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以来也没有机会在实战中运用,第一次碰到的是艺物陪葬俑,第二次遇到鳋鱼干脆把令签炸飞了,第三次,就是刚才了,开始离得太远,看不到人,后来为配合梅雨诗活捉对方,言语拖延时间,也就没用上。
知晓他们的所作所为,江向南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只是从没做过刑讯逼供的事,多少还是有些为难的。
从艉楼里找到一块布,将杜生蒙的脸盖住,看不到他的脸和眼神,也就没那么为难了。
赵庆帮着将他捆在围栏上,嘴里嘀咕:“事儿真多。”
提高了声音,催促道:“你快点,他受伤不轻,还在流血,别等不到讯问就死了。”
河海县只是个小县城,没有上好的伤药,丁梦安、梅雨诗身上也没有携带。再好的药也比不上丁梦安的“药”字,何须多此一举。
“丁梦安不在实在太不方便了。”
江向南一边感慨着一边以指为笔勾勒出“刑”字。
他没有使用令签,眼下有活的实验对象,正好帮助他加深对“刑”字的领悟。
“刑”字没入杜生蒙体内,微小的文字尘埃汇成无数利刃,在他的五脏六腑来回戳刺。
这是一般人很难体会到的感觉。
“啊”
杜生蒙惨嚎的声音很快便尖锐、扭曲,拼命的挣扎,像被送进屠宰场的猪。
游船是河泊所自用的,木料都是上好,非常结实,围栏可倚靠眺望海景,尤其的坚固可靠。
不过江向南盖在他脸上的麻布很快就掉落,露出与嘶吼声相匹配的狰狞面孔,五官移位,双眼凸起,血丝愈发的粗大,十分惊悚。
“不但事儿多,还没用。”赵庆又一次嘀咕。
瞧见江向南脸色难看,似乎下不了手,杜生蒙得惨叫声也渐渐低微。他撇撇嘴,将捆缚杜生蒙的缆绳解开。身大力不亏,杜生蒙挣扎,却无济于事,赵庆拎小鸡一样将他转过身,压跪在甲板上,脸朝外重新捆在围栏上。
“问吧,唉,又流了不少血。”
照他的想法,这人跟寿麻王陵就没有半点关系,纯属江向南和梅雨诗瞎猜。应该直接杀了,干脆利落。
“刑”字化作文字尘埃,再次在杜生蒙身体内戳刺切割,带去难以想象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刑”字的恐怖之处在于它只制造痛苦,并不伤人,它能无休止的折磨受讯之人。
杜生蒙惨嚎到渐渐失声,身体的抽搐却更加剧烈,江向南暂时停止刑讯。
“你们和寿麻王陵是否存在关联?”
“我,没听过寿麻王陵,真的不知道,我们是为唤醒河神,重新成为河流的主宰,我们已经受够了在北境的隐匿和颠沛流离。”
“数千年来,我们只能生活在贫瘠的北境,时刻准备着厮杀,朱雀印记、莽浮印记、金乌印记,他们自称王室,享受荣华富贵,凭什么?他们拥有的我们也应该拥有。”
杜生蒙说话逐渐平稳,身体还在抽搐,语气中充斥着不甘。
嘴里说着主意,背后都是生意。
什么侍奉者,什么献祭,只是向往奢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