父亲有些慈爱的面庞,小头轻轻一歪,略有疑惑。
俄顷,范子义的脸肿得跟南瓜一般,眼角还遗留着泪痕,在一旁自闭。
“小友,我已经教训完犬子。今日我们就重归于好,海阔天空吧。”范舒端着微笑,主动伸出和解之手。
“且慢。”许子殿将范舒的手推搡到一旁,道:
“范老板,我们升赌之时,还附加一赌,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范舒脸色骤变,咒骂道:
“你休得猖狂,我告诉你。”
“你知道如是执行那赌约,我范家一年能损失多少财产吗。我这里是酒楼,可不是穷人的救济所。
你别以为,你是个缀明道的修源者就能欺压良民,压榨百姓。我叔父乃是当今青云殿首席大臣,只要他一出马,你一介莽夫怕不是要落个砍头之罪。”
见使出最后手段,苦苦相逼的范舒,许子殿丝毫不见慌乱,招呼身后伙伴,威慑道:
“你也得能去得了青云殿啊,你今日不把牌匾改成免费仙居,估计就要和你儿子同病相怜了。”
范舒不屑的‘切’了一声。
三小时后,沫云仙居换了新的匾额,引来了有史以来,顾客最多的一天。
青云殿某处。
一位穿着云衣,梳着白发的老者问道:
“舒儿,好久不见了。昨日我还跟你叔母念叨你,近来可好。”
范舒自觉地坐在一旁的地塌上,寒暄道:
“叔父,听说最近少殿登基,最近处理的文案变多了吧,您真是辛苦了。”
“不苦不苦,”老者感慨道:“有你这般惦念,叔父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们血脉相连,感情纽带相接,今日找叔父有心事吧。”
老者从政多年,勾心斗角,人心叵测,样样经历,一眼就看出范舒必有所求。
“叔父,我今日就跟您实话实话吧。”范舒凝吸一口粗气,沉声道:
“近日有些毛头小子欺负子义,当众贬低范家,欲使我们家颜面扫地。”
“前日里又来仙居团伙闹事,不仅打得子义鼻青脸肿,还强迫仙居从今以后免费对外,舒儿家里不久就要揭不开锅了。”
他不仅虚假颠倒是非,还装模做样的一脸伤悲,可谓是天生的群众演员。
老者闻之,拍碎了台前玉镜,纵身站起,怒嗔道:
“是谁敢欺压我侄儿至此,老夫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寻到此人,定剥他皮肉筋骨,让其受尽天下折磨而死。”
“舒儿可有此人长相?”
范舒拿出连夜托画师制出的肖像,呈给叔父。
打开画卷,那绿油油的发色和些许稚嫩的少年脸庞映入老者略有黯淡的眸中,重新清晰了老者怒睛之内的浑浊。
范舒见叔父眼睛明显外凸,缓缓靠近,疑惑道:
“此人叔父可是认识?”
老者之前的浮躁转成沉稳,一副大道至简,深谙尘世的表情,扶着贤侄的肩膀感概道:
“舒儿,我们这叔侄关系今日就划下句号吧。”
“今后祝你生意兴隆,寿比南山!”
范舒一脸懵逼,随后便被门口侍卫‘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