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他们便走过了一箭之地,然后是二箭之地,终于,他们进入了弓箭手的程之中!
“放箭!”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箭如蝗雨!无数的利箭向那三千举着盾牌前进的陈国士卒。
有的箭落在陈国士兵头顶的盾牌之上被弹开,有的箭则刚好落在行军之时错开的缝隙之中!
血花溅落,人影倒地!陈国的士兵,一开始便出现了伤亡。
但是那三千持盾攻城的甲士在这箭雨之中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个同伴倒下,就会迅速有人补上缺口。
他们坚定不移的向着寒城的城墙靠拢,待到寒城城下之时,盾阵迅速变化。
那些藏在盾牌后
面的弓箭手已经进入到了弓箭的程之内,借着同伴的掩护他们迅速探头、张弓、搭箭,与城墙之上的左军对起来。
令旗再变,又是数千甲士脱阵而出。这些甲士护卫在一架架高耸的云梯四周,浩浩dàng)dàng)的杀向寒城!
至此,陈猛已经在这场攻城战中投入了大概一万兵力,这已经是左军守城将士的总和。
寒城上的箭雨就没有停歇过,先前的三千倚盾推进的士卒也已死伤大半,但是他们的牺牲也不是毫无用处,藏在盾阵后面的弓箭手由低打高也下了不少守城的士兵。
况且,他们这些本就是陈猛抛出的一个饵。为的就是分散寒城之上的守卫力量,为云梯的接近创造机会。
那种重盾耗费极高,数量有限,根本不可能庇护所有攻城的士卒。
况且云梯目标太大,没有那三千甲士牵制,光是向前推进就会遭到无数的阻力。
牺牲一部分人去为更大的战果铺路,这是每一个将军都会去做的决定,一将功成万骨枯!
待得云梯也进入城上弓箭的程范围之内,一部分箭雨迅速分流,向围绕在云梯周围的陈国士卒。
霎时间,陈国战阵,血流成河!
白应武皱着眉头,看似陈队落得下风,但那只不过是站着地利之便罢了。
况且,他们的箭簇有限,如此高强度的使用,很快就会消耗一空。
白应武看向远处,陈猛一脸冷漠,根本对自己的士卒在战场上的牺牲毫不动容。
陈国还有两万兵马未动,但是寒城却要拼尽全力才能阻止城下密密麻麻的士兵攻城。
很快的,在付出了无数人的命之后,那数十架云梯已经搭在了寒城的城墙之上!
口中咬着青铜短剑的陈国士卒顺着那些云梯开始爬向寒城的城头!
箭雨已经变得稀稀拉拉,那城下那三千甲士所带箭矢有限,弓箭完之后,还活着的人也加入到了爬云梯的队列中去,最艰苦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城头的弓箭手大部分都后退修整,如此强度的击,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
况且,接下来更多的是白刃战,弓箭的效用被降到了最低。
后方整装待发的士卒早已接手城头,将早已准备好的檑木滚石砸向爬云梯的陈国士卒。
如同下饺子一般,不断的有陈国士兵从云梯上掉下去,摔的血模糊。
有的被浇了一滚烫的桐油,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但是没有人停下来去帮他们,在这个战场之上的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受到致命伤害。
想活下去,就是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拼命战斗!
白子墨听着这喊杀声早已按捺不住,但是白应武却不让他加入战斗,只是一味的让他等。
白应武也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若是他全力出手,阵斩千人也不在话下,可是他不能出手。
白应武与陈猛并未交过手,他们都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若是他在这场接触战中消磨了体力,很有可能被陈猛抓住机会。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
不让白子墨出手也是如此,这十几年过去,陈国之中是否有隐藏的炼气士他们并没有准确报。
但是那个暗地里cāo)控铜甲兵的人一定是个炼气士!他藏在暗处,等着给白国致命一击!
檑木滚石与箭簇一样,总有用尽的时候。陈国的士卒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守城的将士也并不好过,他们的体力都已消磨了许多。
鲜红的血染红了那些云梯还有城墙,城墙下的土地也开始变红然后变成深邃的黑色。
终于,在付出了无数尸体的代价下,陈国的士兵开始陆续出现在寒城的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