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什么呢?突然在倒下的“杨梅人”身边,不知从哪里闪出来一个“喜脸娃娃”。
所谓“喜脸娃娃”,也就是这人的头似乎罩着一个“喜脸娃娃”的面具。
但见他(她)抱起“杨梅人”,突然上肢伸得极长,将昏迷的“杨梅人”递给了粘蝉老人。
哇,这家伙的上肢竟然能伸得这么长,不次于我的千手功,足见此人定有不凡的神通。
但见此人对着我们清凉学院区域说着:下一场比赛是台球赛,我最喜欢打台球了,我就先斩后奏一下,代表你们清凉学院参赛了。瞧,我把台球杆都带来了。
说完,此人竟然神奇地把两个胳膊连手变成了两个台球竿,其中两手上的中指变成了(竿头)枪头。
司马光一见有高人来助阵清凉学院,便向“喜脸娃娃”行礼道:敢问高人贵姓?
只听那个“喜脸娃娃”不耐烦地说道:什么贵不贵的,你就叫我贱人就行了,实在叫不出口,叫欢喜套娃也行。
这时只听小精豆子插话道:贱人矫情,那就叫你矫情的欢喜套娃吧?
“喜脸娃娃”说道:谢谢同样矫情的外星小人。
司马光一听这两名字,叫那个也不合适,便尴尬地拱手道:那就有劳高人出马啦。
蜗角世界的台球赛变化多端,需要台球的技法也极其精湛。
欢喜套娃面临的第一局,是要求他用白球将两个紧挨在一起摆放的红球同时击进左右底洞,但在这两个红球的前面有一个遮挡的黑球。也就是说他必须先击中黑球,再用黑球触碰两个红球;或者直接跳竿跳过黑球,再击那两个红球。
这对于欢喜套娃来说简直太小意思了,但见他用左手当竿猛地一挑白球,那白球便跳过了黑球,向两个红球击去。结果自然很顺利,他成功地将两个红球送进了底洞。
第二局难度加大。在那只黑球前面又增加了一个黑球,仍是要求他将两个红球同时打进左右底洞。
这回欢喜套娃用左手跳竿并不顺利,他虽然将两个黑球都跳过去的,但还是不小心蹭了一点后面的黑球。
虽然这并不影响他将两个红球同时击进底洞,但后面那只黑球就像启动了某种机关,突然向他打来。
因为黑球的球速太快了,在防不胜防中,那黑球一下子炸碎了他所带的“喜脸娃娃”面具。
只见欢喜套娃并不慌张,他不紧不慢地将已破碎的“喜脸娃娃”面具摘下来,里面竟然露出一张正大学院郝正人的脸。
只听他用“郝正人这张脸”说道:各位看官,我“郝(好)贱人”整人蜗角世界第一,不信还整不了个球,瞧好吧你们!
话罢,第三局被智能台球桌上的智能手摆放好了,在两个红球前面又增加了一个黑球,也就是说在红球前面依次有三个黑球遮挡,挑战难度进一步加大。
但见带着“郝贱人”脸的欢喜套娃用左手做架竿,接着用右手“跳枪”白球,飞过三个黑球,向红球碰去。
欢喜套娃确实又将两个红球碰进了左右底洞,然而他还是蹭了一下最后那个黑球,而最后那个黑球被碰后又回碰了一下中间那个黑球。
于是,两个被碰的黑球就跟发疯一般,向欢喜套娃所带的“郝贱人”脸击去。
结果自然是这张“郝贱人”脸又被炸了个稀巴烂。
炸完后,欢喜套娃又不紧不慢地摘下这张破碎的脸,突兀露出一张老气横秋的脸。定睛一看,却是正大学院司马缸的脸。
对,就是乌鸦白的丈夫,那个倡导“缸教”,用缸塑人,用缸将我双膝砸碎的那个老家伙。
我一看,顿时想起那段让人恶心的往事,气得牙根直痒。
正这时,台球桌里的智能手又把第四局摆上了,只见在两个红球前面,一下子增加到八个黑球。
妈呀,这是要暴锤司马缸老脸的节奏呀!活该!但也祈盼真正的欢喜套娃没有事。
但听带着“司马缸老脸”的欢喜套娃在击球前喊道:诸位,我是“请生入缸”的司马缸,我以为尽管学生千姿百态,参差不齐,但一旦经过我的“缸教”,就跟一个模子里批量生产出来的一样,是最适合帝王指挥的“缸形人”。你们想啊,我都能收拾人,难道还不能收拾个球吗?!请拭目以待吧,且看我如何将这些混球都变成“缸形球”!
言罢,左右手齐击白球,让白球横冲直撞地向那八个黑球乱撞而去。
几乎是瞬间,那八个黑球就跟八个炸弹一般,向带着“司马缸老脸”的欢喜套娃狠命炸去。
让我高兴的是,那张“司马缸老脸”被炸得一点颜面也没有了;更让我庆幸的是,欢喜套娃一点事也没有,扔掉这张老破脸,露出一张天真烂漫的娃娃脸。
看来,第四局并不是欢喜套娃技术达不到,而是他故意为之,有意贬损司马缸。第二三局更是如此,也是为了唾弃郝正人之流。
正想着,但见从正大学院区域飞出一口大缸,向欢喜套娃扣去。
欢喜套娃并不慌张,倏然伸出两双手,作手枪状,紧接着从两手食指中射出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将那口缸在空中击个粉碎。
在这时,气得脸上白一道红一道的郝正人也启动额头上的机关枪发射器,向欢喜套娃进行一阵又一阵的扫射。
欢喜套娃呢,面对郝正人射来的子弹不仅不躲,反而迎头而上。
哇塞,原来这欢喜套娃身穿的红色紧身卫衣,竟然是蜗角世界最强大的防弹衣!
看来这欢喜套娃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高人,但不知他什么来历?
正想着,只听粘蝉老人对欢喜套娃喊道:套娃,赶紧回来吧,别太逞强了,以后的比赛你还大有用武之地呢,千万注意保存实力。
欢喜套娃一听粘蝉老人发话了,便转过身,用右臂在地上一撑,一个跟头就飞到了清凉学院区域。
乖乖,原来这欢喜套娃也是一个民间科艺人,看来真是高手出民间呀!
正这时,厚黑学院竟然派出了一个“糖葫芦串头”人出阵了。
所谓“糖葫芦串头”,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头上安头再装头,垒在一起,总共从上到下三个头。
只见这家伙的“上头”竟然是东方谐,“中头”竟然是白费心,“下头”竟然是金仇火。
难道厚黑学院也搞起了人体实验,也学正大学院开始“整”人,将人体“三头合一”了?
好久不见东方谐老师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但愿他别参与这场神通战。也许“两耳不闻蜗角事,一心只写职称文”对于他是最好的保护。
我用千里眼在厚黑学院扫了一遍,并没有东方谐和白费心的身影,却有金仇火的。于是我放心了,想必这个“三头合一”人是机器改装的,不是用真人拼装的。
正想着,“三头合一”人面临的第一局开场了。
只见在台球桌上垒了四个球,底下是三个红球,上面是一个黑球,要求用白球将下面三个红球中的任意两个碰进左右两个底洞。
“三头合一”人出竿了,但见他谨慎地用一种特制的智能竿触碰到了一个红球,那红球呢,又将力传导给另外二个红球,而另外二个红球竟然听话似地各自入了底洞。
然而因为红球的离开,黑球没有了支撑,便落在了台面上。
这一落可不妙,但见那只黑球即刻弹起来,向一颗大黑弹一般飞向了“三头合一”人。
一见躲闪不及,“三头合一”人便果断地选择将“金仇火头”迎上,只听“呯”得一声,顿时“下头”被炸飞出去。
令人吃惊的是,“中头”见“下头”没了,竟然严丝合缝地落在脖颈上变成了“下头”。
第二局台面上垒了六个球,四个红球在底下,二个黑球在上面。
只见现在已经是“二头合一”的人,用那把特制的智能竿击白球触碰前面的两个红球,随即这两个红球又传导给后面的两个红球。后面的两个红球竟然鬼使神差一般也各自进了底洞。
当然,上面的两个黑球因为没有了支撑也自然落了地。
但见在落地的一刹那,这两个黑球也如两颗大黑弹一般,向“二头合一”人的头颅飞来。
结果呢,一个黑球把“白费心头”轰掉,另一个黑球又把“东方谐头”轰掉。“三头合一”人最终变成了“零头合一”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已经没有头的无头人竟然在没有头的情况下,又拿起特制的智能竿,准备迎战第三局。
小精豆子一见,吓得忙把双眼捂住问我:天帆哥,人没有了头,连五官也没有了,还怎么打球呀?
我想了想说:六识是很顽强的,再说他还有身识和意识。
我刚一说完,第三局也被台球桌里的智能手摆放好了。
只见台面上底座是六个红球,上面摆放了四个黑球。
此时此刻,无头人竟然毫不犹豫地架起智能竿,准确地用白球去击打红球。
天呀,有两个红球真真切切被各自碰进了左右底洞。但紧接而来的,就是四个黑球如投掷过来的炸弹一般,将无头人炸了个粉身碎骨。
你以为到这就完了吗?没有!
但见这个粉身碎骨的无头人尚余拿着智能竿的右手,他仅凭这只拿着智能竿的右手,又开始迎战第四局。
第四局的台面自然是底座八个红球,上面垒放了六个黑球。
这只仅剩的手居然用智能竿又将二个红球击进了左右底洞,但一下子招来六个黑球的袭击。
终于,在六个黑球的“胖轰”下,所谓的“三头合一”人、“二头合一”人、无头人、仅剩右手人,总之,就是这个神奇的机器人,被打得只剩下一堆满地狼藉的破损零件。
这种场面,就连粘蝉老人也惊呆了,他没有想到,厚黑学院竟然也能制造出如此高超的机器人,奋起直追,赢了神通了得的欢喜套娃。
台球赛最后出场的是正大学院的司马缸。这回可见到真正的司马缸了,特像欢喜套娃用面具演绎的那位,一张黑漆漆的大缸脸,鼓着气势汹汹的大白眼珠子。只见这老家伙居然拿着一根皮鞭子登台了。
他面临的第一局是黑球和红球依次排成一条线摆放的台局,第一个是黑球(黑球一),第二个是红球(红球二),第三个是黑球(黑球三),第四个是红球(红球四)。要求一竿(鞭)下去,将两个红球各自击进左右底洞。
但见这老家伙“成球在胸”地朝白球挥了一鞭,那白球便施转加迂回地绕过黑球一,触了红球二,将红球二碰进了左洞。紧接着那白球又绕过黑球三,又蹭了一下红球四,将红球四碰进了右洞。整个过程没有触碰到黑球。
司马缸一见第一局顺利过关,不无得意地说:看来老夫的教鞭,不仅能让学生乖乖听话,也能让这台球老老实实的!
话罢,台球桌里的智能手又将第二局摆好了。第二局跟第一局类似,只不过加了难度,后面增加了二个球:第五个是黑球(黑球五),第六个是红球(红球六)。要求将三个红球当中的任意两个红球各自击进底洞。
司马缸一看,轻蔑地一笑,开始如法炮制地挥动皮鞭。但这一回他没有预料到三个黑球突然旋转起来。
这老家伙的麻烦来了,他虽然将红球二和红球六通过白球的旋转各自碰进了底洞,但在这一过程中,白球不仅蹭了黑球三,而且还蹭了黑球五。
但见黑球三和黑球五毫不客气地飞过去,将司马缸的脑袋炸了个稀里哗啦。
太好了,这个可恶的司马缸,终于遭了报应了!
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但见这个又成为无头人的人,又重挥起皮鞭,进击第三局。
真没想到,原来这个司马缸也是个机器人做的呀,居然骗过了我这双千里眼。
正当我以为正大学院也学厚黑学院,也用无头人去打第三局时,突然从这个机器人的脖颈上又冒出来一个头,定睛一看,却是乌鸦白的头颅。
一看是这个老太婆的头颅,我忍不住快吐出来了。这个假扮成江野樱的老禽兽,害了我的贞操,害了我的名节,我岂能饶了她。
想罢,我恨不得用金剪刀将此头剪去,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此头并不是乌鸦白的真头,而且我这样鲁莽行事,也有违我轻易不杀的承诺。所幸金剪刀也并未有主动出手。
第三局不仅难度加大了,而且出现了在台球史上从未出现的台局。
但见在第二局的基础上,又凌空出现两个旋转的球,一个黑球在前旋转,我们估且叫做黑球七;一个红球在后旋转,我们估且叫做红球八。要求一竿(鞭)下去,除桌面上的任意一个红球进左底洞外,凌空旋转的那个红球必须也入了右底洞。
但见乌鸦白皱着脸上的老鸡皮说道:这台球也太不讲礼数了,比那些学生还难驯服,看我如何用皮鞭把它们收拾妥贴。
说罢,一挥手中的皮鞭向白球猛地抽去。白球呢?在腾空曲线旋转中绕过凌空旋转的黑球七,去碰那个凌空旋转的红球八。凌空旋转的红球八经白球一碰,落在台面的红球六身上。结果红球六进了左底洞,红球八落进了右底洞。
这个乌鸦白,竟然一个黑球也未触碰,幸运地闯过了第三局。
第四局又增加了难度,只见在凌空旋转的黑球七和红球八后面,又依次增加了凌空旋转的黑球九和红球十,要求将台面上的红球四和凌空旋转的红球十分别击进左右底洞。
这时只听乌鸦白又说道:这些台球可真调皮,不过今天落在我乌鸦白手里,算它们倒了霉。
话罢,她向那白球又连抽了两狠鞭子,只见那白球如陀螺一般,在腾空高速绽转中绕过凌空旋转的黑球七红球八和黑球九,向红球十触碰而去。
更令人惊异的是,被触碰后的红球十竟然垂直击在红球四身上,结果红球四进了左底洞,红球十落进了右底洞。
这个老禽兽居然闯过了第四局,但唯一的瑕疵是红球四在入洞前碰了一下黑球五。
黑球五自然向乌鸦白打来,而乌鸦白呢,却并不闪躲,直接将一张老脸怼了过去。
意料之内,乌鸦白这张老脸被炸残了。
可当这个老禽兽把这张已破烂不堪的人皮面具老脸撕下来时,众人大惊!
为什么呢?因为揭开这张人皮老脸后,露出的竟然是我箫天帆的脸!
坏了,通感告诉我,真正的乌鸦白把原来被复制的我,又复制了n多份。用其中的一张脸做成了跟我五官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但见那个“箫天帆人皮面具”冲着我说道:我真箫天帆在正大学院接受了最系统的礼教,而你假箫天帆呢,在清凉学院却成了乡野村夫。你跟我根本就无法相比。
小精豆子从指缝里看到一模一样的我之后,忙放下小手惊呼:天帆哥,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你呀?
我眉头紧锁地说道:也许正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找到真我,所以才有了无数的假我。
小精豆子发问道:莫非你也是赝品?
我点点头说:真我是不可以复制的,唯有假我才可以盗版。
说话的功夫,那个带着“箫天帆人皮面具”的家伙已顺利地通过了最难过的第五关。但见他洋洋自得地把皮鞭朝空中一甩,狂妄地说道:我胜了,正大学院胜了,狮虱国胜了!那个假箫天帆,有本事,你敢下来与我决一死战吗?我能击碎虚空,你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