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看看布莱克,又看看赫索伦,垂头说道:“老朽的任务只是向两位大人说明,请容许我先行退下了。”说完,他就低着头,向后退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等馆长退下,留里?布莱克倚在刚刚被他抄起来的椅子上,鼻子“哼”了一声,“让人改信还不容易?拿枪指着他,看他改不改信。”
“那样未免太粗暴了一些。”达克?赫索伦笑着将手伸进上衣内袋,“信仰理当是自由的,我们只要告诉他们‘只要多缴一些税就能保证你的信仰自由’,人民自然会做出他们最明智的选择。”
“但我觉得我现在该做的应该是其他事情。”留里?布莱克看了眼达克?赫索,达克?赫索报以赞同的一笑。于是突然间,留里?布莱克一把抄起椅子,狠狠的砸向了房间里的投影设备,把设备砸了了稀烂。于此同时达克?赫索伦从上衣内袋掏出一把枪,对着房间上方开了几枪,打坏了设置在上方的摄像头。两件事情一办完,,达克?赫索伦推开房门,馆长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于是他又安静的把房门合上:“那个老狐狸,溜得真快。”
“砸的痛快!难得你这家伙会和我想法一致。”
“想法一致?”达克?赫索伦笑着问道,“布莱克大人是什么想法?”
“你这笑脸就让我恶心。别试探了。你我都明白,首席执政官他病太久,烧坏了脑子。该换人了。
“可看样子他接受的治疗还不错,过不了几天就能回来主持事务了。”
留里?布莱克又“哼”了一声:“那我们推他一把不就行了?”
“哦,怎么推?”
“随便怎么推都行。你我两家联手,还有办不成的事?”
“那,选在什么时间?”
“我忍不了,就在今晚,现在!”
“那我们的想法还真的是难得的一致了一次。”达克?赫索伦点点头,缓缓收起了脸上那虚伪的笑容。
两人推开房间的门,达克?赫索伦吹了声口哨,瞬间一个人影从树梢上落下。达克?赫索伦塞给来人一张纸条,那人收下纸条,一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留里?布莱克皱起眉头:“‘那个村子’里的人,几年前应该就已经全部被除掉了。”
“准确的说我大儿子苍的身边还留有一个,是一个女孩。至于刚刚那个,是按那个女孩透露的方法训练的。可惜这样训练起来的人,实力比起真正的村里人还是弱了不少。”
“那,你这家伙刚刚给他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点心。毕竟今天可能会弄到很晚。”
留里?布莱克白了他一眼,掏出一个小金属管,一拉线,金属管的上半部分就射向了天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那,布莱克大人刚刚发射的东西又是什么?”
“没什么,”留里?布莱克哼了一声,“放个烟花醒醒脑。”
在共和国的历史中,赫索伦家与布莱克家向来不和。准确的说,是水火不容的政敌。因此,当人们看到这两个家族的首领居然破天荒的凑在一起、以急促的脚步一齐迈向首席执政官的宅邸时,就纷纷猜测共和国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上次这两个家族的首领这样走在一起,还是两百年前元老院将当时的首席执政官认定为独裁者,将他放逐的时候!
没有试图拦下他们的人——实际上,连人都没有。这两个家族的首领一踏入院门,向来守备严密的的首席执政官宅邸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座空院。别说守卫,连仆人都看不到一个。
“这可真是有趣,人呢?”
“大概去看烟花醒脑了吧。”
“难道不是去吃晚点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