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利对于路远开出的条件除了感激就再也说不出其他感谢的话,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尽管他也设想过两个人见面之后的情形,也相信凭路远的为人肯定会给他留有余地。但是这样优厚的条件,最主要的是他全情投入的铁厂还可以留在自己手里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回到家,王顺利的媳妇赶紧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看到自己男人灰暗的脸上终于总了亮色,笑容也重新回到脸上。就知道男人这次去见路远肯定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当老王把路远的条件讲给媳妇听了之后,女人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真是遇到好人了,打早我就说不让你自己出来单干。跟着路远多好啊,人家又有关系又有钱,人还好。一直都没有亏待过咱们,都是你太想赚大钱,最后钱没赚到,家底到被败坏光了,整天都是要账的!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要在想着自己出来干,人家这是又一次给咱救了。我们要懂得感恩。”
在林场,路远和高海进行了一场很严肃的对话。在路远的构想里,高海要承担更重要的角色,在这之后,高海在佳琳公司的位置应该是和王强、宝春等人平级的,而且路远觉的高海配的上这份信任。
根据和老王议定的内容,菜园选厂和自带矿山将和北屯林场的矿山合到一起组建一个矿业公司。北屯生产的矿石都拉倒菜园选厂磨成铁粉,在菜园整一块地做原料储备基地。路远想在未来的一年内将全部资金都投入到矿石和铁粉的存储上。而高海将出任新组建矿业公司的总经理,正是成为佳琳公司的高管。也将代表佳琳公司出任新成立的合资钢铁公司的副总经理,当然这个副总经理只是一个名头。对老王的能力路远还是有信心的,他并不想干涉钢铁公司的发展。后世老王的成就已经证明了他在钢铁领域里的天分,实在不需要有人再去指手画脚。
一旦市场经济的大门打开,老王就会遇风化龙,很快就会站在市场的风口上。就像在万科的投资一样,佳琳只要做一个纯粹的投资者就可以获取最大的利益。现在需要他考虑的事情是合资公司的董事长让谁来担任合适,既要信得过,还要能不干涉公司的具体业务。
高海在这段时间的工作里在一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和北屯村里关系的处理,还是办采矿手续一系列的麻烦事都处理的很好。而他最大的优点是不张扬也不抱怨,路远知道采矿手续需要跑很多部门,遭好多白眼。但是高海一次都没有和他抱怨过程的艰辛,只是有结果了汇报一下。有难处就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路远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也是彼此信任的基础,值得他给予更大的权力和金钱上的回报。
他和高海谈了很长时间,也谈了他对矿山开采,铁粉加工,合资钢铁公司以后工作的一些设想。高海当然明白,老板肯定不是闲着和他聊天,今天的谈话内容基本上就是为以后工作定的调子,也是自己工作的框架。
老板就这样好,定下目标之后,就不在指手画脚,最大程度地信任你去放手施为。做好了是奖励和鼓励,做不好会和你分析原因然后自己承担责任,不把责任推给下属。这样的工作环境他还是很满意的,他刚来林场上班的时候老板就告诉他,选厂还是会回来的。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不但回来了,选厂还成了佳琳公司自己的资产。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老大。还额外赠送了一个合资公司副总的头衔,他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这个副总的位置有多重要。直到十年之后他才明白,这居然是市值几百亿上市公司的副总和董事。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今天老板和他说的话里的全部含义。才知道跟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安排好这些事之后,修整了一个漫长暑假之后的路远终于返回学校。只是出乎他预料的是,高三并没有放半个月的秋假,而是一周之后就返回学校上课。也就是说他整整旷了半个月的课。
换做是另外一个学生,这样的旷课也算是学校的大事。也有老师把问题反映到校长那里,刚开始校长还嗯啊地应付着,后来烦了干脆说你们谁有本事把毕业考不上大学的学生安排就业,也可以旷课,学校照样开绿灯。这之后才没有人在反映这个问题。尽管如此,重新到校的路远还是被校长请到了校长室,很是和蔼可亲地上了九十分钟的思想教育课。路远除了点头承认错误就一直陪着笑,态度还是很好的。
在搞定了今年依然会把大部分毕业即失业的学生招到佳琳公司上班的承诺之后,校长很友好滴把路远送了出来。很多老师都很奇怪的看着这个场景,很多人还在脑补,什么时候校长这么好说话了?方老师也找了一个周末的晚上把路远叫到家里,让李老师下厨喝了一顿酒。自然也要劝上一番高三要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而李老师在方静回家探亲的聊天中,隐约知道路远已经在京城、羊城、深城有那么庞大的资产,甚至港城都有一家公司之后,彻底地震惊到了。这是多么惊艳的一个少年啊!原来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姑子配路远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再看有点不敢想了。再看看小姑子回来的做派,都不知道在外边到底赚了多少钱。所以当方老师说路远来家里吃饭。她二话没说就出去买菜,而且还是家里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平时最讨厌方老师喝酒的她,还让他今天一定要把路远陪好。给方老师也搞得莫名其妙,心说路远也不算外人,还需要一个班主任好好陪他吗?倒过来还差不多。
听着自己老公殷殷劝导路远好好学习,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以后一辈子的生计问题都解决了之类的话。李老师怕自己笑出声来不合适就进屋辅导孩子学习,心里还是暗自腹诽,还要去上什么大学啊,啥都不干钱都几辈子花不完。看着路远在那唯唯诺诺地应和着方老师,她想这路远是真的低调还是装的太像,她也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