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揉揉眼睛，一步三回头，既不放心，又不敢看，很是纠结。
“汪汪”
小黑跟在她屁股后头，活蹦乱跳，此时唯一不知忧愁的就是它了。
“继续。”
活动两下肩膀，江向南的目光落在梅雨诗的左手，那片安静的树叶，没有一丝危险气息的树叶。
在修“射”的君子手中，任何物体都能化作杀人的利器，甚至是无形之物。
细长的树叶抖动，发出尖锐的啸音，随着叶片的颤动而变化，仿佛用树叶演奏的曲目。
当江向南听到乐曲，他的身上又被射中。
惨不忍睹的训练持续到吃中饭，下午开始习六艺。
仍然是梅雨诗教他，家里除她也没有别人，教的还是“书”，六艺之中它最适合入门，而且力量千变万化，能以巧克制强。
“这几天里你主要学‘风’字，他能让你更轻盈，躲避更迅速，同时还能迟滞对手的动作，一快一慢，双方的差距就会更加明显。”
很符合她“打不到”的观点。
风，八风也，八方之风。
东方曰“明庶风”，东南曰“清明风”，南方曰“景风”，西南曰“涼风”，西方曰“闾阖风”，西北曰“不周风”，北方曰“广漠风”，东北曰“融风”。
风动虫生，虫生八日而化风。
不大的庭院在江向南眼中化作画卷，浓淡的墨色渲染，安静而神秘。
梅雨诗指尖闪烁幽光，凭空勾勒文字。
“风”的字形在江向南学过的字中最为复杂，也最是难以领悟，在梅雨诗的引导下，他感受到风的存在，也感受到它神秘的力量，然而飘忽不定，一次次从他的感知当中飘走，无法抓住。
描形、绘骨、入魂、铸神。
风没有具体的形态，睡至少还能看见，它看不见摸不到，如何描形？
所谓“八方之风，风动虫生，虫生八日而化风”对江向南来说也很难理解。
风是空气的流动，和星球自转、温度差异相关。
这才是江向南能理解和接受的解释。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才勉强抓住“风”的力量，有一些感悟，但还是无法自己写成“风”字。
“歇一歇吧。”
江向南摆手，高强度的学习，精力消耗很快，已经无法集中精神。
思绪和风一样飘忽不定。
能够迟滞对手的不止是风。
他想到一些电影里的场景，烟雾弹还有闪光弹。
“有没有能制造烟雾的文字？”
本是精神萎靡，陡然间振奋起来，感觉刷一套理综试卷都轻而易举。
梅雨诗歪歪脑袋，“‘烟’和‘雾’就可以，还有很多其它字都能制造类似的效果，比如‘沙’。”
“你是想用烟雾阻挡朱桓艋的视线？”
“不仅仅是视线，”江向南异常的兴奋，“还有气味的刺激，熏死他，呛死他，搞不好不用我动手他就输了。”
不死之身无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