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行为的疑惑超过了对疼痛的感知,枞树犹如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肉体祈求着维尔利亚的怜悯。
【这个人是我?还是……枞树?】
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人绝对不会是他,这样的软弱鬼只可能是枞树,或者说,五岁之前的枞树。
五岁时,枞树因为被榛果球砸晕,得到了神秘力量和不属于他的记忆,他一直以为两个枞树已经合为一体了,但似乎不是这样。
“很奇怪吗?我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在乎。”
自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枞树看到了自己,不过是五岁的自己。
“你是原主?”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是原主。”
“你没有消失?”
“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恨我吗?”
“从不。”
两个枞树同时陷入了沉默,自己和自己对话虽然有些古怪但很有意思,如果不是他们的肉体还在给别人磕头道歉的话。
“总而言之,做错事就必须道歉!”
被五岁的自己教育,不得不说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我知道了。”
枞树虽然不把别人的话当回事,但对自己的话却能听进去,自己总不可能害自己吧?
明明五岁的枞树才是小孩,但和十一岁的枞树比起来,他更像是年纪大的一方。
“虽然很想知道我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我再不回去的话,就要被踩死了。”
大枞树一脸无奈地指着已经头破血流的肉身说道,小枞树的眼角跳了跳,只能结束谈话了。
“只要碰一下就好了。”
“这样?再见。”
大枞树走向自己,小枞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再见!还有,我很开心能和你共用这个身体!”
大枞树笑了笑,碰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咚!”
维尔利亚再次暴虐的踩下枞树的脑袋,不管她怎么施暴,枞树就是一声不吭的行为让她更是火大。
她希望听到的是枞树的哀嚎,想让枞树在痛苦与悔恨中被折磨致死,这种一声不吭的“玩偶”可不是她想要的。
就在维尔利亚打算就这样把枞树踩死的时候,枞树猛然抬头,并抓住了她即将落下的右脚。
“你这肮脏的杂碎,居然敢碰我!”
“你这臭女人给老子适可而止吧!”
枞树猛地一掀,将维尔利亚推到在地,嘴里不停地喊道。
“什么老鼠、杂碎的,你吵死了!麻烦你确认好称呼行吗?我TM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这家伙!”
维尔利亚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枞树用音量打断。
“我是在跟那些死去的人道歉,又不是跟你道歉,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要不是你是那些人的主子,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迫于枞树的嗓门,维尔利亚居然被压制了,甚至连起身都忘记了,呆呆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