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路远觉得心里很烦躁,便搬了一把凳子,坐在院子里乘凉。看着乌云散去的天空,他不禁很怀念后世有手机的日子,至少可以看看新闻打打游戏什么的消磨时间,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方静其实一直在注意着路远,知道他还没有回屋里睡觉,下过雨的午夜还是很凉爽的。看到玲玲睡下,她悄悄地在床上坐起来,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路远看见她走过来,并没有惊讶,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方静走到他身边,半蹲下来,手肘的位置放在路远的膝盖处,小声而温柔地说道:“喝了那么多酒,还不困呢,在说夜深了有点凉,回屋去睡吧!”
路远握住了她洁白剔透的小手说:“我只是不想睡,不知道为什么,一静下来就觉得心里很烦躁。”
方静在路远的膝盖上手托着自己的腮,仰起脸看着他,一双水濛濛的眼睛装满温柔和疼爱。路远伸手把她拥入怀里,男人的怀抱宽厚而温暖。方静搂着他的腰,整个身体紧紧地和他依偎在一起。她仰起脸,眼睛微闭着,嘴唇找寻着男人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院子外小池塘的蛙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嗔躁,乌云已然散尽,几颗星星伴着一轮弯月一闪一闪的。院子里除了两个人接吻的声音显得异常安静。
房子找的依然不顺利,可能是因为语言沟通的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对羊城不太熟的缘故。这几天路远就陪着方静在羊城大学四周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也顺便找一下好的店铺位置。
他们这边没什么进展,宝春和玲玲那个方向倒是有好消息传来,步行街除了最早看的那几个铺子,在入口把头的位置一个六十平米的铺子要对外出租出兑。宝春去和房东还有现在的租赁人都已经见过面,房屋租金每年二十万,兑店费三十万元。路远去看了那个位置,觉得很理想,又和房东谈了一下,房东全家都在港城居住,在港城也有自己的铺子,步行街的铺子常年对外出租。路远想和房东探讨一下房子一次性买过来的事情,但是这位操着一口粤东口味方言的老人实在是沟通不好。没办法老人找了一支笔,写在纸上告诉他卖店铺的事要港城的儿子说了算。因为路远想长期在这个地方开店,软磨硬泡又给老人家买了两包好烟才要到他儿子在港城的电话。
方静的边防通行证W总已经办好,手下的工作人员来羊城顺便给捎了过来。眼看着开学的日期临近。路远想有必要在去一趟深城,和W总深入的聊一下合作的事情。也让方静和W总见个面,不出意外的话,一旦入股成功,方静将代表路远出任WK的董事,参与企业的管理,当然这种参与只是配合W总的投票,并不会掺和到企业的日常工作中去。WK已经被证明是国内管理最高效的房地产公司,路远只需要它按照原有的轨迹走下去就行。
站在罗湖口岸的这一侧,看着来来往往通关的人流,路远对身旁的方静说:“看到了吗?对面就是一直停留在传说中的港城。我们要在那里打下根基,要开公司,买房子。”
方静看着路远自信而坚定的表情,不由得自己内心也升腾起一股豪情。她挽着路远的手臂,靠在他宽厚的肩上说道:“远儿,跟着你真好,我终于知道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终于知道我们也是这个城市的奋斗者和创业者。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创造出奇迹来的。”她的眼睛含情脉脉,迷离又饱含了爱意。晚上,路远、方静坐在一家星级酒店的咖啡厅里开启了一场很重要的谈话。W很有一些西方精英企业家的范儿,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谈事,而是更愿意像现在这样,喝一杯咖啡,听着音乐安安静静地谈事情。这到正好和了路远的心意。
他和W总介绍了一下方静的情况,并且说以后方静会代表他处理与WK的相关事宜。实际上也是想表明,我指派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学生过来,还是一个女孩儿。还要在羊城上学,本意就是不想干涉企业的工作,只想踏踏实实地做个股东,不会干涉W在企业的领导。W和路远简单说了一下他上次离开深城之后企业的一些情况。他已经找主要领导反映了现在的问题。领导告诉他,要耐心一些,有人反对的时候就再等等。现在还不好说要到什么时间,看他有些灰心的样子,路远说:“你放心吧!W总,这件事情基本上已成定局,你想想主要领导答应的事,下面有人搞事情。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企业自身的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领导都会把这件事促成,不然领导的权威成什么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呢?”
“对呀,路远,真是旁观者清啊,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现在只要耐心等待。”W刚开始的时候称呼路远为小路后来又叫路老板,最后路远干脆和他说,直接喊他名字就行。
“当然,不过只是等着也不行,还要把边边角角的工作提前做到位,一旦领导吩咐下来,要最短的时间成为既定事实,而且W总你还要在催一下。千万不可以拖到明年。”W同意地点了点头。两个人又聊到路远此行羊城的目的。路远就把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忙什么和他详细的说了一下。W又问了他要租房子的一些要求,最后说:“你明天还在这家酒店,不要走,等着听我电话,说不定我能帮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