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太客气啦，做这么多菜。”杨亥嘴里客气，脸上客气，手上一点没客气。
老苟眼瞅着半条醋焖鱼被夹进了程小喵的碗里。
这都第三条了吧，资深猫奴没错了。
“姐夫你也吃啊。”程小喵把一大块鸡脖子被夹到老苟碗里。
姐夫个鬼啊，喂，专业点啊，你演的到底是谁妹妹啊？叫哥啊喂！
“我！谢！谢！你！啊！”老苟狠狠扯着鸡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老爷子还好吧？”老苟给杨亥倒了杯酒。
（你俩过来老师知道么？）
“身体硬朗的很，还特意嘱咐你多看看书。”杨亥端起酒杯，跟老苟碰了一下。
（放心吧，老爷子知道，倒是你，抓紧提升实力吧。）
“这次过来，是因为西边的生意？”老苟给妻子夹了一筷子清炒松茸。
（你俩这次来，是因为天竺人吧？）
“四批货，丢了一半。”杨亥自己倒了杯酒。
（来了四个，跑了俩。）
“赔了赚了？”老苟让丫鬟盛汤。
（输了赢了？）
“当然是赚大啦！哈哈哈。”杨亥端起酒杯。
（大获全胜！）
“这得喝一杯！”
“干！”
程小喵进食告一段落，见两个男人终于不再满嘴黑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你俩说相声去得了。
“姐姐，咱们去里屋说话儿，让他俩喝吧。”
三娘本就有些乏了，当下告个罪，让程小喵掺着起了身。
见杨亥使了个眼色，程小喵悄悄扔下一张便利贴符纸，扶着三娘去了卧室。
见两个女人走的远了，老苟放下了酒杯，等着对方开口。
杨亥弹了下手指，符纸自燃，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好了，问吧。”杨亥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根，随后扔给了老苟。
“动手了？”老狗接过烟，手上弹出一朵火苗。
“小喵在石门村逼退了一个。”杨亥张口吐出一个烟圈，“我在林子里堵了另外三个。”
“小喵说都是硬手，没受伤吧。”老苟叼着烟，一边点燃一边问。
“还成吧，正面突袭，先宰了一个不戒僧，然后剁了饕火巫的一只手。”杨亥轻描淡写地说道，“剩下个女的没动，是个瑜伽圣哲。”
老苟瞥了一眼对方：“杨哥，说人话。”
杨亥拍了下脑门：“忘了你还没入职培训呢，宰了个肉盾，废了个法师，奶妈没碰。”
“怜香惜玉啦？”老苟问，“一般不都是先杀治疗么？”
“背景比较硬，是个皇亲国戚。”杨亥撇了撇嘴，“毕竟没正式开战，老爷子也没说让下死手。”
老苟深深吸了口烟，慢悠悠地问道：“冲我来的吧？”
杨亥点点头，没说话。
“透个底吧，我到底有啥价值？”老苟举起酒杯，“杨哥，别蒙我。”
老苟脸色平静，语气却极为认真。
“锚。”杨亥说道：“等级最高的那种。”
老苟：“啥玩意？固定船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