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踱了两步,气定神闲:“我一向不喜欢仗势欺人,但是面对狗仗人势的畜生,我真的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着,又轻蔑地看向张二龙,他一脸惧色,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
“最后,你们以为我能仗的势,只有江子俊和沈东、李知忧?”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向赵富贵,我知道他是不惧沈东与李知忧的,就算是江子俊,赵富贵也算是势均力敌。毕竟,江松与赵虎有业务往来,他们肯定不会将彼此的关系搞僵,江子俊如果坚持与赵富贵为敌,恐怕江松也不会支持他。
但赵富贵这种商人家庭出身的孩子,也应该深深地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因此接下来的话我是敲打他的:“我家确实既不富也不贵,没有家族生意,也号令不了地痞流氓。但我父母在公职单位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说我父亲在公检法司有多少熟人,单说我母亲,她就是教育系统的干部,在各个学校的关系脉络……还用我多说吗?”
其实,我纯粹是吹大牛,我爸就是个国企的小中层,我妈原来在教育局担任小科长、后调到乡镇小学做校长,他们根本不认识什么上层领导,也没有什么硬气的关系脉络。
但我说的内容又全部都是真的,我父母确实在公职单位,我父亲确实在公检法司系统有很多熟人,我母亲确实在教育系统工作多年,这些都所言不虚。世界上最高明的谎话,就是实话实说,呈现出来的意思却与事实不同。
我虽然是使劲把牛皮往大了吹,但扯虎皮做大旗,只要能够唬住赵富贵、让他不敢小觑我,这就算是行之有效。我将头高高昂起:“这件事,我不介意闹到老师和学校那里,到时候,咱们看吃亏的是谁!”
张二龙懦弱地看向赵富贵,赵富贵思索片刻,笑了起来:“咱们江湖恩怨江湖了,哪有闹到老师那里去的道理?真叫学校知道了,你打人毕竟不占理的嘛。人,你已经打了,气,你也该消了。给张二龙道个歉,咱这事就算了了,你说怎么样?”最后这一句,他看的是江子俊。
江子俊不紧不慢地说:“赵班长,你说反了吧?应该是张二龙给晴柔道个歉,咱这事就算了了。晴柔也不是那小气的人,虽然说张二龙嘴太贱、恶意败坏晴柔的名誉,但只要他当着全班的面儿诚恳道歉、以后不再犯,咱们以后还是好同学。”
赵富贵皱起眉头:“江子俊,今天的事,我可完全是看你的面子才不深究,让晴柔道个歉就了事。你竟然说让张二龙道歉?他可是挨了打的,是受害者!”
这时,张二龙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咧着嘴对赵富贵说:“富贵哥,江子俊算个鸟啊,咱凭什么看他的面子?道个歉就了事可不行,你必须得给我打回来!”
赵富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抬起脚来照着张二龙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下子:“你这个嘴还真是贱啊!江子俊也是你能骂的?我告诉你,你再他喵的这么贱,我也管不了你了!”
张二龙被踹得险些栽个狗啃泥,揉着屁股吓得不敢再作声。
江子俊面表情:“他是始作俑者,事情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嘴贱,会挨打吗?赵富贵,这事我绝不妥协,张二龙必须在全班面前给晴柔鞠躬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犯,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