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两个人没有做那种恶心的事，要不然，真的无法原谅。</p>
“这好像是两件事情。”柳子衿道。</p>
“我说是一件就是一件。”凤栖梧道。</p>
柳子衿妥协：“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p>
凤栖梧“哼”了一声，然后道：“你……还没和周院长……做过什么恶心的事情吧？”</p>
“恶心的事情？什么事情？”柳子衿问。</p>
“没什么，你走吧。”凤栖梧道。</p>
柳子衿看着她，思索了很久，终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了。</p>
“你以后还是离百里芊芊远点吧……跟她在一</p>
起呆的久了，心都被染黄了。”在以前，凤栖梧肯定不知道男女之间还可以做那种事情的吧？</p>
“芊芊姐说我跟你在一块儿久了，心都染黑了，你说表姐跟芊芊姐在一起久了，心都染黄了……染黑了我能理解，染黄了，是什么意思？”</p>
柳子衿解释道：“就是不纯洁了。”</p>
“你说什么？！”凤栖梧“唰”的一声把剑拔了出来。</p>
“又舍不得砍，吓唬谁呢？”柳子衿一点都不怕。</p>
凤栖梧举起剑，就朝他脖子砍去。</p>
柳子衿不躲。</p>
剑及颈项数寸处停下。</p>
“真觉得我不敢杀你？”</p>
“我觉得杀我之前，你应该会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p>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p>
“你拔剑的姿势……真帅。”</p>
“……”凤栖梧站在那里噎了好久，然后道：“都要死了，还这么不正经。”</p>
“这样死了之后，才能变成死鬼。”</p>
“废话，死了之后不变成死鬼，还变成活鬼不成？”凤栖梧道。</p>
林清颜在一旁解释：“死鬼是夫妻之间妻子对丈夫的……一种称呼。一般是丈夫做了什么或者准备做什么让妻子害羞的事情时，妻子对丈夫一种似嗔实喜的亲近称呼。不过，表姐你居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么？”</p>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凤栖梧冷冷的道。</p>
柳子衿道：“死鬼其实是死去的人变成鬼的意思。”</p>
“你刚才在调戏我？”凤栖梧问。</p>
柳子衿道：“我敢调戏你么？”</p>
“谅你也不敢。”凤栖栖收起剑，转身走了出去。</p>
柳子衿耸耸肩，然后转身看着林清颜：“你解释那么清楚干什么？”</p>
“我不是怕表姐不懂么？”林清颜道。</p>
“这种基本常识，傻子才不懂！”柳子衿弹了她一个脑瓜崩。</p>
林清颜抱住脑袋：“那她干嘛装不懂。”</p>
“你听说过一个故事么？从前有一个人，别人以为他是傻子，经常跟他玩游戏。拿出两个铜板，一个一文，一个十文，问他要哪个。他每次都拿那个一文的。然后人们就经常一边嘲笑他傻，一边继续跟他开这个玩笑……你觉得最后结果会怎么样？”</p>
“最后……那个傻子会攒到很多钱。”</p>
“那如果他一开始选的是那个十文呢？”</p>
“那他就只能得到十文。”</p>
“从这个故事里你悟到了什么道理么？”</p>
“有时候装傻，可以得到更多。呀，表哥，你的意思是说……”</p>
“我说个鬼！你表姐不是懂装不懂，她是真傻。不跟你说了，我走了。”</p>
柳子衿走出院子，一双眼睛在二楼注视着他。</p>
“你才是真傻……”凤栖梧不知是气是羞，反正表情透</p>
着一种恶狠狠的味道，“不过，自己也不是不懂装懂……只是懒得搭理他而已。才不是那个傻子，想得到更多的一文钱。如果是自己，哪个都不要。”</p>
她转身回到房间，在梳妆台前坐下。</p>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p>
她又想起刚刚柳子衿念的那句诗。</p>
这是他写的诗么？</p>
周院长在喜欢上他的时候，就是这种心情么？</p>
不知为何，明明之前还觉得是不知羞耻的事情，在念叨着这两句诗时，突然只觉得凄美。</p>
这样一想，竟有些庆幸，周曼殊和柳子衿两个人能有勇气不惧天下人非议，毅然决然的走到一起。</p>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p>
这是属于周曼殊的诗。</p>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p>
这是属于韩昭雪的赋。</p>
都好美。</p>
她一边感叹，一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p>
而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p>
罗盖轻翻翠，冰姿巧弄红，晚来习习度香风。疑是华山仙子，下珠宫……</p>
疑是华山仙子……下珠宫……</p>
这是属于自己的词。</p>
有机会帮芊芊要首夸她美的诗词，省得整天觉得自己被人嫌弃。</p>
凤栖梧这样想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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