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里话,我可没教她什么,是怜儿自己领悟的,这丫头聪明着呢。”独孤篪呵呵笑道。</p>
“是呀,有时我和哥哥论道,怜儿一听就会,其中关节根本就不须人来指点。听说这天狐神通最是长于智慧,还真是令人羡慕呢。”凤漪一边将一枚剥好的荔枝送到老人口边,一边接口道。</p>
“嗯。”天狐老母张口接过凤漪递过来的荔枝,嘴中含糊地应道:“你们两个还须眼馋?奶奶眼睛不花,你们呀,身上都负有养智的术法,由其是篪儿,怕是比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古董那智计心思也不惶多让呢。奶奶到不是偏心,可惜呀,这血脉功法,只有通过血脉才能传承呢。”</p>
“知道,人家不过夸怜儿一句,可没想着觊觎您的功法呢。”凤漪笑应一句。</p>
这一天下来,独孤篪与凤漪,还真就象这老太太的孙儿一样,而这老太太倒也极享受两个孙儿的侍候,有时还会笑着说怜儿不如二人懂事,惹得怜儿大发娇嗔。</p>
“少作怪,奶奶可还没老糊涂,还看不透你那小心思?”老太太睨了凤漪一眼,接着道:“你们两个身负太多的绝学,走的是融合百家,独创一门的路子,奶奶呀,自不会吝啬把自己的所学教予你们借签。说真的,你们给予怜儿的极多,有些啊,就连我这个老太太都给不了她,要真论起来,老太太我还要谢谢你们呢。”</p>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和哥哥可也是你的孙子孙女呢,这谢谢的话如何说得。”凤漪扶着老太太坐起身来,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中。“呵呵,奶奶方才不是说那养智之术么,哥哥他本打算就要教给怜儿的,只是,他说怜儿智慧本就绝强,却不以体魄见长,智多伤身,所以要等一等,先要为她淬体炼魄,等到她的体魄能与内修功法同步时,才好将这术法传她。”</p>
“哦,想不到这臭小子还懂得炼制丹药呢。”天狐老母不由坐直了躯体,看了独孤篪一眼笑道。</p>
她是有大智慧的,自然不会主动过问独孤篪的事情,这懂得丹道的事情独孤篪也不好随意说与她听,倒不是真要瞒她什么,而是不能让人觉得他显摆。</p>
“是啊,奶奶,你老身体也要调理调理了呢。”独孤篪笑应一句,随手递过一个玉瓶来。“奶奶你不修体魄,以至年轻之时用心过度,体不堪受,伤了根本,这一瓶呢,是专一修复体魄之用的。”</p>
天狐老母将信将疑地接过那玉瓶来,打开瓶塞,触到鼻头闻上一闻,一时不觉大喜过望。</p>
以她的见识,只这么一闻,便知独孤篪所说是真的了。她的体魄有伤,为何会伤,在她心下自然明白,要不然,她老人家的儿子,孙女,怎么会都走那体魄双修的路子,要知道,天狐一族以智闻名,所谓的斗智不斗力,自然会将主要的心思,放到那长项的培养上面,专一发展。</p>
所以天狐一族少有修体魄的。也就是她,吃了这体魄不健的亏,才会打定心思让儿女走那法体双修的路子。</p>
只是别人还罢了,智力不会逆天,不修休魄也不会有智高伤身之虞,可那胡怜儿不同,她便是法体双修,也会因偏重于法而仅能够适应现下的智慧,不至伤身,若是学了那心演之术,用心深,更加频繁,怕是还要伤及已身,所以独孤篪才会先为其强壮体魄,之后授那心演之术。</p>
自知有伤,她老人家自然会想尽办法求问那疗伤之法了。可惜他早已成就神体,神体之伤哪是那么好治疗的,何况她的伤还不是普伤痛,而是本根之伤呢。也正因此,老太太许多年了都少管族中之事,不动心思。</p>
“一日三滴,行功运化,半月便当痊愈。只是奶奶你如今已是神体,孙儿的丹药可是没有办法为你淬炼体魄的。”独孤篪有些可惜地道。</p>
“哎,如此便已经很好了,人贵知足,欲求不满可是要遭天谴的。”老人摆了摆手笑道。</p>
如果他那身体痊愈,那么凭着如今的神体,那么,用智用心,倒也再不足患,不过辛苦一些罢了。</p>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法体双修,什么智多伤身,咦,奶奶,你手时这瓶是什么东西?”正在说话的当儿,那胡怜儿术法演练完毕走了过来,之前三人的谈话,她倒是没有听得明白。</p>
“这是你哥哥给奶奶的药。”老人笑着将那玉瓶子收了起来。</p>
“药,什么药,神神秘秘的。”胡怜儿狐疑地看了奶奶一眼,目光又从独孤篪脸上转了一圈子,可这三人论心智不弱于她,论镇定功夫,她可是拍马也赶不上,自然难以从三人脸上看出什么不妥。</p>
“对了,看你今日演练术法,那进战之技倒是战了四成,可是篪儿教导你的吧?”老太太笑着问道。</p>
“嗯,哥哥他说,勤修进战之技,能够提高人的反应能力,增强心神体魄的联系,我的体质有些偏弱,应该要更注重这一方面的训练。”胡怜儿看了独孤篪一眼,认真回答祖母的问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