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大学院那个左右手都改装成千斤顶的人上场时,还未待他用右手将大哑铃举过肩,因不空就施展强大的“气压术”,将大哑铃狠狠地压在他的肩头上。
在“气压力”的重压下,此人不仅右手报了废,右肩也被砸伤了,于是大叫一声,大哑铃跌落在地。
但见此人并不屈服,又用左手抓起哑铃,想要瞬间完成挺举。
然而因不空可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又施展出“气爆术”,还未待那人用左手将哑铃举过膝,便将哑铃“气爆”成碎块,横飞的哑铃碎块不仅将那人的左手毁掉,还将那人的左膝击碎。那人痛得大声乱叫,样子很是悲惨。
我看罢,于心不忍地对因不空喊道:因老师,是不是太过了?
因不空不以为然地说道:正大学院都将我方的运动员伤成那样子了,我因何有不报仇的道理?!
我拿不准地说:咱们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春笋人”的遭遇是正大学院所为。再说,就算是正大学院所为,也不能以暴制暴呀!
因不空听罢,不屑地说:一味的仁慈只能纵容残暴。
我一时无语,只能看着正大学院的人将那个左右手连带左膝都废了的人拖出运动场。
这场举重比赛未分出胜负,但因三方人员的残状,只好不了了之了。
下一场比赛是标枪比赛,标枪换成了锐利的长矛,比赛规则跟人间是一样的,看谁投的远。
清凉学院派出的是会战斧功的铁匠王。一看铁匠王臂力过人的架式,我就知道他志在必得了。
厚黑学院呢,派出的是一个将人改造成类人猿的怪物。看来从猿进化成人难,但把人一下子打回类人猿时代,厚黑学院易如反掌。
正大学院这回派出的仍是一个将左右手都进行了改装的人。但见此人的左手改装成了能发射长矛的大弩机,右手改装成了一个大枪膛(估计能像发射子弹一样发射长矛)。
投枪比赛同时开始后,但见铁匠王投出长矛后又放出无数的战斧,这些战斧不仅截断了厚黑学院“类人猿”所投出的长矛,同时也截断了正大学院那个家伙左手用大弩机发射出去的长矛。
就在铁匠王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时,突然正大学院那家伙又用右手的大枪膛射出一个长矛。
这个长矛竟然改变了投掷方向,躲过了战斧的拦截,呈不规则的弧形轨迹,向我迎面射来。
大事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但见反应非常敏锐的莞尔竟然边抱着小老婴边用后背替我去挡那个长矛。
我一见莞尔为了我又一次不要命了,也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抱住她,一把将她旋转过来,用我的后背去抵挡那只锐利无比的长矛。
然而那个长矛只是制造了一个“曲线夺冠”的假象,利用迂回策略又回到了投掷场地。
当那只长矛落地后,比铁匠王投掷的长矛要远出一大截。很不幸,正大学院又赢了。
此时此刻的我,并不在乎谁赢,我只是在乎莞尔,就如同莞尔那么在乎我一样。
我搂着莞尔动情地说:莞尔,你傻了,你为了我,怎么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呢?
莞尔一见我主动搂着她,便一手抱着小老婴,一手也搂着我说:天帆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吗,也许爱你就是我的本能吧。
这时旁边的小精豆子很有眼力劲,只见她把小老婴从莞尔胳膊上接下来说道:莞尔姐,天帆哥都主动搂你了,你还不赶紧投怀送抱呀。
莞尔经小精豆子一提醒,马上就偎依到我的怀里。就在那一刻,我身上似乎劈哩叭啦溅出了许多爱情的火花。而这种感觉,原来因为有江野樱的存在,是从来没有的,也不能有,也不敢有。
可如今,我似乎同时爱上了两个女孩,一个小邪,一个莞尔,哪一个都不能离开我!哪一个都不能与我分离!
我边抚摸着莞尔的秀发,边对她说:莞尔,你说你傻不傻,你难道忘了我已有了金刚不坏之身了吗?说句实话,我真想把这金刚不坏之身给你。
莞尔边埋在我怀里更深,边说道:天帆哥,你就是我的金刚不坏之身,你就是我的金刚不坏之情!我有了你,什么都有了。我没了你,就算给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金刚不坏之身,我也照样会转瞬消亡。
莞尔的话,不仅让我落了泪,还让旁边的虹母娘娘落了泪。但见蜗母娘娘感同身受地对我说道:牛粪,我不怪你。小邪爱你,莞尔爱你,都是你的造化。希望你好好珍惜她们。我也知道,有一个人我爱着他,他也同时爱着我,只不过他怕连累我的性命,默默把这份爱藏在心底。
说完,虹母娘娘注视着冷月溪。冷月溪的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
虹母娘娘又对莞尔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虹母娘娘,若干年前,我也是一个叫唐霓裳的女孩,与一个叫冷月溪的男孩相爱着。有一个叫箫云剑的人生生拆散了我们。看来,这次的神通战,是我们彼此都该清算的时候了。我不愿再等下去了,等到头上华萎,烟消云散,来世还是一笔糊涂的情债。
这时又听赤乌大仙说道:霓裳,我知道是萧云剑害了你,他也同时害了我。他背负的情债太多了,这回的神通战,我们一定要向他讨回个公道。
正说着,田径赛的最好一项比赛4x100米接力赛开始了。
司马光不知为什么,推荐虹母娘娘、冷月溪、我和莞尔参加。其中冷月溪跑第一棒,虹母娘娘跑第二棒,莞尔跑第三棒,我跑最后一棒。难道他想让我们在田径赛结束时压一下轴吗?或者另有用意?
厚黑学院这回派出了该学院的“四大厚刚”:厚无颜、厚无耻、厚无德、厚无忌。
厚无颜惯用“无脸术”吓人,所谓“无脸术”,也叫“五官消失术”,此人常在与别人对话时,五官突然消失,面部表情空洞无物,让人大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外此人“推诿功”甚是了得。事不关己,不仅一跑了之,而且将涉事之人能推出去八丈开外。
厚无耻惯用“兽面术”,比猴子脸还要变化多端,一会儿是虎脸,一会儿是狼脸,一会儿是狐狸脸。有时为了示弱,变成可怜的羊脸;有时为了道貌岸然,变成忠厚的牛脸;有时为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又变成狡兔三窟的兔子脸。此人还会“烟雾术”,也就是在准备逃之夭夭时释放脱身的烟雾弹。
厚无德常常满口仁义道德,忠臣烈女,用“忽悠功”蛊惑人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惯使“阴沟术”,也就是凭三寸不烂之舌即刻能“舌凿”出一个又一个的阴沟,让人们跳进去无法自拔。
厚无忌“万无禁忌”,没有底线,没有上线,只有“电线”。他惯用“暗电术”,用布局精密的电线电人;更会施展“暗剑术”,发射一柄又一柄不易察觉的“暗剑”伤人害人。
你们猜正大学院这回派出了谁?竟然派出了“笔墨纸砚”,也就是笔仁墨仁纸仁和砚仁。
看来这场4x100米一定不轻松,但愿别出现恶性事件。
各就各位后,只听枪声一响,清凉学院第一棒的冷月溪冲在了前面。正大学院的笔仁居中,厚黑学院的厚无颜在后。
厚无忌一见自己在后面,便先使出“暗电术”,将笔仁和冷月溪电倒,然后大摇大摆地向第二棒走去。
可正待厚无忌路过笔仁面前时,电倒在地的笔仁突然拿出一只狼毫毛笔,朝厚无忌的双膝分别写下“卑”、“鄙”两个字。
但见被写下字的厚无忌立马如受了膑刑,双膝跪地,成了“跪族”。只好一点点朝前蹭着行走。
“电劲”过去后的笔仁和冷月溪几乎是同时分别将接力棒传给了墨仁和虹母娘娘。但他们的后背也都中了厚无忌的暗剑。
当两人都因中了暗剑倒在地上时,虹母娘娘急切地扶着冷月溪道:月溪,你没事吧?
冷月溪忍着剑伤说:不要管我,赶快把接力棒传给莞尔。
虹母娘娘忽然拔出冷月溪后背上的暗剑,用随手携带的治刀剑伤的“虹药”给冷月溪敷上,再用彩虹棉给冷月溪包扎上。
而墨仁呢?也从虹母娘娘那要来“虹药”和彩虹棉,给笔仁也救治起来。
趁这会儿的功夫,厚无忌已跪着蹭到厚无德的近前,且将接力棒传给了厚无德。
厚无德一见接力捧到手,便连看也未看厚无忌一眼,撒丫子就朝前冲去。
冷月溪一见厚无德这样,便推着虹母娘娘说:霓裳,快点,要不然来不及了。
正这时,给笔仁刚刚包扎后的墨仁忽然朝远去的厚无德一抖腕,施展“墨功”,放出“墨弹”,向厚无德射去。
眼见厚无德中了“墨弹”,跌倒在地,墨仁便将笔仁平躺着放好,向纸仁跑去。
这时的虹母娘娘却并不着急,她依旧不放心地搂着冷月溪说:月溪,我给你的彩虹衣你收到了吗?
冷月溪几乎是哀求地说:霓裳,你先把接力棒传给莞尔,我再告诉你。
虹母娘娘一听,不放心地轻轻放下冷月溪,便朝莞尔的方向飘飞而去。
幸亏虹母娘娘是飘飞过去的,否则如果是在地面上跑,一定会中了厚无德的“阴沟术”。因为此时的墨仁就中了厚无德的“阴沟术”,跌落进厚无德用“舌凿功”设置的阴沟里,摔成重伤,爬也爬不出,跳也跳不出,无法脱身。
当虹母娘娘把接力棒传给莞尔后,便马上折回到冷月溪处,又问他道:月溪,我给你量身做的彩虹衣你究竟收没收到?
冷月溪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拿出彩虹衣说:我把它一直珍藏在我的心口处。
虹母娘娘一听,流出热泪说:来,月溪,我给你穿上,这样那些刀枪就奈何不了你了。
说完,她接过冷月溪递来的彩虹衣,给冷月溪细心地穿上。
刚穿完,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但见从神通运动馆的上空,突然坠下来一个不显眼的两仁花生壳。
待那个两仁花生壳落到冷月溪和虹母娘娘面前时,突兀分别张开嘴,一口一个,竟然以小吃大,将冷月溪和虹母娘娘吞了进去。
我一见此,怕这个双仁花生壳又会像“铁塔狱”般飞走,便施展千手功,将它揽进了怀里。
在我试图打开这个双仁花生壳的过程中,莞尔已跑了一半的路程,而纸仁和砚仁呢,也顾不上比赛了,都跑向阴沟去救他们的墨仁姐。
厚无德虽然中了“墨弹”,但仍咬着牙跑到厚无耻面前,将接力棒传给了厚无耻。
厚无耻一见自己已落后于莞尔,便朝莞尔的前方施放出烟雾弹,让莞尔在向我跑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原地打转起来。
而他自己却趁机反超了莞尔,把接力棒传给了厚无颜。
我一见,忙先把关住冷月溪和虹母娘娘的那两仁花生壳揣在怀里,接着打开光眼通,施展因不空传授给我的“气推术”中的“驱雾术”,把困挠莞尔的阴霾除去。
当莞尔在“云开雾散”后把接力棒传给我时,厚无颜已快接近终点。我呢,又忙施展雪谢梅和梅谢雪两位老师传授给我的“浓缩空间术”,一下子追到了他的身后。
厚无颜一见我快追上来了,忙转身用“推诿功”将我击倒,接着向终点冲去。
可就在他以为冠军手到擒来时,突兀从头而降一个大墨盒,将他牢牢地罩住。
不用想,这肯定是砚仁干的。但不知他们把墨仁救出来了吗?笔仁又怎么样啦?
当我扭头看去时,但见纸仁和砚仁已将墨仁从阴沟里救出,纸仁搀扶着跌在阴沟里摔伤的墨仁,砚仁背着受了剑伤的笔仁,向正大学院区域走去。很明显,他们是想让我拿了这个冠军。
真没想到正大学院还有“笔墨纸砚”这样团结友爱,又似乎有些正气的团队。虽然他们彼此之间有矛盾,虽然他们屈从于某种意志不得不做些违心的事,但他们的良心未泯,良知可鉴。
当我走了几步拿到这个冠军后,砚仁便收了砚盒。
从砚盒里脱身的厚无颜冲我啐道:算你小子走运。
说完,就和厚无耻都自顾自悻悻离去。
我看着受了伤的厚无德、厚无忌,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看到你们的兄弟都这样了,难道你们忍心撒手不管吗?怎么这么不厚道!
厚无颜不屑地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厚无耻更是冷冷地说到:这年头,自己顾自己还来不及呢,各安天命吧。是死不得活,是活不得死!
两人说完,又各自扬长而去。
没办法,我只有施展千手功,将厚无德和厚无忌送到了狼蚊国,也就是厚黑学院区域。
待我和莞尔回到清凉学院区域后,在等待下一大场球类比赛的间隙,我施展了光眼通中的几乎所有神通,想把那个两仁花生壳打开,但都无济于事。
以司马光和粘蝉老人为首的各路大师也都进行了一试,怎奈哪怕是司马光最厉害的射线也是于事无补。
正在黔驴技穷之际,忽然听到一头的花生壳里传来了虹母娘娘细微的声音:月溪,你在吗?
看来我们应该是打开了一丝小缝隙,否则也听不到虹母娘娘说话。
但听冷月溪在另一头的花生壳里也出声了,声音虽然极微细,但总算能听得到。
只听他对虹母娘娘说道:霓裳,我在,你怎么样啦?
又听虹母娘娘问冷月溪道:月溪,我没事,你的剑伤怎么样了?彩虹衣合身吗?
冷月溪答道:剑伤无碍,彩虹衣很合身。
这时我对着手中的花生壳说道:虹母娘娘,冷教授,我们施展了各种神道都无法将花生壳打开,不知道它是一种什么物质做的?你们能不能好好想想,究竟是谁对你们施了法,又如何才能打开这个花生壳?
只听冷月溪叹道:让大家费心了,大家都不要为了我俩人瞎活了,还是专注于神通战吧。
我追问道:冷教授,这究竟是为什么?
冷月溪又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隐瞒了。其实我不愿意霓裳跟我的原因,一则担心她跟了我会有丢失性命的危险,二则担心我们会有这么一天。相隔咫尺,却永生不得相见。
我继续追问道:到底是干的?我一定捉住他,让他解开这所谓的“花生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