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厚黑学院的“黑球踢”快踩到小精豆子时,但见从我的光眼通里一下子飞出了“扫天大扫帚”,猛地就将“黑球踢”扫倒了。
可当我扶起小精豆子时,又见厚黑学院的另外几个磁铁机器人组装成一个“坦克连”,向小老婴压去。而小老婴呢,一点也不慌,拄着小拐杖,正在那笑哈哈地迎接着“坦克连”。
难道小老婴又痴呆了?这可怎么办?
正这样想着,突然“坦克连”一下子碾压住小老婴。
令人称奇的是,“坦克连”碾压过去小老婴后,小老婴竟然未伤毫发,仍然在那拄着拐杖自在地站着。
难道是小老婴会什么“外物不侵术”?或者有人暗中施了法?
这样想着,我顺势用千里眼朝清凉学院区域扫了一圈,发现雪谢梅老师向我正做着鬼脸。
噢,我明白了,原来是清凉学院空间系的雪谢梅向“坦克连”和小老婴施法了“空间错位术”,让二者处在不同的空间,所以才有了小老婴的毫发未伤。
可小老婴又是怎么通知雪谢梅施法的呢?否则小老婴也不会那么气定神闲呀。对啦,一定是他们用心联网联系的。
正想到这,我的千里耳忽然听到梅谢雪老师向自己的丈夫雪谢梅怒喝道:你个挨天杀的,上回对箫太子粗心大意,不仅害箫太子撞墙,还害箫太子被夹在大石头里。这回呢,你又粗心大意,对道一尊师和那辆坦克施了“空间相撞术”,幸亏道一尊师真身不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又听雪谢梅哀求道:对不起老婆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粗心大意啦。谁让人家掌握的神通多呢,数都数不过来。难免会搞岔劈了!
妈呀,原来小老婴之所以若无其事,不仅不是雪谢梅的作用,而且雪谢梅还起了反作用。看来这个小老婴的神通不是一般的神通,至少比虚空人还要高。因为碾压虚空和碾压有形之身是两个概念。既然碾压有形之身都无事,就已经突破了“患我有身”的桎梏。
正这样想着,但见远在球门的盲侠,眼神异常地好,他又用手施展“破幻术”,将“坦克连”拆了个七零八落。
此时的足球已落在厚黑学院8号磁铁机器人“黑锅背”的脚下。“黑锅背”一见球势又转而对清凉学院有利,便用“磁铁脚”死压住球不放,以待摔倒的那些磁铁机器人能爬起来,恢复原来的状态再战。
而此刻的小老婴呢,趁着厚黑学院队正乱乎,竟然把自己的小拐杖变成了长长的“钩镰枪”,只轻轻一勾,就把“黑锅背”脚下的足球勾走,且“一记勾球”,就勾进了厚黑学院队的球门里。
小老婴真了不起,清凉学院队还差一球就要赢了。
可能小伙伴们要问:被压得“粉雪碎冰”的小雪人和被压成死面烙饼的小面人怎么样了呢?
他们自然是一点事也没有,但见在刚才的过程中,小雪人先是把自己的碎身子搓成了一个大雪球,接着又把大雪球塑成了小雪人。小面人呢?又朝空中吸了一通真气,将死面烙饼发成面团,再把面团捏成了小面人。“碎碎全全”,“死死发发”,无穷匮矣。
该轮到清凉学院发球了,这时但见盲侠不知什么原因,并未施展“破幻术”,而是将球传给了小光人。也许盲侠觉得又可以靠小光人的“光球术”,以光速的形式破了对方的门。
可因为小光人是在前锋的位置上,在球传过去的过程中,突然厚黑学院队的前锋突兀一下吸附成一个“磁铁大圆球”猛然滚过去,将盲侠所传之球截断了。
但见这个“磁铁大圆球”滚着截获的足球向着守着球门的盲侠来势汹汹地袭去。
盲侠用手一“看”,觉得事情不妙,忙施展“破幻术”,破了那个“磁铁大圆球”,将几个“抱铁成球”的磁铁机器人拆分开来。
可就在盲侠专心致志施展“破幻术”的过程中,足球已经按照滚动的惯性快进清凉学院的球门啦。
正这时,忽然从清凉学院区域伸来一个长长的粘蝉用的竹竿,但见竹竿打在足球上,就将足球粘住了。
原来正是粘蝉老人一边抢救着“猩拳人”,一边用神通伸过来的“粘蝉竿”。看来粘蝉老人这回没有忘记“守门”。
这时又见正在忙着抢救病人的粘蝉老人略扫了一眼足球场,便将竹竿上的足球甩给了欢喜套娃。
欢喜套娃一见粘蝉老人这么赏识自己,便把足球套进自己的脑袋里,大摇大摆地朝厚黑学院的球门走去。
重新站好位的磁铁机器人一见欢喜套娃这么拿他们不当一回事,便排成一字“纵阵”,准备挨个练练欢喜套娃。
首先是1号磁铁机器人用“磁铁脚”踹向欢喜套娃的笑娃娃头。结果笑娃娃头被踹碎了,从里面又冒出了一个“哭娃娃”。“哭娃娃”继续朝前走
接着是2号磁铁机器人用“磁铁掌”拍碎了“哭娃娃”,结果从“哭娃娃”里面又钻出个“怒娃娃”。“怒娃娃”继续朝前走。
再者是3号磁铁机器人用“磁铁拳”砸碎了“怒娃娃”,但从“怒娃娃”里面又冒出个“恐娃娃”。“恐娃娃”继续朝前走。
4号机器人见“恐娃娃”向自己固执地走来,怒不可遏地一“磁铁脚”飞踢,将“恐娃娃”又踢碎了。结果呢?从“恐娃娃”里又冒出一个“闹娃娃”。
但见“闹娃娃”又哭天抢地地向5号磁铁机器人跑去,而5号磁铁机器人已经快临近厚黑学院队球门的位置了。
5号机器人气得哇哇乱叫,用那双“磁铁手”,像拍苍蝇一样,愤然把“闹娃娃”拍碎。
“闹娃娃”是碎了,但从里面又钻出来一个“静娃娃”,而此时此刻的“静娃娃”,恰恰来到了厚黑学院队的守门员——黑又亮面前。
只见黑又亮毫不犹豫,又用两只“磁铁掌”将“静娃娃”击碎。
你们猜怎么着?黑又亮是击碎了“静娃娃“,可从破碎的“静娃娃”里突然顶出了那只足球,而那只足球呢,就跟施法一样,立即弹进了厚黑学院队的球门里。
此时的欢喜套娃,又冒出来一个头,恢复成最初欢喜套娃的笑脸模样。
乖乖,太神奇了!简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呀。不对,应该是“不经地狱(掉头)的苦怎得天堂(得球)的福”。
就这样,清凉学院队以三比一的比分完胜厚黑学院队。厚黑学院队的磁铁机器人们只好“抱团取暖”,以连体认输的形态,“黑溜溜”地回到了厚黑学院区域。
又听厚黑学院的机器人设计师曹心命叹道:哎,我苦心孤诣研究的厚黑磁铁机器人,没想到轻易就被清凉学院破解了,看来厚黑之道越来越缺乏吸引力了。
我心想:厚黑之道关键看怎么用了。如果无论对什么人都用厚黑,那自然招人讨厌,人人避之为恐不及。如果只是针对心存恶念之人使用厚黑,其目的是“以毒攻毒”,助其清除邪念,这还有考虑的余地。再说,厚黑之道不在于如何“黑”,而在于如何“厚”。用一些策略和手段来守住自己的“厚道”,以成就真正的善举,或许才是“厚黑”的出路。
正这样想着,但见正大学院派出了十一个带着橙色大面具的“运动员”步入了运动场,面具上刻有正大学院的院训:正人事业大有可为。
当我正有些欣慰正大学院终于不再用改装人充当“运动员”时,定睛一看,又不免大失所望。
为什么呢?但见这十一位“运动员”虽然是男身,但头上都盘着大辫子,脚上都穿着“三寸金莲靴”,身上都穿着黄马褂,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十一个“运动员”也是改装人,只不过他们是畸形改装人,改装的是头和脚。比正大学院看门的辫子怪和金莲(小脚)怪有过之而无及,甚至更令人发指。
原来,狮虱国每年会从底层人中“强筛”出一批二至四岁的小男孩,给这些男孩从小进行盘头缠足加足球训练。
所谓“盘头”,并不是像人间那样给女孩子家正正常常的盘头,而是把小男孩的头发剃干净,在头皮里植入一种蜗角世界特制的褪毛剂,不让头发再生长。接着在大脑皮层里再植入一种“电子辫”。所谓“电子辫”,就是一种可伸可缩,可短可长,可少可多的“人工神经辫”,此“人工神经辫”在人小的时候是以“小神经辫子”的形态呈现出来的,等大了,人机结合得紧密了,就会自动长成一根“神经大条的大辫子“。可别小看这种“发神经辫子”,此辫变化多端,抽起人来,捆起人来,害起人来,花样百出,目不暇接,让人常常在“应接不暇”中毙命。
我们都知道在人间古代女孩子缠足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何况缠上足以后还要踢足球。而在蜗角世界,被选中“盘头”的男孩子,通常就会在这种边缠足边踢球的煎熬中长大。
男人的大脚骨被缠足本来就很折磨,再加上还要不断地进行踢足球的训练,可以想像这种酷刑非常人所能忍受。所以蜗角世界被选中用“三寸金莲”踢球的男孩常常未长大就早夭,十个人到最后只能活出一个。据说为了褒奖这些有幸活下来的“运动员”,我的所谓父皇(也可以叫他大魔头)还给他们御赐了黄马褂做为队服。
能活下来还不算完,还需要在他们的“三寸金莲”里植入“脚枪”发射系统。也就是说,这种“三寸金莲脚”能发射出子弹。子弹可以在前脚丫发射,也可以在后脚跟发射,甚至在脚面脚心脚背,还有脚的两侧都可以发射。弹夹呢?就设置在小腿肚子乃至大腿里。
这种“脚枪”比手枪可厉害多了,首先是它的“暗脚难防”,谁也想不到会在脚里能射出子弹;其次是它储备的子弹多,把大腿也改装成弹夹的,甚至能当机关枪来使,是真正的“机关枪”。三是子弹的威力大,一颗子弹的爆炸力相当于一颗手榴弹,射出去以后能把常人炸飞。
当正大学院的守门员“甄难受”用自己的“三寸金莲脚”准备发球时,但听小精豆子对我说道:天帆哥,他们太变态了,他们是人吗?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不人,兽不兽的。
我叹口气说: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怪那个大魔头,是他把手中的皇权妖魔化后,才产生了这些所谓的假妖孽。
正说着,“甄难受”把球传给了正大学院的后卫“甄叫苦”。“甄叫苦”呢?也用自己的“三寸金莲脚”一摇三晃地转给了中锋“甄不该”。“甄不该”呢?又颤颤悠悠地将球传给了前锋“甄不行”。
乖乖,正大学院队打得也太谨慎了,莫非他们是在等待合适的进攻机会吗?
正想着,但见前锋“甄不行”又将球传回了中锋“甄后悔”。而中锋“甄后悔”呢?又将球回传给了后位“甄较劲”。球最后又回到了守门员“甄难受”手里。在这过程中,“甄较劲”还差点把球踢进自家的球门里,也就是说险些闹了一个乌龙。
妈呀,他们这是玩什么呢?难道他们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存在,只想自己玩自己的。
这时只见正大学院的守门员“甄难受”又把球传给了后卫“甄叫苦”。“甄叫苦”呢?又用自己的“三寸金莲脚”一摇三晃地转给了中锋“甄不该”。“甄不该”呢?又颤颤悠悠地将球传给了前锋“甄不行”。
一见这种“自嗨模式”,做为清凉学院前锋的小雪人受不了,但见他(她)又变成一个大雪球,来了一个“地滚球”,就向正大学院队前锋“甄不行”脚下的球滚去。
突然,“甄不行”的“脚枪”开始发射了,且以机关枪的威力向大雪球打出了一梭子又一梭子子弹。
小雪人变成的大雪球先是被打成了蜂窝煤,接着不断地炸开,被炸成了一堆齑粉,其中有许多还被炸成雪沫子,四散而去。
坏了,把大雪球炸得如此之惨,小雪人还能恢复“雪身”吗?
正这样想着,但见“甄不行”在一众正大学院队员的簇拥下,扭着“三寸金莲脚”,带着球,就向清凉学院队冲来。
在这一过程,他们用“脚枪”把小面人也“打烂”了,把小光人也打散了,把欢喜套娃也打碎了。
难道他们的“脚枪”还是一种“激光枪”,否则怎么会把小光人给打散了呢?
还有,他们竟然用“发神经辫子”将小老婴的拐杖也给鞭飞了,害得小老婴只好在地上爬行了起来。
当小精豆子想要去抱起小老婴时,忽然一条“发神经辫子”向她抽去,我一看大事不好,忙施展千手功将小老婴和小精豆子一并抱起来。
与此同时,我的光眼通里突然飞出两把大金剪刀,向正大学院队队员的“发神经辫子”剪去。
可也奇了怪了,金剪刀刚剪完一个正大学院队员的“发神经辫子”,紧接着另外一条“发神经辫子”又马上从他的头上长了出来。真像韭菜一样,“剪也剪不尽,割也割不完”呀。两把金剪刀,全用来给正大学院队员来“剪辫子”啦。不过也好,这样好歹不会剪出人命,否则我心何忍呀。
见正大学院的“小脚前锋队”快冲到清凉学院的禁区啦,后卫聋侠这时忙施展起声波术来。
可这声波术对正大学院的球员根本就不起作用,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都带上了“防声波耳塞”。
哑侠一看,忙又吹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泡泡,将这些“小脚前锋”罩在其中。
可这些泡泡对粘蝉老人他们有用,对这些“三寸金莲人”却失去了作用。
但见这些“三寸金莲人”用尖尖的带着刺刀的“金莲靴”,三下二下,就将泡泡刺破了。
就在盲侠准备用手施展“破幻术”时,来不及了,足球被“甄不行”用小脚一踢,迅速落进了清凉学院的球门里。
正大学院赢了一分,再拿下一分,他们就要完胜啦!这可怎么办?
正这时,又轮到正大学院发球了。但见正大学院的守门员“甄难受”带着对我们蔑视的神情,直接将球传给了前锋“甄难受”。而“甄难受”呢,又在几个“小脚前锋”的簇拥下,故技重施,准备将刚才的一幕再上演一次。
只听在我怀里的小老婴冲我耳语了一句,又冲在我怀里的小精豆子耳语了一句。
我点点头,即刻启动光眼通,发射出我在与“双手脸”和“四方脸”玩三国杀时赢来的“日常用品”。
首先发射出一双女人穿的高跟鞋,让“甄不行”穿上。“甄不行”一见自己的“三寸金莲脚”竟然莫名其妙地穿上了一双现代化的高跟鞋,一下子傻了眼。有了这双高跟鞋的裹挟,他想用“脚枪”射击都射不出来子弹。
接着我又给他穿上女人的长筒袜和超短裙,让他再“性感”一些,让他再“作妖”一些,让他再“不伦不类”一些。
紧接着,我又把寿衣寿帽罩在他的黄马褂上,告诉他皇权该寿终啦。
对付其他的几个“小脚前锋”,我是用勺子、大小碗、大小碗垫和大小洗脸盆解决的。
有的用勺子敲晕他们的头,然后用大小碗罩住他们耀武扬威的“发神经辫子”,有的用大小碗垫糊住他们的“三寸金莲脚”,再用洗脸盆扣住他们的僵尸脸。
有一个叫“甄搞笑”的“小脚前锋”对上面那些“日常用品”很有免疫力。没办法,我只好对这个家伙单独施法,从光眼通里飞出一套婴儿服、婴儿袜和婴儿鞋给他穿上。
但见这家伙穿上这套婴儿的行头后,被紧紧地箍成了一团,哭哭啼啼地对我说:你能把我变成一个女婴吗?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
他可怜兮兮地答道:这样我就不用被缠足了,也不用被植入“发神经辫子”啦。
我一听,缄默了。真是可恶之人或有可怜之处呀。
正这样想着,但见小精豆子边嚼着兜里的泡泡糖,边吐出一个个大泡泡,将这些“小脚前锋”粘在了一起。
原来小老婴刚才耳语小精豆子的:是让她赶快用因不空传授给他的“泡泡功”。
看来在这种场合,“泡泡功”比哑侠的“泡泡术”管用。
想罢,我边抱着小老婴和小精豆子,边很轻松地把球从“甄不行”的高跟鞋下抢过来。
当从脚是“三寸金莲脚“,鞋是“恨天高”高跟鞋的“甄不行”身边走过时,只听“甄不行”问我道:你给我穿的这双鞋能走路吗?
我回道:裹着古代的脚,穿着现代的鞋,你可以穿新鞋走老路。
话罢,我带着球,向正大学院队的球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