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天使听到何跃的话,心想,我爸也是竞争的候选人之一,他想联合曾春华扳倒醒库。现在醒库倒了,但父亲也陷进去了。击杀醒库,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呢?
电话那头的时竞成心念电转,忽然说:“鱼天使近日始终和林冲在一起,醒库死了,昨晚在场的人都看见了鱼天使,却没看到林冲。而林冲不早不晚,偏偏在今日离岛,在旁人看来,他的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
何跃沉默着,静等时竞成给出下文。
“意味着畏罪潜逃!”时竞成说,“林冲的离开对我们或许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我决定名正言顺地嫁祸给他,就说他策划了此次暗杀事件,目的是为帮助鱼天使父女获胜。他在击杀醒库成功后,立刻畏罪潜逃。如此以来,万一林冲将来出现,把当晚看到的事说出来,东蓬岛上也没有人会相信他,我们可以彻底摆脱嫌疑了。”
何跃握着电话,瞥见鱼天使严肃的表情,他不知道时竞成刚才这些话她有没有听到。何跃向西走出三四十米的距离,确认鱼天使听不到,他才开口说:“嫁祸给林冲,这绝对不行。”
时竞成安慰何跃说:“放心,林冲已经离开东蓬岛,有生之年恐怕都不会踏足这里。推托给他,对林冲而言不会有任何实质损失。但如果没有人背锅,这件事迟早会牵连到我们头上。”
何跃也有这种顾虑,毕竟候选人遇刺身亡,最大的受益者正是曾春华。醒库余党以及东蓬岛上的众人没有理由不怀疑曾春华,甚至鱼天使也开始怀疑他们了。
何跃看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白色轮船说:“我原则上绝不同意此事。不过你和曾哥真要这么操办,以我一人之力也没法阻拦。你们看着办吧。”
时竞成说:“有你这话就够了。放心,不对给林冲造成实质伤害的。等过上几年,人们就会淡忘此事。林冲,仍将是原来的林冲。”
鱼天使担心他父亲河鱼命的安危,看到林冲的白色轮船消失在天边后,便带着那名女教徒匆匆返回东宫小祭司教大本营。她想,得设法营救父亲。
林冲上甲板后,环顾四周,发现偌大的轮船上,只有空荡荡的三人。他问袁崇喜:“我昨天在电话里听到雇佣兵队长的声音,他人呢?”
正茫然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hello!”。二层船舱的窗户边露出一个脑袋,冲林冲打招呼。
袁崇喜说:“现在是东蓬岛的领海范围,以免节外生枝,我让他们都穿成渔民的打扮,躲在船舱里。等到了公海上再让他们出来。”
林冲心想,果然还是我表哥思虑周全,若此时带着一群雇佣兵大摇大摆地闯进东蓬岛,必然会招致卡特尔军队的围攻。虽然这些人身手可能并不弱,但却要为此白白牺牲了。
林冲只见窗户边的那名队长蒙着花头巾,面部肌肉线条棱角分明,他赶忙微笑着回应了一句:“hello!”
约等到出了东蓬岛12海里之外,袁崇喜进入船舱,十多分钟后,穿着一身绿色迷彩服带头走了出来。那名蒙着花头巾的队长已经摘掉头巾,露出寸发,他手持武器,穿着迷彩,跟在袁崇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