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回头望了眼二弟，笑着点过自身二人，又指了指茶馆那几人，“可明白？”
“？？”
很快，关二丹凤眼大开，惊呼着，“牙牙帮？张帮主要打道盟主意？”
“噗——”
刘大捂嘴捧腹，“二弟，咱们的张帮主可不是愚笨之人，更不会以卵击石。”
听完，关二神情放松。
“哦……那可是放哨的？”刚说完又摇摇头，“不，道盟有任何风吹草动，各帮派都能第一时间知道，没必要放哨……”
“没错，如此还会容易引起道盟误会。”
忽然，刘大又拍了拍二弟臂膀，“二弟你快看，正主出现了。”
关二寻声望去，少年身着华丽，闲庭若步地走向茶馆，他自问没见过这少年，但总觉得眼熟……
“此子和张帮主颇有几分神似……”
刘大应声，“嗯，虽未见过，但咱确定他就是帮主口中的张小牙。”
“他要作甚？”
“不知，但行迹鬼祟，必定不是好事。”
关二浓眉倒竖，剑指茶馆，“哼！大哥，让我去收拾这小子！免得引火上身，殃及我等！”
“不必，道盟已经注意到此子，咱不必多此一举。”
刘大伸手拦下。
“呃，大哥，那我就不明白了，那你为何还跑来这。”
“咱总归要探明白此子用意，否则咱仨性命岂不是系在他人腰间？”
“额，是我愚钝了……”
刘大扯了扯及肩的耳垂，目光深远，“此子行事风格与其父截然不同，另外这几日咱也探听到一些。”
“大哥，那你可猜到这小子用意？”
刘大摇摇头，迟疑道：“据咱探听，此子在攀潘氏商盟的船，而近日又有小道传出其主潘有为怪癖之好……”
“怪癖？”
“不耻之事……”
“那这……大哥，牙牙帮虽算不上顶尖，但在猎金盟内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这小子何必趋炎附势？”
“呵，小子么，总想干一番大事。”
关二：“……”
“这小子倒也低调，若不是咱注意到，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人留意他的小动作。”
说着，刘大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若咱没猜错，这小子打的是道盟那俩女娃子主意。”
“女娃子？顾前辈的那俩？他爹不是下令全帮上下不可招惹顾前辈吗？”
关二听到这，立马急眼了，“不行，我得去找顾前辈。”
“等等，二弟。”
刘大喊住他，“这一切总归是咱猜测，一头是张帮主，一头是顾恩公，你此番鲁莽行事，势必让咱陷入两难。”
“大哥，那这浑小子知道她们和顾前辈关系吗？”
刘大目光望向茶馆方向，“谁知道呢，或许不知，又或许知道，忤逆其父故为之。”
紧接着疑惑地看着二弟，眨了眨眼，“话说，咱记得你之前看不惯顾前辈吧？今个儿怎么？转性了？”
“那，那不是，不是——”
关二两手举在半空，一时不知如何才好，“大哥，这是两码子事，休转话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自然静观其变，但愿咱猜错了。”
“那，真如大哥所言，我等又该如何？”
……
茶馆。
“少主。”
“少主。”
张小牙悠哉坐下，若无其事端起铁壶倒了一杯，“里头可有动静？”
二人相视一眼。
张小牙罢了罢手，“那就继续盯着，小爷就不信俩女娃能一直窝着不出门。”
茶喝到一半，他转头看向一人，“你，找些人，去稍远点的地方惹些事端。”
“是，少主高明，不过……”
张小牙放下手中茶盏，撩了撩衣袖，不在意道：“别婆婆妈妈的，不知道小爷最讨厌这个么？”
“是，是，少主，不过小的听说俩女娃子似乎跟顾前辈有关系……”
“有关系关我们屁事，还有那顾前辈是谁？”张。
“顾前辈就是帮主下令，让我等不可招惹的顾思君……”
“那是谁？”张。
“呃，呃，小的听说此人武功了得，神通广大……”
张小牙一听，挥手打断，“得了，青邬镇这哪个不是这般吹牛的，还有你见过这号人？”
牙牙帮弟子摇头。
“那不就得了，怕是我爹道听途说，给他吓破胆了。”张小牙轻声嗤笑，“这老头听风是风，听雨是雨，老了。”
瞄了眼道盟府门，叹了口气。
“这人胆子也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