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巧得很!”明月说,“我的零落妹妹,她被阮禄那个老匹夫相中,非要娶她为妾,她不依,可是在滢河地面上,阮老爷就是王法,他说出的话分量比九州帝国的大帝都要重三分。
眼见只有一死了之,冥冥之中,也算是我的零落妹妹命不该绝,有个叫赵不韦的富商出钱替他赎了身,并带她远走他乡,不知道我的零落妹妹如今是否安好唉……”
“赵不韦”薛风说,“这个人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我所说的零落,她不久前才被卖到虎府,虎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这个叫零落的舞姬据说不光人长得美貌倾城,舞也跳得极好,很得虎府老爷的赏识。”
“她是哪里人”明月问,“清风哥哥,你能告诉我她来自哪里吗”
“我只是听说,听说她被卖到虎府之前是滢河的舞姬……”薛风说。
“啊……”明月不等清风哥哥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冲清风哥哥说,“恍若如梦啊!她……她……她肯定就是我的零落妹妹!”
做了一夜的梦,次日东方的天空才露出鱼肚白,虎千岁就已经起床了,仆人伺候他洗簌完毕,草草地吃了点早点,穿戴好朝服,他就心思重重地出了宰相府,往九州帝国的皇宫走去。
自从他当上宰相,群臣呼他千岁以来,臣工递呈大帝的奏折都得再给他递呈一份。尽管他俨然是当今九州帝国凌驾于帝枯大帝之上的帝国的实际统治者,但是他的超越大帝的做派可是上不了朝堂的。
早年,虎重天既然已经被他的党羽拜为“千岁”,帝枯大帝才登基不久自知帝位不稳,皇权大多在父皇日复一日病重期间旁落,为防不测,他也就落得个顺水人情,在一次早朝亲自口传圣谕,面对朝臣承认了虎宰相的“千岁”之名。
往后,每日上朝,只要虎千岁也在,面南背北的帝枯大帝总会谦逊地邀请虎千岁坐到自己的右侧,这样一来,朝臣参拜他这个大帝,也等于一块也把虎千岁参拜了。
虎重天起初还疑心大帝心里捣鬼,时间一长,他也就习惯了在金銮殿和大帝一起接受朝臣的参拜。然而,趾高气扬地俯瞰跪拜在脚下的朝臣,虎重天也看得出朝臣当中,没有几个是甘心情愿地参拜他的,他心知肚明他可是沾了大帝的光。
金銮殿就在眼前,陆陆续续有参加早朝的臣工也来了,见到虎千岁,他们都例行向千岁打招呼。他虽然像大帝一样接受朝臣的参拜,但是他住在宰相府,而大帝住在皇宫,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享受到的待遇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要说,帝枯大帝挺勤政的。他每日寅时就起床批阅奏折了,一直以来,他还会在临朝之前把批阅好的奏折先交付虎千岁过目,征求他的建议,只有虎千岁过目了,他似乎才心里踏实地回复朝臣。如此这般,无异于当着朝臣的面,看似抬高了千岁的身价,却惹得朝臣在心里对虎千岁的霸道更加愤怒。
今天,虎千岁比往常来得早,跟他打过招呼的大臣都故意放慢脚步,把千岁让在了前面。虎千岁先到金銮殿,内务府总管溅清听在殿外执勤的小太监向他报告说虎千岁快到金銮殿殿门了,他赶紧亲自到殿门外迎接千岁。
虎千岁走进金銮殿的殿门,殿门就被关上了,辰时才早朝,早到的臣工只能看着虎千岁先进了金銮殿,他们全都得在殿门外候着。
“千岁,这么早千岁就来早朝,先歇会,奴才给千岁沏茶。”熟门熟路,溅清总管跟着虎千岁,引虎千岁来到他的寝室,他一脸笑容亲热地招呼千岁说。
金銮殿里还空无一人,大帝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内务府总管的寝室离勤政殿不远,进门时虎千岁刻意扭头看了一眼勤政殿,绢帛糊就的勤政殿的窗户上烛光闪烁,间或可以听到大帝轻微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