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虎千岁微微仰着头说,“你可以退下了,吉郎。”
“是,千岁。吉郎告退。”后退到门边,吉郎才转身,开了屋门,悄然走出,又轻手轻脚地把门拉上关好。千岁看不到他了,吉郎回想千岁交代他去办的事,脸上掠过一丝坏坏的笑。
出了相府,吉郎径直来到刑部,刑部的洪尚书不敢怠慢,他知道吉郎即使是一个宰相府的书吏,说不上有什么官职,但是能混到宰相府这么多年,没有点能力,怎么可能呢
“吉书郎,请!快请!!快请上座!!!”洪尚书满面笑容,按常理,吉郎这样的级别,他一个尚书,朝中二品大员,应该直呼吉郎的名姓,但是他思虑再三,还是用了“书郎”这一不偏不倚的雅称。既显得尊重对方,又有亲热的成分。
“洪大人不必拘礼,我吉郎不过一书吏,尚书大人可直呼名姓即可。”吉郎笑嘻嘻地说。他倒是谦恭,官场上的事就这么回事,僚属之间明白的道理都只在每个官员的心中,然而谁也不会说出来,却往往只在交往的细节中给予表现。
尽管洪尚书一再请他上座,碍于官位尊卑的礼制,他毕竟只是宰相府的书吏,说的再过些,他这个书吏也不过是宰相私人任命的,并没有经过朝廷,他心里有数,推让中只得说:“吉郎岂敢胡乱造次,还是洪尚书上座。哈哈!”
既然双方都谦让,洪尚书也就只能照规制坐在了上座,吉郎见尚书坐定,也才在偏面的椅子上落座。
“尚书大人,吉郎已将左豹犯的事禀明了宰相,千岁震怒,左豹也真的是胆大妄为,我也是不久才知道,这个左豹原来还是兵部左怨鸿左侍郎大人的侄子。”话说到这里,吉郎沉默看着洪尚书。
“是……是啊!”洪尚书谨小慎微地应道。无论是兵部的左怨鸿左侍郎还是眼前的宰相府的书吏吉郎,他都不敢得罪。他们都是虎千岁身边的人,稍有不慎,他虽然贵为尚书,得罪了谁,也吃罪不起。
“千岁当吉郎的面直截了当地命吉郎对左豹施以极刑。唉——!这个左豹,也太不争气了,天下女子有的是,他竟然真以为自己名字有个‘豹’字,就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还在闹市之中,连千岁的千金他都……”
“是……是啊!这个左豹也真是的。左侍郎膝下无子,便将他过继过来,谁料……”洪尚书仍然谨小慎微地言道。
“左豹肯定是死定了!”吉郎忽然话锋一转,声气凌厉不可侵犯地说,“即便他是左侍郎的亲生子又能怎样正如尚书大人所言,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争气。好个左豹,即使他起伏的不是千岁的千金,是一个乡间女子,也不是他想胡来就能胡来的。”
“不知……”尚书以试探的口吻,望着吉郎说,“不知该判左豹怎样个死法要不要……要不要跟左侍郎通个气吉书郎你看……”
吉郎嫣然一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说:“尚书的意思是……”
“嗨!”洪尚书眼见吉郎脸色转变,心中一惊,又听他这么说,气势逼人,赶紧解释道,“我这不是想听听书郎你的看法嘛!啊……哈哈!要不要跟左侍郎通融一下,还得书郎你定夺呀!啊……”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笑,掩饰了尴尬。心照不宣,彼此都理解了对方的意图,不便说出,也就谁也不明说。但是想到左豹毕竟触怒了千岁,即使判以极刑,常见的极刑有凌迟和五马分尸以及腰斩等,尚书一时拿不定该对左豹施以那种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