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沉,气行丹田。
“看”着那已经全然变了颜色的内力将整个丹田也染成了极彩色调,太九不由得摸了摸额头上的印记。
“是因为这个么”
他摇了摇头,又运转起丝玉诀让这些染成了极彩色调的内力遍布他浑身全部的经脉让其沸腾起来,在绝对的黑暗之中他“看见”了一根根粗大的触手从他的指尖处鱼贯而出。
“还是因为这个”
这些极彩触手自然脱离太九的控制,跟丝玉诀以往的那些银白丝线在太九这手上也并没有任何两样在丝玉诀突破到了灵动境后,它们那不由自主地抽搐也全然能被太九给掌握住了。
“或许,是两者皆有吧。”
心念一动,让那些奔腾在经脉上的内力冷却下来这些触手便瞬间在太九这“视觉”中变回了丝线,只是它们那颜色却再也回不去原本的银白了。
极彩的丝线们再次拢聚成勺子状,朝着那石钟乳下伸去,接下满满的一勺这钟乳之水后,回到了太九的嘴边。
“难不成,还有这个?”
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后,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将这勺水给吞下肚中。
他,没有选择。
“还真是附骨之疽啊。”
勺状的丝线瞬间拆解从指尖处退回到了丹田中、极彩的印记在额头上为这绝对的黑暗点亮了唯一的光、钟乳水滴在他的体内化作了极纯内力沁润洗刷着每一条染上了各种色彩的经脉,再来到丹田反复循环。
他,已经跟这些恐怕在常人眼中的“天才地宝”以及那一夜的“豁然顿悟”彻底融为一体了再也难分所谓彼此。
要知道,若是往简单了想,不去思考那些不可知的鬼神之事,单就从武功上来说,也不是没有那种会让人性情大变的内功心法。
那本汇聚了墨阁全部藏卷的百科全数可还记载了不少这一类威力巨大同时后坐力和副作用也同样巨大的魔功。
若是将太九的这些变化解释为这一类魔功的话倒也不是完全说不通,至于这钟乳之水,天才地宝本就是药三分毒,自然就更好理解了。
当然了,这些都是往简单甚至是往乐观的方向去想。
“唉虽然知道并无多大的可能,但还希望真的就只是武功的问题。”
太九倚靠在那轮椅之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哪怕是走火入魔,也好过这乱七八糟的神神鬼鬼之事。”
他瘫坐在这轮椅上,不由得感到了一抹疲累,不是身体上的辛劳那一口钟乳之水可不是寻常物,身体上这机能性的调整在它的沁润之下甚至比起平日时的餐点还要来得更为完善。
太九这疲累仅仅只是源于他心态上的倦乏——既有因为太八对于木人的改良有些超出他所能接受的底限也有因为那暂且还无法归咎从何而来但却时不时地就从脑海中冒出,甚为莫名又极端暴戾完全针对于那些既是木人又是凡人的想法。
“若是哪一天我失去了理智,压不下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的话”
他有些不敢想象到时候,他会如何太八的行为就已经不在底限之内了,太九决然不愿意有一天,连他自己都在这底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