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工作规定我还会再来拜访两次走个流程,我希望我下次见的时候您可以签下拒入协议。”
这次派系派来的干员十分傲慢,他说他还会跟着流程再来两次,他希望下次曼的父亲就能签下那份放弃派系编入名额的协议。
听对方的语气,他巴不得曼赶紧放弃这个编入名额,因为曼占着这个名额一天就浪费公共资源一天。
曼听着客厅里面桌椅挪移的声音,他拉起妹妹赶紧溜去厨房里躲起来。
曼没看清对方的具体模样,据说他很帅,听起来他的嘴和尤加利一样毒。
看着厨房外干员离开时留下长长的影子,曼有一个强烈的感觉。
这个干员不像其他干员那般好糊弄,尤其是对方的正话反说怎么听怎么觉得阴谋满满。
如果对方真的不想和他的父亲过多周旋,他其实可以今天就让自己父亲把那份拒入协议签上。
而那位干员偏偏没有这样干,这会是一个有趣的开头。
曼和自己的大妹蹲在厨房里他听见干员走后自己的父亲在客厅沉默了很久,就在曼准备悄悄的溜回楼上时,他爸喊了一句。
“菲欧娜!你哥哥呢!”
曼的大妹叫菲欧娜,菲欧娜,多么美丽动人的名字。
曼可以非常坦然的告诉大家,有着美丽名字的菲欧娜打喷嚏的声音就像核导弹爆破一样气势逼人,对着她的哥哥们她甚至不会在打喷嚏的时候把头扭开。
“爸爸他刚才还在我隔壁的,现在他正在上楼!”
曼一边上楼一边示意自己的妹妹不要泄露他的踪迹,他的妹妹一边让他放心一边出卖他的行踪。
“刚才那些话他听到了就好!他还以为自己是派系眼中的金菠萝!听到了吗曼!别人巴不得我立刻放弃编入的名额!”
曼听见自己的老爹在客厅叫嚣着,他自己走回房间带上门继躺在床上。
他怎么觉得听到这番话感到憋屈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老爹。
他老爹装作很不在意的告诉他让他对赌城派死心,他一边嗷嗷一边好像在说服自己。
他的儿子并没有他想象得这么受派系欢迎。
“唉,爸一定被气得半死……”
曼对着因为蒙上窗帘的昏暗异常的天花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曼记得自己小时候,无论他受到什么表扬他的父亲最喜欢第一时间浇他冷水。
亚寒带终年不化的山雪都没有他爸给他浇的冷水这么让人感到寒凉。
他的爸爸总是说一下丧气话来败大家的性子。
曼小时候老感觉自己的爹不待见自己,他不仅不表扬自己还会在他喜气洋洋的时候浇他冷水让他瞬间焉了。
他也向自己的母亲抱怨过外什么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有一天他的母亲把他特意叫过来让他去听墙角。
他隐约听他父亲在几个农场主面前高谈阔论,他说他的大儿子能干,二儿子有出息曼迟早都会被保送到西部高等教育系统。
曼当时还是个半大的小子,他哪知道被保送到地区命名的高等教育系统啥意思。
旁听完后曼还对自己母亲说这个老顽固的牛皮吹得一个比一个大,他听着都替他爸害臊。
曼的母亲说他现在这个年纪还不懂,他只要记着今天听到的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