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座上的几位长者听了这话,都彼此对望了一眼,心内忧愁:我族之运到底是怎么了,接连碰上两个硬茬子。
堂内寂静了一下,各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克远心中纳闷:这两个孩子从哪里来的这样大的背景呢哎,这个事情我们三族的人也是有些理亏,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绑了,程祖光这毛小子,办事真的不牢靠呀。
王文栋却在一旁暗自观察,没有说话,因为他此时刚刚从外面游学回来,多年没有在家居住,不了解族内的情况,不便随意插手。
另外一方面,这个寒启达是自己的学长,同为名校出身,有这样一层渊源,他更是不能随意说话,两边权衡,总要不撕破了颜面才好。
三族的长者们则不得不面对一件事情:那两个孩子的靠山找上门来,但是对方是什么来历,有什么要求,他们一时还摸不着头绪,但是如果让他们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人放了,那他们三族的颜面又在哪里呢
寒启达见大家都不说话,有些气愤,便朗声说:“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明了,便请三族的几位长者做主,把两个孩子放了,再把东西还给他们,这样我们之间的误会便算是解决了!”
三族的长者听了,不由得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回答,这东西还给他们到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要的人,却往哪里去找呢
寒启达见他们的面色,顿时觉得不妙,厉声问道:“怎么事实如此明确了,难道三族的几位长者还想抵赖、不愿承认么”
“什么抵赖什么不承认我看分明是你们,串通好了那两个孩子,要陷害我门采药三族吧”程三爷程金宝见他说话不好听,愤而起来。
他厉声回道:“你们设下圈套,故意让两个孩子被我们找到,然后趁着深夜再把他们救就走,白天却来要人,好让我们难看,难道不是么”
“你这样说,便是认下了这两人是你们抓的啦,但就是愿放人是不是”寒启达怒目而视,不甘示弱。
程金宝也不服软,怼道:“人都被你们救走啦,哪里还有什么放不放人呢我看你们也真是欺人太甚了吧!”
黄衣妇人冷笑一声,插话道:“你们采药三族,人员众多,守卫森严,怎么能够让我们轻易把人救出来,我看倒是你们有意狡辩,不想放人吧!”
寒启达也说道:“你们公然在闹市抓人,私设公堂,已经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现在又狡辩不认,说是孩子跑了!这样的话,说出来,放在整个武隆县,会有人信么
再者说,就算退一万步讲,你们采药三族凭什么抓人呢这两个孩子犯了什么错,有什么罪嗯”
程金宝听了,冷笑着反问道:“犯了什么罪他们私闯圣山、偷采宝药,未经我们采药三族的许可,公然在城中贩卖,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重重惩罚么不然的话,我们采药三族的脸面何存!嗯”
程金宝这话说的气宇轩昂、言辞激动,最后一句还刻意的加重了语气,朝着堂上的几位长者看了一眼。
在场的所有三族之人,都被此话说的心情澎湃、义愤填膺,大有一种是必要将非法之人绳之于法的冲动。
只有王文栋,带着一种吃惊的眼神看着自己同胞和族人,仿佛看着外人一般。
寒启达听了这一番话,嘿嘿笑道:“真是笑话,这圣山从古时遍存于此地,所出之宝,也是天地灵气所聚,唯有能有缘之人,可采而得之。
就算到了我朝开国以来,有追随先帝的先贤,在此地大放异彩、为先帝所称赞,但也未曾被册封于此地,称王称主吧,
所以只要有这个本领,人人可以进山采药,哪里有什么违法,从何而来的悖天
至于什么族什么人的面子,难道还要比这天道国法更大么”
“放肆!”
“大胆!”
三族的人们大喊着,怒斥道。
“把这个羞辱我们三族的狂徒拿下,杀在堂外,以祭先祖在天之灵!”程金宝大喊着,瞬间便有人上前要动手。
却厅堂外有一个声音大赞道:“说的好!”
众人往外一看,全都纷纷的站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