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是要有结尾的!”
崔安平并不知道师父发生的变化,他此刻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修行与修复上,白天摆摊,晚上则是偷偷修行,生怕被其他人发现。
虽然他对修行者有一定的了解,但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界,什么实力,只知道闷头苦修。比起其他人,他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因为他还有隐纹。
有时他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比起右臂的显纹,左臂的隐纹修行起来这么困难,往往要用双倍的时间,甚至更多,他也怀疑过是不是因为典籍是残缺的,所以会影响。
“还没睡?”
入夜后,王孟希突然来找他,旁边床的王泰岁都已经睡了,崔安平望着窗外,正在发呆出神,听到王孟希的声音,这才发现这位大画家竟是带了酒来。
“我不会喝酒。”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整一点儿酒可能会睡个好觉。”
王孟希的小酒盅很是精致,跟装酒的瓷瓶应该是一套的,看起来价值不菲,不过崔安平也习惯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百宝箱,什么都有。
在王孟希的力劝之下,崔安平抿了一小口,微微辛辣,醇厚香浓,仅仅一小口就让他觉得浑身舒畅,飘然欲仙。
“你听过,造圣吗?”
两人东拉西扯了半天,王孟希突然问道,崔安平一愣,摇了摇头,这种听上去就很高大上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有资格接触?
王孟希继续说道:“百年前咱们书院的那位大人横扫九州八荒,五姓七望俯首退让,那可是唯一的圣人!”
“可是那些门阀家族只是以退为进,他们传承千年,掌控华夏,岂能因为一个圣人就彻底臣服?”
“于是,一个造圣计划就在暗中展开了。他们要做的,是造出一个圣人,哪怕比不上书院的那位,至少也要能够分庭抗礼!”
“而这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移植灵纹!他们的野心之大,是无法想象的,手段之残忍,更是闻所未闻。”
“百年来,不知有多少天才成为造圣计划的陪葬品,更有数不清的门阀子弟变成了怪物,他们承受着移植灵纹带来的后遗症,从候选者变成了试验品。”
崔安平不解,王孟希怎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些?难道他跟这个计划有关?不过一想到灵纹移植这种类似于医学的术语,他就觉得惊悚,被剥夺了灵纹就代表着告别了修行者的行列,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知道,你师父,曾经是名九纹天选之人吗?”
王孟希的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崔安平瞪大了眼睛,不得不一口喝光了酒盅里的酒,才平复下来。
“你怎么知道?”
面对崔安平的质问,王孟希笑了笑,月光落在他手里的酒盅,破碎不堪,他轻声道:“我,是唯一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