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厚在今突然接到任命,君上亲自下令,封徐子厚为忠勇伯,念其戎马生涯劳苦功高,特赦其解甲归田,在白都之中颐养天年。
这是阿凝在白伯贤那里为徐子厚一家争取的,白伯贤起初并不同
意。
因为阿凝现在并不能完全执掌右军,而徐子厚手下的人马是最忠实于她的人,他不能任由徐凝削弱对军队的掌控力。
但是阿凝跪求白伯贤,她徐氏一家,几十年来对白国忠心耿耿,徐定邦甚至为其战死。
而徐家,只剩下徐子厚一脉,慕青尚未成年,一个女儿也是年幼。若徐子厚出了什么事,徐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而阿凝自己,有了后顾之忧,就不能在前方的战场上奋勇了。
白伯贤听到阿凝这话之后眼睛一眯,阿凝这是在以自己来威胁白伯贤。
但白伯贤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可以没有徐子厚,却不能没有徐凝和她的右军。
白伯贤没得选,他没有想到,阿凝继承了徐定邦的能力,却没有他的忠心。
不过还好她是个女子,不然,又是养虎为患!
白伯贤告诉阿凝,她尽可放心精忠报国,她叔父一家,会在白都,在他的照拂下过的很好。
阿凝知道,他在拿叔父一家威胁自己。
但是阿凝也知道,右军在自己手中一天,白伯贤就不会对自己的叔父出手。
就算自己败在了白应武的手中,白伯贤自都难保,哪会顾得上她叔父一家。
而阿凝在留给他叔父的东西中还有一封信,如果她在前方安好便是无事。
如果她大败,白应武不就会兵临城下向白伯贤bi)宫。到时候望他的叔父早作准备,离开白国。
她父亲留下的那些积蓄,终是能排上用场。
徐子厚看着阿凝,阿凝的脸上已经完全被面具覆盖,只能看见她那一双坚定的眼睛。
“忠勇伯保重,替我向婶子、慕青还有婉儿问好。”徐凝轻轻拍了一下马背,走出城去。
徐定邦怔在原地,是啊,他还有家,他不是没有顾虑。
可是小凝啊,你也是叔叔的家人啊!
徐子厚看到的,只是一人一骑,一剑绝尘。
徐子厚看着这繁华的白都,恍如隔世。军旅生涯这么多年,他早已忘记了尘世之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现在,他的侄女,却要为了他负重前行。
咔嚓!一声,一道粗壮的雷霆在天空划过,要下雨了,很大的雨。
不提徐子厚的担忧,在前往边关的路上,在大雨泥泞之中,一支千人的部队正在艰难行进着。
白子墨牵着马,战马有些焦躁,是大雨和雷声的影响。他自己也是烦闷,这天突然下起大雨,而他们却走在一段非常难走的山路之间。
这前后几十里都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下方,而那些粮草辎重都是受不得潮湿的。
啪!一个士兵一鞭子打在一个奴隶上,那奴隶吃痛摔在地方:“用力推,别偷懒!”
几百个奴隶分散在一百多辆马车之间,
战马在前面拉,他们在后面推。
可是车轮陷在泥里,一直打滑,根本走不动,而这地势却是个上坡路。
他们这队士兵严重人手不住,这些军奴绑在一起还能看住,分散开来就得让他们所有人都死死盯着,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瘸子跟在尤的边,他们顶在一辆马车的后面。马车上已经用搭帐篷的厚布遮上,这车本就带着防雨措施可是这么大的雨,根本撑不了多久。
马车上的粮食都会受潮坏掉,而短时间内,根本筹不到这么多的军粮。
山道上挤满了人和车,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他们不敢等,只能冒雨赶路。
瘸子别说推车了,他连在这样的山路上走稳都是问题。泥水已经盖住了他们的脚面,要不了多久,就会带下泥沙,路会更难走。
“将军,必须想个办法,不能再赶路了。”一个百夫长抹掉脸上的雨水向白子墨汇报,那些奴隶再用鞭子抽也走不了多远,这已经不是人力能够改变的。
“翻过这个山头,再走几里地,我有办法!”白子墨左思又想,终于想起,这里不是没有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