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殊把糕点吃完，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跟天子说的那个喜欢的姑娘，是真有其人，还是跟长乐公主一样，只是拿来当挡箭牌的？”</p>
柳子衿不好意思道:“倒不是挡箭牌……只是是否真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倒也还不太敢确定。还需要一些时间看一看。”</p>
“只要喜欢，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啊。怎么，莫非那个姑娘不喜欢你？”周曼殊问。</p>
柳子衿道:“或许是喜欢的吧，但有时候并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过日子的……呃，曼殊姐在这方面肯定比我懂得多，我说这些倒有些班门弄斧了。”</p>
“我不懂。”周曼殊有些不高兴道，“我又没和哪个男人谈过情说过爱，也没跟谁试着去过一辈子，怎么可能懂这些？”</p>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曼殊姐也看过那么多世事，很多道理肯定都是知道的，不需要我多说。”柳子衿赶忙解释道。</p>
周曼殊摇头:“看过不见得就懂得。而且我见过的，不止喜欢的人可以在一起过一辈子，就连不喜欢的人都能在一起成婚生子……所以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实在充满疑惑。”</p>
“嗯，这种事情，确实很复杂，我也不是很懂。”</p>
“那你之前说喜欢也不一定能在一起过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周曼殊问。</p>
柳子衿道:“喜欢本身就是一种很难确定的感觉。有可能你现在喜欢，过一段时间就不喜欢了，有可能两个人挨得很近的时候喜欢，一旦阻隔两地，慢慢的感觉也就淡了。而且，两个人一起生活，肯定会有很多的矛盾，这些矛盾能不能解决好，两个人的性子能不能磨合好，也都是大问题。只要某个方面出了问题，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所以，即使现在觉得喜欢，也不见得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这个意思。”</p>
周曼殊认真的看着他，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居然能想到这么多？”</p>
“随便想想。”</p>
“我感觉你想得很认真。”</p>
“这件事情本应认真一些。”</p>
“那你之前……还那么随便？”周曼殊促狭道。</p>
柳子衿大窘:“那个时候……不是脑子没开窍么？”</p>
“现在脑子开窍了，倒是知道认真对待男女之间的事情了。来，跟姐姐说说，你现在喜欢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跟你参度参度，看你们俩最后能不能过到一起去。”周曼殊道。</p>
柳子衿道:“不要了吧……”</p>
“我可是你姐，连这个都不能说么？”周曼殊佯怒。</p>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出来感觉不太好……”</p>
“哦，那就不说吧。”</p>
看着周曼殊明显不高兴的表情，柳子衿很无奈。果然，女人就是小心眼儿。</p>
“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柳子衿道。</p>
周曼殊道:“爱说不说，谁稀罕。”</p>
不知为何，柳子衿一看到类似韩昭雪周曼殊这样的成熟女人露出这种小家子气的姿态，就忍不住觉得可爱然后就特别想笑。</p>
“曼殊姐，你这一耍小脾气，瞬间年轻十岁。就跟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似的。”柳子衿笑着道。</p>
周曼殊顿时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耍小脾气……而且就算我年轻十岁，也不是十三四……”忽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夸自己呢。这不明着说自己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姑娘么？</p>
虽然强行克制，一时间还是欢喜无限，脸上都露出羞涩笑容来。</p>
她忍不住含羞带喜瞪了柳子衿一眼，却无意间将成熟女子的妩媚风情尽数展露:“你小子，怎么嘴巴这么甜？”</p>
“刚刚吃了糕点。”柳子衿笑着道。</p>
周曼殊道:“我刚刚也吃了。”</p>
“曼殊姐的嘴巴肯定也很甜。”柳子衿盯着她的唇道。</p>
“那也没你的嘴甜。”</p>
“我觉得曼殊姐的甜一些。”</p>
周曼殊道:“别说废话了，快说，那姑娘到底是谁？”</p>
“是……韩昭雪。”柳子衿道。</p>
周曼殊一惊:“韩昭雪？”</p>
柳子衿点头:“怎么，有什么问题么？”</p>
“没有，她那么漂亮……子衿，我问你一个问题。”</p>
“曼殊姐你说。”</p>
周曼殊很认真的看着她，道:“子衿，你是不是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姑娘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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