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豆子怎么会不见了呢?一定是狮虱国的那个机器人小丑在使坏。不行,我必须即刻飞到戏台上,拿它是问。
可正当我想从座位上起来时,发现座位已将我牢牢锁死。
这时只听旁边也同样焦急的莞尔说道:天帆哥,用“行无碍”的隐身功。
我点头称是,然后只留一个假身在座椅上,真身顷刻飞到了戏台上。
当我的真身落在戏台上的机器象鼻子上时,找了半天,也未找到小精豆子的身影。
奇怪了,按道理来说,我已具备千里眼的“明察秋毫”功能,又离得这么近,应该能知道他们把小精豆子藏身何处呀?
正想着,但见那个恢复原形的机器人小丑似乎看见我一样,冲着我露出小丑般的奸笑说:箫太子,不要那么心急吗,你尽管放心,小精豆子不会丢的,只不过需要多等会她才能出现。
说完,它就指挥着那三只大象走向了后台。
我一边吃惊它能看见我隐身的眼力,一边施展分身术,分出三个隐形的微型人,朝三只大象的鼻孔里钻去。
可通过鼻道钻入大象的身体后,除了看到里面极其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结构,我一无所获。
没有办法,我只好让这三个分身微型人先在大象身体里潜伏着,跟着这个机器人小丑到后台,伺机寻找小精豆子。
我又分身出许多隐形微型人,在神通运动馆的各处开始了寻找,而真身呢,又重回到座位上。因为我怕小精豆子丢失后,莞尔和小老婴再有什么闪失。
真身刚在座位上落定,只见云台上又有一个类似于人间天竺胡僧一样的人物出场了。只见他身着胡服,满脸络腮胡子,腰间还斜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弯刀。
这家伙是机器人还是人呀?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他是机器人。身上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一堆络腮胡子,泛着银光,没准也是镜基物做成的。
正想着,但见那家伙从胡服兜里拿出一粒西瓜籽,朝嘴里一扔。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了,越鼓越大,几乎把腮帮子鼓成了一只大气球。
妈呀,他也不怕把脸皮崩破了,看来他这是不想要脸的节奏。
接着,他突然张开嘴,只见那嘴越张越大,简直可以用一口吃天来形容。
忽而,他从嘴里猛然吐出个大西瓜。那大西瓜足有一只篮球那么大。
他拿着大西瓜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突然把这大西瓜塞进了自己的左鼻孔里。
他是如何把这大西瓜塞进自己那么细的左鼻孔里去的,我没有注意,但我早就听说蜗角世界有“骆驼穿针眼”的幻术,所以也没觉得怎么稀奇。
略微有点稀奇的是:当他把大西瓜塞进左鼻道后,他的鼻孔并未胀大,反而从右鼻孔里“吐”出来许多西瓜籽。
只见他边“吐”边说:真没办法,本来我想用嘴种西瓜给大家吃,怎奈我的鼻子太贪吃,把西瓜都吃完了。
刚说完,但见他的双眼里和两耳里也纷纷冒出许多西瓜籽。
又听他说道:还有我的眼睛和耳朵,都太贪吃啦。这样吧,大家远道而来,想必都有些上火,我给大家再准备一些梨,让大家品尝品尝,败败火如何?这回请大家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的五官偷吃了去。不过大家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说罢,他就又胡服兜里拿出一粒梨子,朝自己的左耳道里塞进去。
但见不一会儿的功夫,从他的右耳朵孔里伸出一棵嫩苗,接着那嫩苗越长越大,越长越长,越长越枝繁叶茂。又是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棵植根于天竺胡僧右耳里的梨树竟然绽放出如雪的梨花,紧接着那梨花纷纷飘落,意境还挺美,随后梨树上结出了一个个丰润无比的香梨。
更让人吃惊的是,这些香梨成熟后,就如长了翅膀一般,一一飞向了三方区域的人群中。
更更让人惊异的是,这棵横悬在天竺胡僧右耳道里的梨树,竟然有结不完的梨果,几乎“飞发”到了整个神通运动馆里的大多数人。
当有一个香梨落在莞尔伸出的左手心里时,莞尔一看我没有伸出手,也没有多想,就把梨子递给我说:天帆哥,你一路太奔波了,吃一个梨吧。
我一看人群中的许多人,尤其是狮虱国的人都在吃飞到手心的香梨,便放下了戒心。于是对莞尔推脱道:我不渴,你抱小老婴才累呢,还是我替你抱着小老婴,你吃吧。
正说着,但见莞尔手中那个完整的香梨忽然自动分成了两半,再看里面,竟然一半是机器做的,一半不知道是什么物质(似是非是镜基物)做的。
我扫视了四周,发现大家吃的都是真真实实的香梨,可为什么唯独莞尔手里却是这种奇葩的怪梨呢?
正想着,那两半梨又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一个向南飞,一个朝北飞,都消失不见了。
我看到后,安慰有些不太高兴的莞尔说:莞尔,没事的,不就是一个梨吗。以后我给你种许许多多的梨,让你吃个够。
莞尔伤感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吃梨啦。天帆哥,答应我,以后你也千万别给我种梨。
我点点头说:放心,我以后给你改种瓜吃,瓜葛相连。
正当莞尔开始欣慰地笑时,却看那个天竺胡僧真就开始种瓜啦。
但见他先朝自己的左右鼻孔里塞进去两粒甜瓜子,接着一运气,竟然从脑袋顶上长出两根鸳鸯瓜蔓。又见这两根鸳鸯瓜蔓互为瓜架,竟然“傍头”错节出许多瓜枝,顷刻之间,瓜蔓瓜枝上就悬垂出不少的甜瓜。
还跟上回一样,这些也都是会飞的甜瓜,而且也能源源不断地供应。
然而落到我们清凉学院区域的甜瓜上却刻着四个字:吃瓜群众。其中落在司马光老师手心上的甜瓜被一分为二,里面有一只已死去的苍蝇。很明显,这是“瓜分鹰蝇国”的用意,只是不知道狮虱国要联合哪个国家瓜分鹰蝇国,难道是狼蚊国吗?
正想着,但听这个天竺胡僧又说道:大家喜欢看吃人的把戏吗?别害怕,人我已经提前吃好了。现在是吐给大家看。俗话说的好,吃进去的早晚有一天要吐出来,只不过吃的方式方法不同,吐的方式方法也不同。大家且看!
说完,他就双手扯开嘴,从嘴里吐出一个跟坟头差不多大的“大包子”落在戏台上。
吐完后,他念咒语一般地说道:狮虱大包子,馅儿是鹰蝇。包子包住馅,滋味美无比。
他刚一念完,但见“大包子”张开嘴,从里面爬出一个比他小一号的天竺胡僧。
但见这个天竺胡僧又扯开嘴,从嘴里吐出一个比“大包子”小一些的“肉饺子”。
接着这位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又像念咒语一般地对着“肉饺子”念道:剁馅要剁碎,挤馅要挤对。鹰蝇都被煮,狮虱饺子窝。
刚念吧,但见“肉饺子”的皮又被拱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更小一号的天竺胡僧。
又见那更小一号的天竺胡僧扯开嘴,从里面吐出一个“小汤圆”出来。
吐完后,这个更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念道:汤圆皮要厚,为裹小精豆。煮了鹰蝇人,更有外星人。
念罢,但见“小汤圆”自动裂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恰是小精豆子。
我一见是小精豆子,忙施展“千手功”中的“长臂手”,将小精豆子即可抱回了座位中。
回到座位中的小精豆子迷迷糊糊地问我:天帆哥,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大脑一片空白呀?
我一看她还知道叫我天帆哥,而且神态无恙,为了防止她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便善意地骗她道:没事,你只不过刚才在座位上睡着了,做了一个梦而已。
小精豆子又问道:那大象把我卷走,也是做的梦吗?
我点点头说:对,也许你来神通运动馆前太累了,没有睡好觉。不行我们小精豆子再睡一会儿吧。
小精豆子揉着眼睛说:我不睡,我怕错过了精彩的节目。
在我们说话的功夫,但见“小汤圆”被更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吞进嘴里,更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又被“肉饺子”包进去,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又将“肉饺子”吃进嘴里,而小一号的天竺胡僧又被“大包子”包进去,最后天竺胡僧又将“大包子”吃进嘴里,“逆完成”了吃人的全过程。
天竺胡僧操作完这套“吐人吃人”的流程后,冲着人群喊道:下面我再给大家表演一下我的传统节目,叫“断舌复续”,只不过我这回加了一点创新,大家可一定要有勇气看完哟。
我一听这话,忙捂住小精豆子的双眼,并对莞尔说:你们都闭上眼吧,这个节目很残忍的。
小精豆子一听,偏不服气地说:我才不怕呢,不就是把舌头割完再接上嘛,我的大管家崔灿都可以表演。
我劝道:这个天竺胡僧不定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莞尔也昂然地说:天帆哥,我才不怕呢,自古作妖者必遭天遣!
没办法,既然她们都不怕,难道我还怕鬼不成。
正说着,但见那个天竺胡僧从嘴里伸出舌头,竟然拿出腰间明晃晃的弯刀割起来。
很奇怪,被割的舌头并没有出血,看来他真不是人,也或许用了什么障眼法,但我的千里眼为什么识不破呢?
更诡异的是,他仿佛有永远也割不完的舌头,每割一片,那舌头亦如长了翅膀,一片片地飞向了人群中。
谁能想到,他越割,舌头竟然越长,先开始是三寸,进而九寸,进而三尺,进而九尺,进而三丈,进而九丈……成了真正的“长舌夫”!
更更吊诡的是,这些被割成一片片的舌头不仅伸卷如常,而且还会说话。
只见一片卷舌飞到我们的眼前,喋喋不休地说道:你们赶快滚回去吧,否则留在狮虱国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但见小精豆子冲那片伸卷的舌头唾了一口唾沫说:烂舌夫,小心你舌头上长毒疮。
那片伸卷的舌头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你等会儿,我把我的耳朵喊过来。
说罢,它就向戏台的方向喊道:主人,耳朵伺候,我这急需要耳朵。
那天竺胡僧听到后,便又用弯刀开始割耳。也很奇怪的是,他的耳朵割了一只长一只,仿佛又有割不完的耳朵。
只刹那儿的功夫,被天竺胡僧割下来的耳朵也火速赶到了。
小精豆子一见那被割了后一点血迹也没有的悬空耳,啐了一口说:一只耳,小心我把你凉拌成猪耳朵。
那悬浮的耳朵“侧耳”听了一下,用耳垂碰了碰同样悬浮的舌头。
舌头知道什么意思后,又冲小精豆子怼道:豆子,小心在神通运动会上我们把你炒了。
小精豆子也怼道:你也小心我在神通运动会上把你炖了。
我心想这种口舌之争没有任何意义,便劝小精豆子说:小精豆子,算了,跟这种“长舌夫”不要一般见识了。
小精豆子并不罢休地说:我偏要嚼它的舌头,我偏要嚼它的舌根。
那舌头在耳朵助听的帮助下又说道:你再这样下去,小心我的唇枪舌剑!
小精豆子“哼”了一声说:你再枉口,我一定拔舌!
正说着,但见天竺胡人一张嘴,一揪耳,即刻收回了这些“万舌千耳”,然后对人们说道:对不起诸位,但愿我的各类机器神通没有吓到各位。俗话说,没有可怕的只有更可怕的,下面我们有请邪机人团队给我们表演“邪机人七圣刀”,希望大家看好自己的眼珠子,别让它们从眼眶里滚出来呀。
话罢,他就悄然引退了。
紧接着出场的是七个“猛兽头人”,分别是狮头虎头豹头熊头狼头野猪头髭狗头,也分别身着对应的狮皮虎皮豹皮熊皮狼皮野猪皮髭狗皮衣,还一个个手握着镫亮的钢刀。
但见他们站定后,其中狮头人对虎头人说道:兄弟,我的右脚怎么这么不合脚,是不是上台匆忙,把你的左脚穿上了呀?
又见那虎头人说道:我的左脚也不合脚,应该是穿错了你的右脚。
再一看他们的脚面,果然狮头人右脚穿红鞋,左脚穿绿鞋;而虎头人呢,右脚穿绿鞋,左脚穿红鞋。莫非这两人真是上台匆忙,把鞋穿错了?
但再一看其他五人所穿之鞋,也都是如此,不是右脚穿黄鞋,左脚穿蓝鞋;就是右脚穿粉鞋,左脚穿黑鞋,反正没有配套的。
难道他们是要表演“换鞋”魔术吗?
正想着,但见狮头人用钢刀一刀将自己的右脚砍下来,递给虎头人;虎头人呢?也用自己手里的钢刀将自己的左脚砍下来递给狮头人。接着,两人就像穿鞋一样,把各自互换的所砍之脚很自然地安在了各自的腿下。
紧接着,这种来回砍脚安脚的“互换脚”游戏在七个邪机人围成圆后传递开来。这其中幸亏没有鲜血淋漓的场面出现,否则真是惨不忍睹。
小精豆子看到这种残忍的场面,不用说,自己就慌忙捂住了眼。
玩完“互换脚”游戏之后,他们又围成一圈玩起了“互换心脏”的游戏,边用钢刀剜出机器心脏边说:兄弟铁,互换心。接着又把别的邪机人递过来的心脏安在了自己的心口里。
轮到“互换头”游戏时,只听围成一个圆的他们一边喊道:头可断,义难断,兄弟需要请拿走;一边用钢刀将自己的头割下来,再把自己的头递给旁边的邪机人,就这样依次传递下去,自割自头后再安上别的邪机人的头。
我以为这种“互换头”的游戏到此就结束了,谁成想,他们又玩起了“剖头互换”的游戏,所谓“剖头互换”,是指他们把换好的头用钢刀顺着颅顶的中心向下切,将头一切为二,其中一半递给左手边的邪机人,再接过右手边邪机人切下的另半张脸安在自己的头上。
经此一组合,即可出现了一种非常让人苦笑不得的局面。
只见一个邪机人的半张脸是老虎脸,组合到一起的另半张却成了狮子脸;一个邪机人的半张脸是熊脸,组合到一起的另半张却成了豹子脸;一个邪机人的半张脸是野猪脸,组合到一起的另半张却成了髭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