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宿舍的六位同学总算是到齐了,除了来自冀省的路远,还有来自本市的王子腾,一个眼角高高在上的官员子弟,总是用审慎的眼睛透过镜片打量着宿舍里的几个同学。来自豫省的刘涛,父母都是工薪阶层,也很善谈,在高中的学校一直都是班长。到了大学从政之心依然火热,张罗着宿舍里的每一件事情,是个八面玲珑的热心人。还有来自闽省的张越,家在闽省产铁观音的地方。只不过现在茶还是奢侈品之一,销量并没有后世那样满大街都是铁观音。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穿的还是家里母亲缝制的鞋子。一口闽南味的普通话,很难让人听懂说的是什么,路远已经暗地里把他归入需要帮助的同学行列里。庄晓明来自苏省的ZS市,看穿着打扮就知道家境不错,一付公子哥的做派。最后一位来自鲁省的徐雪峰。名字看上去也没什么突兀的地方,但本人确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一看就是校篮球队出身。只是奇怪的是徐雪峰的父母都是齐鲁大学附属医院的主治医,这样的家学渊源难道不应该学医吗?
路远并没有在几个同学之间下多大的功夫去深入了解交谈一番。他的想法还和高中时一样,在心理上他比自己的同学差了几个时代,这是有代沟的。在他的内心并不想弥补这样的代沟。他有自己的生活,这已经够了。对于学校名目繁多的各个组织他一概都没有兴趣,为了应付热心的刘涛一次次地询问,他只能说自己有慢性病,医生让他尽量不要参加社会活动。几个同学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心里估计都在想:这位一米八五的同学,看着健康的很,也不像有病的,什么组织都不参加,也太离群了吧!只有王子腾,眼镜片后面闪烁的目光分明是不信什么慢性病之说的。不过路远倒是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原本对那些事情也没什么兴趣,又何必让自己勉为其难呢!
甚至对男生宿舍最热门的话题,班花,系花,校花这样的事他也是避而远之。除了宿舍、教室就是图书馆,只有图书馆闭馆的时间他才会回到宿舍。上课的而时间也是找个角落很安静地听老师讲课,这个年代的知识与二十年后的教育还是有些脱节的。好多课他也只是认真地坐在那里,看的却是与老师讲的不一样的书。
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已进深秋。虽然今年上半年要准备高考,下半年又要入学。但是今年路远对整个公司的掌控要好于以前,当然他所谓的掌控也只局限与不时地去追问一下几个公司的管理层每个人手上负责的业务进度,具体事情他是不管的。去年南下羊城的时候还想在今年要抽出人手开发沪上和整个华东大区的业务。现在看来手头上还是缺乏独当一面的人才。马丽在羊城的工作表现得非常强劲,达到的效果远远超出了路远的期望值。店面已经开到二十家,而且不管是选址还是布局,人员和仓储各个环节的管理都是整个系统中最高效的。玲玲表现也不错,深城也完成了十五家店的目标,自有的供货体系也顺利建成。路远顺势把羊城公司和深城公司独立出来,独立考核绩效。方静作为佳琳创投南方公司的总经理在具体业务中脱离出来,只作为投资的管理方出现。加大马丽和玲玲在各自公司的持股比例。
应该说在路远这样的体系之下,每个人的能力都可以充分地发挥,每个人的回报都在公司的持股和年终奖励当中体现出来,最大限度地保证了公司内部激励机制的公平。同时创投公司又通过对资产的管理把公司的风险降到了最低。象王强,马丽和玲玲这样的公司一把手除了在总公司持有股份,在自己主管的公司也有比重更大的股份。同时人员的流动既可以把股份置换成资产,也可以把股份折价带到新的公司,公司也可以等值回购。公司的管理层几乎都是交叉持股,大家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的。既保证管理层小范围的努力会有回报,又保证大河有水小河满,整个团队的利益也能够得到保障。这样的管理制度在现阶段无疑是很先进的。
刘涛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当上班长,班长被来自津市的左小青选上了。来自津市的左小青父母都是大学的老师,津市的高考状元,出席全市的优秀班干部,十佳团支书等等。履历亮眼不是刘涛所能比的,不过刘涛也算有失有得进了校学生会的宣传部,也算小有斩获。
有些人不管你想见还是不见,在该遇见的时候总是会不期而遇的。今年紫涵是忙碌的,既要上学还要上一部戏,因为路远的原因,克己在今年这部戏里特意关照导演,紫涵的时间尽量和上课的时间错开,毕竟一个学生总是请假也不好。新开拍的戏是一部现代戏,取景地基本都在京城,好多镜头都在京城搭建好的摄影棚里,尽管依然很忙,功课总算没有拉下太多。去年拍的那部戏已经剪辑成片送审了,没特殊情况今年年底就能够上映。
其实紫涵有时间也会偶尔来咖啡馆小坐一会,只是无巧不巧地两个人总能把时间错开。小蓝又不喜欢这个戏剧学院长得漂亮的过分的女生,就算她来过也不会告诉路远。紫涵以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只不过是拍戏的过程中总是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对人生百态自然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时间长了,觉得有点微苦的咖啡细细品之竟然很有味道。接的戏多了,片酬不但能够满足她自己的生活学习,还可以拿出很大一部分贴补家用。不管怎么说,片酬比她爸爸妈妈赚的工资可多多了。
所以尽管咖啡馆的消费不低,她偶尔自己或是和同学来喝一次咖啡还是经济上能够承受的。何况在她内心总有一种期盼,希望在这个不一样的地方遇见一个人,哪怕只是听听他解释一下为什么消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