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英听了这话,顿时转悲为喜,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上前一把拉住唐玄录的袖子,双眸饱含情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
直看得院长谢谓不由轻咳了几声,朗声道:“既然有鲍玄录作证,当是有人陷害萧英,大家都散开吧”。
而地上女子听罢更加急切的悲戚起来“大人,就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此时,院中一位教习上前对着谢谓压低嗓子说道:“中正大人,两边各持一词,不若报官”。
“这个”谢谓当即也是再次犹豫了起来,心道:“报官倒是不怕,只是那萧英女扮男装之事泄露后,对学院声誉有所影响,对萧英本人清誉也是不好,这可怎生是好,哎,当时,就不该答应萧英的请求”。想念至此,他不由狠狠瞪了唐玄录和萧英一眼。
而此时,唐玄录再次上前一礼道:“各位,这女子应该是被人用邪法控制了神志,你们看,她的眼珠不会动,我有一法可解除此术”。
听了唐玄录的话,在场众人无不看向那名女子的眼睛,果然发现跪地女子眼睛无神,如同木偶,萧英急切说道:“鲍兄,赶快施法,还我清白”。
见到此景,唐玄录不再犹豫,当即具现出一枚安神符,在激活后迅速罩向那名跪地女子,但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名女子顿时昏倒在地。
与此同时,钱塘县令府的后宅当中,一名黑袍老者“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吓得旁边的县令之子一屁股跌倒在地。
“苗师,怎么回事”那胖胖的县令之子赶紧坐起上前问道。
顿时一个沙哑的像锯子拉扯起来的声音传来:“启禀公子,我的牵丝戏法术被人给破了”。
“这可怎生是好,如果那名女子将我们供出来,一切都完了”。
“无妨,且请公子放心,那名女子已经被我做成傀儡,就算我的法术被破,那名女子也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不会将我们供出的”。
“这就好,这就好”县令之子赶紧抚胸平复心情,然后向着那黑袍老者拱手一礼:“谢苗师,不若就此算了吧”。
“算了,嘿嘿”那名黑袍老者擦了擦嘴角的猩红鲜血,样子越来越凶狠起来:“我损失10年阳寿,这怎么能算了,到底是谁?”。
且说,此时跪地的那名女子已然慢慢醒来,但人却变得痴痴呆呆,鼻涕、口水不断流淌,整个人显然已经完全傻掉。
见到此幕,在场众人无不惊骇异常,“好恶毒的巫术”,萧英更是吓得直往唐玄录身后躲去。
院长谢谓倒是见多识广,咳嗽两声,让人将那女子带下去,就让众人散去了,并嘱咐以后不要再提此事。
随后,他又叫住了唐、萧二人。
等三人来到僻静之所,谢谓问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
萧英先是一脸迷惑,抱拳说道:“谢夫子,今日之事应是有人陷害于我”。
接着她又想了一阵道:“不会是昨日,我与钱塘县令之子发生冲突,他报复于我吧”。
“你们是如何发生冲突的”谢夫子接着问道。
于是萧英就将昨日在西湖边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谓。
谢谓听罢,不由发出一声长叹:“此事没有证据,就这样吧,传出去对学院声誉不好、对你也不好,况且那钱塘县令乃是礼部侍郎钱苓的从弟,我且写信让他好好管教儿子吧”。
接着他又望向唐玄录问道:“鲍仁,你如何会得法术”。
唐玄录当即稽首道:“启禀中正大人,我乃茅山上清派弟子,家师孙游岳,师兄乃是陶通明”。
“哦,原来是他,难怪难怪,当前我们还曾同殿为臣、对酒当歌,不想今日,竟然碰到他的师弟,也算有缘,不过,再有半月就要明经科考了,不要让我等失望”。
“谨遵中正大人之命”唐玄录再次一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