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浮现出的跟夜袭宰相府的蚀骨那一战,他略施才修炼成的仅有的一点乾坤大法的功力,就把多年来蜚声江湖武林的芒山骷髅门的蚀骨掌门打得一败涂地,他从中可真的是领略了乾坤大法的威力。
这一次,在后花园假山下的石室中虎千岁小心翼翼地仍然在运功疗伤,起初感觉还好,一些天来他还不曾感觉有什么不适,他也就胆子越来越大,漠北邪灵的忠告也就成了耳旁风。
漠北邪灵给的寅旦丸已经服用完了,试着光服用龙涎,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他也就暂时不想找漠北邪灵讨要寅旦丸。
谁料就在他例行温习周天功法,盘膝正坐,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双掌相叠置于小腹处,双目内视下丹田,剔除杂念,以鼻吸气,顺其自然,深、缓、匀、细地运气调息的中途,忽然一阵眩晕,他来不及反应就昏过去了。
等到苏醒,虎千岁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软弱无力地硬是爬出了石室,爬到了假山的外面。恰逢吉从事给他往风波亭送龙涎,他视线模糊地看不清吉从事,想喊,舌头都不听使唤,勉强喊出话来,是那样的有气无力。
服了龙涎,缓过一阵,龙涎发挥了效力,虎千岁恢复了一些体力,视力也清晰多了,不过腹腔骤然灼热难耐,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尽量克制住自己惶惶不安的心情,在吉从事的帮助下,他盘膝正坐,双手合十于胸前,微闭双目,参禅打坐一般,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归于平静。
说来也怪,腹腔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似乎稍后变成了一个火球,竟然上蹿下跳,最后竟然走的是他修炼小周天时的经脉路线,火球如此了得,走到任督二脉,停留片刻,灼热感消失了。
虎千岁猛然精神为之一振,他像似刚从梦中苏醒,看到吉从事跪在他眼前盯着他,他浓黑的倒八字眉紧蹙,一对细长眼睛把吉从事打量了一番,他随即阴沉地对吉从事说:
“你怎么……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吉从事心头一颤,从虎千岁问话,以及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他不得不小心了。他够机灵的,稍加思索,他回答说:
“千岁,吉郎是来送玉瓶的,换下旧的玉瓶,吉郎转身欲走,听到千岁呼唤吉郎,吉郎赶紧赶过来,见千岁昏倒在此,后千岁醒过来,指示吉郎把玉瓶的琼浆给千岁喝下。这不,千岁的精神好多了。”
吉从事这么一说,其中没有多余的话,虎千岁也因此没有从吉从事的应答中听出破绽,他这才心里踏实了些,看来吉郎还不知道玉瓶里装的是大帝的口水,也就是龙涎;也不知道他在修炼乾坤大法。
吉从事只是从表面上看到他昏倒了,至于堂堂的九州帝国的千岁怎么会昏倒在假山旁,这深层次的原因,吉从事不晓得也才得以保全性命。
沉默中,虎千岁的双眼依然冷冷地打量着吉从事,这让吉从事心里忐忑难安,好在他经见过大风大浪,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道:“吉郎啊,吉郎!你一定得镇静,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虎千岁多疑,一旦被他发现吉郎知道了玉瓶的秘密,或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吉郎啊!你就别想活着再走出后花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