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洪尚书通过气,吉郎当场便如此这般地向洪尚书召唤来的刑部的精兵强将布置了具体的对左豹行刑的任务。
此时,关押在刑部天字号大牢里的左豹,欲哭无泪,当日被巡逻的卫士抓获,他当即也亮明过身份,但是官兵根本不听他的,照抓不误。
等到关押到牢房,左豹拿出身上全部的钱财给牢头,询问老头他被关押的缘由,老头才小声跟他说:“你惹大祸了!你知道你调戏的女子是谁吗她可是当今千岁的千金啊!”
老头的话,瞬间对左豹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他当时吓得尿到了裤裆,随之还拉出了屎,屎尿的臭味熏得牢头捂着鼻子摇着头走开了。
期待着叔父来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叔父的影子。左豹还不知道,事发当日一早,他还在花柳巷里拥着娼妓酣睡着哩,他的叔父就已出公差骑着快马去南方巡查边务去了,即使家里人闻讯他出事的消息快马加鞭抄近路想追回他的叔父,也都来不及了。
“天哪!救救我吧!老天爷啊!救救我吧!”左豹在牢房里惊恐地望着牢房墙壁上写着的“天”字,向上天祷告着,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左豹,走!”前来提他的是全副武装的官兵,为首的军官声色俱厉地在牢房外催促道。
“官……官……爷,你……们……这……这是……要……要……干什……么”左豹浑身冷汗直冒,他感到不对劲,硬是鼓着胆气哆嗦着说。
军官不屑地瞥了一眼瘫倒在牢房一角的左豹一眼,似笑非笑地冲他再一次喊道:“别多嘴!送你上路!”
“啊!”左豹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他嘴唇依然哆嗦着跟军官说,“我要见我的叔父啊!我要见我的叔父!求求官爷,让我见见我的叔父,不,是我的父亲。求求官爷了!求求官爷了!”
官兵哪里肯听左豹的话,平日里,他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官兵们早有耳闻,看着眼前的左豹魂飞魄散的样子,官兵们都想笑但是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笑出来。
“左公子,爽快点吧!拿出你在京城地面上为非作歹的胆量和气魄来,剥皮抽筋算得了什么。哈哈!”军官不耐烦了,朝手下一挥手,几个卫士即时过来架起瘫软的左豹,把他半拖半架着朝牢房外面走。
横竖是一死。左豹被吓破了胆,出了牢房,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要见我的父亲!见我爹兵部左侍郎……我要见我爹!我还没有吃断头饭!我要吃断头饭!我要吃断头饭……”
左豹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恐惧,回首往事,他被他的叔父左怨鸿接到京城也不过几年,但是就这几年的光阴,却把他从乡下的一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变成了京城恶少。
关进脏兮兮的囚车,左豹从牢房里被提出到现在一路都在使劲大喊,他的嗓音已经沙哑,整个人也失了人形,他肥胖的身躯软塌塌的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要不是囚车掬住了他的脖颈,他一定还会如烂肉一般地萎缩在囚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