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醉箭成诗和斗牛斗鸡(1 / 2)

但见有十支箭“一射三晃”,东倒西歪地向我飘来。

奇了怪了,这种软绵绵的箭会对人有什么威力?恐怕到不了人的面前,就自己跌落在地上了。

当“春卷人”帮我迅速解冻身上的冰坨后,我爱理不理地看着这十只“温柔”的箭,心想这种箭,还用我祭起彩虹剑来去砍杀吗?

正这时,只听清凉学院区域的“背锅老侠”喊道:箫太子,千万别接触那种箭,那是醉箭,是喝了九十九度“十锅头”的大醉箭!能让你大睡一百年!

话罢,他就弯下身,从自己的“背锅”里“嗖嗖嗖……”射出十支对等的醉箭,向那十支从智能射箭机里射出的醉箭一一迎撞而去。

不得不佩服“背锅老侠”的身手,但见他射出的十支醉箭竟有九支对冲了智能射箭机里射出的九支箭,只有一只没有对撞上。而那一只也被我用彩虹剑砍倒在地。

看来“背锅老侠”这招“以醉箭治醉箭”(不可简称为:以贱治贱)的办法真管用。

但是,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自从我手里的彩虹剑触碰到那只侥幸射过来的醉箭后,竟一下子不听使唤了。

首先彩虹剑从剑气如虹变成了“剑气如红”,接着变得软绵绵的,尖尖的剑头耷拉着,剑身扭成软麻花状,剑柄烂成一滩泥,握都快握不住了。

天呀,它莫非受了醉箭的传染,变成了“醉剑”!

刚想到这,但见我的两腮也开始发起烧,头也开始晕起来,脚也开始发软。眼睛想睁也睁不开,还不断地打着哈欠。

“背锅老侠”一看,又大喊道:箫太子,赶快舞起彩虹绸,通过跳广场舞来解酒,否则你马上会躺在地上睡着的。

我一听,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忙放出彩虹绸,“骚首弄姿”地舞起来。

这一舞还真管事,但见我把醉劲一点点泄给了彩虹绸。彩虹绸都不用我怎么动,就兴奋地漫天飞舞起来,那个撒欢劲,恨不得把整个天空都当成舞池。

我呢?眼也不眯了,腮也不烧,想嘛嘛好,应该吃嘛也是嘛香!

当我从运动场凯旋归来后,小精豆子调皮地说道:天帆哥,瞧你那个跳广场舞的劲,盖过全世界所有的大妈啦!

我并不接她的话茬,而是趁着酒意摇摇晃晃地走到莞尔身边,搂着莞尔说:莞尔,我刚才在跳广场舞的时候,做了一首现代诗,我诵给你听好不好?

莞尔一听,两腮也泛起桃红说:好啊,好啊!我用耳朵记下来,我用心记下来!

我清了清嗓子,动情地诵读道:

莞尔

你知道吗

一遇见你

我就怀孕了

这时小精豆子插话道:天帆哥,你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呀?

我并不理会她,仍用自己的眼神与莞尔的眼神交融着,继续诵读道:

你可能很惊奇

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可是我真的怀孕了

我怀了一个灵魂的胎儿

她的名字

是上天给起的

叫爱情……

莞尔听完,陶醉地埋在我的怀里说:天帆哥,我也怀孕了,我也怀了一个灵魂的胎儿,她的名字也是上天起的,叫永生。两个胎儿合在一起,就叫爱情永生!

小精豆子鼓起掌说道:你们俩可真是酸豆角炒酸菜,酸到一起了。不过我喜欢!我把我daidi追求我ai时写的一首情诗送给你们好不好?

这时不仅我和莞尔鼓起掌,众人也都鼓起了掌,我甚至都能听到关在花生壳里的虹母娘娘和冷月溪的掌声。

只听小精豆子用童音煞有介事地诵道:

好想把你的面容吃个饱

可我没有饭票

好想在你的秋波里洗个澡

可我没有澡票

好想在你的嘴唇上报个道

可我究竟有没有

被爱情这所大学录取

到现在也不知道

我们一听完,边笑着边又鼓起了掌。

莞尔对小精豆子说:你爸跟天帆哥一样,都是爱情诗人。

小精豆子摇摇头说:不对,我daidi是外星诗人。

众人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真感谢小精豆子这个开心果,让大家在如此压抑如此凶残的神通战中释放了一些压力。

“击箭”比赛下一个上场的是厚黑学院,但见厚黑学院这回竟然派了一个“稻草人”上场了。看那“稻草人”走路的样子有些僵硬,估计是一款低配版的“稻草机器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百无一用的芦苇杆,大概是“击箭”用的。

待“稻草机器人”站稳后,突然从智能射箭机里又射出十支“醉箭”。

可这“醉箭”对“稻草机器人”是不管用的,尽管十支醉箭都牢牢地插在“稻草机器人”身上。可“稻草机器人”经受住了“酒精考验”。也难怪,草木非人,怎能酒虫上身?

紧接着,智能发射机又发射出十支箭簇上带着毒液的毒箭。

当这十支毒箭插进“稻草机器人”的身体里时,只听“稻草机器人”说道:能不能来点刺激的?别净整没用的。还智能发射机呢,叫你智障发射机算了!

这回智能发射机变聪明,但见它突兀射出十支“火箭”。

“稻草机器人”手中的芦苇杆怎能抵挡十支“火箭”,待十支“火箭”上身后,只把“稻草机器人”烧了个“透心热”。

只听“稻草机器人”在熊熊烈火中说道:你们以为我会被烧死吗?错!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这只是“稻草涅槃”,我会涅槃出无边无际的麦浪,我会涅槃出享用不尽的丰收。

说真的,我挺佩服厚黑学院制造出的这款“稻草机器人”,它打破了我对厚黑学院一贯厚黑的固有观念,闪现出所谓“厚黑”人性中某种诗意的存在。尽管它很脆弱,尽管它如此不堪一击,但它确是会“思想的稻草”。它让我看到了天性的自由,人性的希望!

当“稻草机器人”被烧得“烟消草散”后,正大学院的“半脸人”出场了。

我为什么叫他“半脸人”呢?因为他应该是由一个完整的活人改装出来的。尽管很残酷,尽管很恶心,尽管把我刚才的诗意全部破坏了,但我也不得不去面对。

但见这个“半脸人”眉毛以上的脑部区域全部被削去了,也就是说他没有额头,没有大脑皮层,甚至连大脑也没有。

在它的左右耳孔里分别塞有一个小型的指令器,负责接受某个神秘主人的命令。主人让他向西,他就向西;主人让他朝东,他就朝东。

人与生俱来的思考能力他被剥夺了,人与生俱来的质疑能力他也被清除了。他不是机器,但又确确实实是一个听话的机器。

“半脸人”穿着紧身特制“防射防火防冻防醉防毒”衣,手里拿着一张密密的铁网,还带着一个“防智慧防觉醒”的面具。一副誓将愚痴进行到底的样子。

智能射箭机面对这样的晚期“愚癌”患者,将会怎样治疗呢?

但见它用十支满身滴着汗珠的“汗箭”向“半脸人”射去。

“半脸人”听到某个指令后,开始撒出铁网“击箭”。当然,肯定有“漏网之箭”。

其中有一支“汗箭”击穿了他的“防智慧防觉醒”面具,箭头刺在了他的左脸颊上。

乖乖,他竟然哭起来,原来这种射来的箭叫“哭箭”,能让人哭个昏天黑地,以致于哭死。

但对于这个“半脸人”来说,也许是“以愚治愚”吧,竟然让他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解脱和释放。

但见他边大哭边大叫地说:我好久没有享受哭泣的滋味了,原来哭也能变得这么爽。想起行尸走肉这么多年,就连哭都成了一种奢望,如今终于恢复了哭泣的功能,我不好好哭一哭,更待何时?!真是“他乡遇故泪,久旱逢甘泪”呀!

正哭着,只见智能发射机又发射出十支“笑脸箭”。为什么叫“笑脸箭”呢?因为这十支箭每一支箭的箭头都是一张笑脸做成的。

人家都是“笑里藏刀”,这种箭也许是“笑里藏箭”吧。

正想着,又有一支“漏网之箭”射在了“半脸人”的右脸颊上。

但见这家伙转而大笑起来,而且是忽而大笑忽而大哭,笑中带哭,哭中带笑,笑里藏泪,泪里藏笑。人生最至味的两极,这家伙蹦来蹦去,肆意享用,畅快无比。

只听他在这种且笑且哭的颠狂状态中大喊道:原来以为人生就是面具大比拼,最后胜出的一定是最会装的面具。现在把面具撕下来后才发现,人皮比面具舒服多了!人皮能仰角笑到一百度,俯角哭到一百度。面具行吗?人皮能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面具能玩得转吗?再高的技术制造的面具,也不如一张普普通通的人皮。真个是“画皮不成反类兽,装人不成反类狗”呀!

说完,又尽情徜徉在哭笑之中。

正这时,智能射箭机又射出十支箭头上带有“惊惧脸”的“恐怖箭”。

在“半脸人”发自本能的抵抗中,仍有一支“恐怖箭”正中了他的人中。

人中一中此箭,“半脸人”顿时大骇,一副吓破胆的样子告饶道: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不应该贪图享受哭笑的自由,我应该做一个不苟言笑的奴才,小心翼翼地听话,一本正经地拍马,认认真真地装蒜,殚尽竭虑地害人。

然而“半脸人”的告饶已经晚了,但见他马上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也不知是“恐怖箭”的作用?还是他的主人在他的耳道里下了迅杀令?

“击箭”比赛自然是我获胜了,但我一方面对厚黑学院的“稻草机器人”很佩服;一方面还隐隐地感到正大学院之所以派出这么一个“半脸人”,恐怕是在搞一种特殊的人体试验,目的不在于输赢,而在于如何操控人性。

正大学院如此草菅人命,早晚会有报应!

刚想到着,下一场射击比赛预备开始了。说是射击比赛,其实就是“吃子弹”比赛。也就是说用一种智能枪朝人的嘴里射子弹,距离六米,哪一方吃进去的子弹多,哪一方获胜。

在研究自杀和他杀的混搭艺术上,蜗牛世界真是登峰造极了。

这回首先由正大学院出人,但见正大学院派出了一个“嘴洞人”。所谓“嘴洞人”,就是他们将一个人的嘴打通,洞穿到了后脖颈处,在后脖颈处还悬挂了一个装子弹的韧性极强的网兜。

正大学院的“嘴洞人”难道真是为神通战特意改装的吗?看来在糟蹋人祸害人上,他们跟邪机人是一丘之貉。

正想着,只见“嘴洞人”已经开始用嘴“接”子弹啦。

这家伙的“接弹”技术挺高,没有浪费一粒智能枪射来的子弹,都妥妥地通过嘴入了后脖颈垂挂的网兜里,颇有些“子弹穿嘴过,弹在兜中留”的荒唐意味。

说真的,吃子弹这活不好干。第一步首先是面临“接”子弹,如果子弹“接”不好,很容易被打脸,甚至把脸打烂了,或者伤及身体的其它部位。其次,子弹可不是那么好吃的,一旦吃进嘴里消受不了,炸开,就会在嘴里开花,结饮弹而亡的恶果。

果不其然,“嘴洞人”在用嘴“吃过”了十四粒子弹后,终因一粒子弹“烫”了嘴而将整张嘴连带下巴给炸烂了。但见他痛昏了过去,鲜血淋漓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只见郝正人亲自出马,派人用担架来抬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好心?难道他忽然良心发现了。

只听郝正人对那两个抬担架的人说:你们小心点,对这种改装人一定要轻拿轻放,回去我要好好研究研究,争取把他的嘴再改造成打不烂的金刚嘴。

混蛋玩意!原来这个郝正人并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继续将人做为标本,将改装人再加以改装!这种专业整人的货色怎么能在蜗角世界混得如此如鱼得水,莫不是蜗角世界的当权者都已经坠入邪海太深,才会“御用”这种衣冠禽兽!

正想着,但见厚黑学院派出了一个“卷舌机器人”。之所以叫“卷舌机器人”,是因为它有一张不怕子弹,舒卷极其自如的大舌头。这张大舌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能把射来的子弹接住,紧接着再放进大嘴里。

智能枪在“卷舌机器人”面前似乎有些浪费子弹。只见它射出一粒子弹,“卷舌机器人”就用大舌头接住一粒子弹,再扔进嘴里。

如此下去,竟然射了九十九发子弹。

可正在我们以为这个“卷舌机器人”是一个“吃子弹专业户”时,突然发现它的屁股开始冒出烟来,原来是它的臀部烧着了。

为什么它的屁股会烧着呢?原来厚黑学院在设计这一款机器人时,给它增加了一种对子弹的排泄功能。也就是把吃进去的子弹通过机器食道和肠道悄悄从肛门排出去。

可因为吃进去的子弹太多,频率又快,这些子弹有许多“拉不出去“,堆积在机器肠道,引起了机器人的“便秘”。而高温子弹在机器肠道呆久了,自然会引发火灾。

如果当初在设计“卷舌机器人”时,在食道和肠道之间增加一个能冷却子弹的“冰箱胃”,缓冲一下就好了。

才想到这,但见“卷舌机器人”不敢再吃子弹了,用两手狠命拍着屁股上的火。

看来这个机器人至少加了一套疼痛感知系统,否则它根本就不知道拍打屁股,一任火魔将它烧毁。

我窃以为:厚黑学院的机器人性化比正大学院的人性机器化要强太多了。

正想着,但见有一个画着老寿星脸的“气球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但见他走到“卷舌机器人”屁股后面,将自己的“气球鼻”冲准“卷舌机器人”的屁股嗅了嗅说:这“子弹屎”真臭,你肯定上火了,稍等片刻。

话罢,从“气球嘴”吹出一口“仙气”,但见那“仙气”竟然一下子将“卷舌机器人”屁股上的火“气灭”了。

“卷舌机器人”一见屁股上不着火了,立刻高兴地扭过身,对“气球人”说道:感谢你帮我治好痔疮。

说完,就如“拔痔得舒”一般走回了厚黑学院区域。

真可笑,这个“卷舌机器人”竟然把“屁股着了火”和“屁股有痔疮”混淆了。真不知道它是因为配置低的缘故呢还是一种独特的“机器人幽默”方式?

刚才着急救人(机器人也是人),所以没顾得上说说这个“气球人”的外貌。现在我给大家简单描述一下。

这个“气球人”确确实实长了一张气球脸,也可以说是“气球脑袋”。如果不是在气球外面画了一张老寿星的五官图,你一眼就能看到脑袋里面全是空气。至于是什么气体?我到现在也说不清,像氮气但又不是氮气,像氩气但又不是氩气,或许是蜗角世界一种特有的气体。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老寿星的五官竟然跟这个“气球脑袋”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老寿星的鼻子如果不断地吸气,“气球脑袋”就会越来越大;老寿里的嘴如果不断地出气,“气球脑袋”就会越来越小。

至于老寿星的笑眯眯眼是干什么用?他后来告诉我是“看空相”用的。

关于老寿星的耳朵是干什么用的?他后来也告诉我是“听空音”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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