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愣了一下,便掉转方向朝他扑来。袁崇喜说:“让你们看看欧式相扑对阵中式自由搏击。”
他边说着,脚下却不停歇。在对方双臂向他压来的瞬间,他一个矮身从对方手臂下钻过,同时右肘顺势后顶,那人踉跄向前蹿出两步。
那人左右摇了摇脑袋,脖子处“咯咯吧吧”作响。他原地转身,面朝袁崇喜再次扑来。这次不等他右臂砸下,便被袁崇喜牢牢钳住。袁崇喜顺势一拧,将那人的手臂拧到了背后。
那人急忙右脚后踩,朝袁崇喜的小腿踢去。袁崇喜以快打快,踢出右脚相迎,双方脚掌碰在一起,袁崇喜感觉像踢在了石头上,脚尖处传来一阵电麻,紧接着是剧痛难忍。匆忙中,他松开对方右手,朝外跳开。
那人见袁崇喜跳开,感觉右臂上的疼痛消失。他收回右臂,抬起胳膊抡着圈圈活动筋骨,骨关节处又传来一阵“咯咯吧吧”的响声。
袁崇喜跳开之后,感觉右脚心灼热疼痛,再看对手,双脚却如铁塔般定在甲板上,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双方一人胳膊受疼,一人右脚受疼,不相上下。”散开在甲板上的队员们说。
队长山威提醒袁崇喜说:“我这名队员练的可是铁腿功,人送外号‘铁掌哥’,他曾在三分钟内连续踢碎五块花岗岩石板,创造了所在队伍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袁崇喜嘿嘿一笑说:“我们再来。”
这次他留了意,不再硬碰硬,在对方伸腿攻击时,他便攻击对方的头部。双方你来我往,直斗得有二十个回合。直到对方攻击速度慢了下来,袁崇喜才飞身而上,一个凌空搬运,双膝夹住对方头部用力一拧,那人重心不稳,眼前又看不到甲板,“扑通”一声摔倒在甲板上。
在对方倒地的瞬间,袁崇喜纵身后跃,远远落地站稳。
林冲和众人都鼓掌以示赞赏。队长山威也对袁崇喜刮目相看,两人初次见面时,他只知道袁崇喜曾在特种部队服过役,没想到他身手如此了得。
山威拉起袁崇喜说:“我要跟你比枪法。”
两人爬上轮船船舱顶部的平台,把狙击枪架在地面上,瞄准前方。这时两人才发现一个问题,此时四周一片蔚蓝,除过海水便是蓝天,连只飞鸟的影子也没有,根本找不到可以狙击的目标。
山威拿出地图看了一眼,他发现最近的小岛也需要两小时行程。山威说:“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前面的小岛再比试了。说起来,你学狙击时,是怎么保持稳定性的?”
袁崇喜想了想刚入伍训练时的场景说:“我们叠弹壳,一只一只往起摞,最高时能把八九只子弹壳叠在一起。不过越往后,摞弹壳越吃力。稍有风吹草动,整个倒下来,前功尽弃。”
山威颇为意外地说:“我们初学时,也用过这种方法。通常也只能叠到七八只子弹壳,再往后几乎不可能成功。不过这也足以培养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