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身为大周人，自当为大周想。”
顾思君沉默，对于大周王朝，曾听双亲讲过一些故事，故而对它并没有太多好感。
“嗯，你是个热心人。”
“额……”
司马良不知如何接话，起先她神情还挺欢乐，现在似淡了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关键。
他试探道：“顾姑娘，大周可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事？或者……有仇？”
说完，紧张地盯着她。
顾思君：“过分事？有仇？没有……”
司马良听了，暗中松了口气，“顾姑娘……那个……不瞒你说，其实我是……”
“臭小子！人呢！底子弱还敢偷懒！”
这时，屋内传来蔡瑁大吼。
一听，司马良不敢逗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指了指练功房，“啊，顾姑娘，我先回去了……”
“下回有机会再聊。”
说完，人已急冲冲跑了回去。
顾思君眨了眨眼，看着迎面走来的赵姑娘，“他好像有什么要说……”
“那就下次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
……
入夜。
内峰，竹襄苑。
“老，老，老大……这大半夜不太好吧……”蓸茂茂声音有点奶声奶气，“还有，小弟有点怕赵姐姐会……”
“嗯？灵不在，还有你前次不也呆了一宿吗？”
此刻，顾思君牵着他直接进了主屋。
蓸茂茂扭捏着，脚下步子，抬也不是，退也不是，任由她被动地拖着，“那，不，不不一样……”
“哪不一样？”
鼻间香气飘飘，蓸茂茂声若蚊鸣，红着脸头也不敢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视。
“那，那个时候，在院子里……现，现在，在闺……”
顾思君：“这有什么？另外你教还是不教？”
“额——”
一听，蓸茂茂当机立断，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页纸张，“老大所求，小弟怎敢拒绝，那就恕小弟冒犯了。”
“老大，我们先从百字文学起。”
当时，老大找上他，着实让人意外，听到要教她习文识字，倒也不是难事，也是亲近老大的好事，只不过哪知是立马的事……
无意间，眼角余光瞄过房内陈设，似乎没什么两样，也就多了点女孩子的香味，屋子内貌似还有点冷……
半柱香。
“嗯？老大，你学得很快啊……”
蓸茂茂此刻心无杂念，两眼满是崇拜，“想当初，我还花了三天才学完记下……”
顾思君不以为意，指了指桌上纸张，“就这样？”
“额，老大你突然来，小弟没准备好……明个儿再教你千字文……”
说着，蓸茂茂打起了哈欠，再看向窗外，不见月色，黑漆漆一片。
于是，连忙起身。
“啊，老大，我，我得先回去了……”
“你睡这吧。”
“啊不不不……”
蓸茂茂头摇得跟个拨浪鼓，同时脸红得跟个猴屁股，逃跑似的夺门而出。
顾思君：“……”
她有点没明白，平日里明明想着法靠近她，现在反而有点躲得远远的意思。
她边走边想，掀起左厢房帘珠，黑暗中，赵灵床榻上还是没有人，窗户也是大开着，任由冷瑟秋风吹入。
“灵天天失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