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啊,我就去培个训,包吃包住那种。
衣物丹药带了一堆,要不是老苟坚决推辞,天竺郡主送给闺女的护身法宝都被塞了几件过来。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我也就回来了,带这么多,到时候还得拿回来。”老苟笑着摇头。
“夫君是做大事的,三娘本不该啰嗦,可我……”
老苟拉住妻子的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娘子放心,为夫绝不做冒险之事,大不了扭头就跑,留大阿黄断后就是。”
一旁的黄狗脖子一缩。
三娘噗嗤一笑,心里担忧去了不少。
老苟抱起闺女,小肉团咯咯笑个不停,一双小胖手不停挥舞,老想去捉父亲脑门上的阴阳鱼。
“小桃宝儿,爹爹去做事,回来给你买好吃好玩哒,来,让爹爹亲一个。”
小肉球看着老苟凑过来的大脸,一个巴掌扇在亲爹的嘴上,咯咯大笑。
…………
老苟漫步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大阿黄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
没使神通术法,也没御剑腾云,一人一狗慢悠悠地赶路。
出门将近半个月,御剑出了山林僻壤之后,路上开始有了零星的行人村落,老苟不想引人注目,索性带着大阿黄一路步行,顺便欣赏沿途风光。
放眼望去全是绿色,农田阡陌生机盎然,缩小了身形的大阿黄东窜西跳,脖子上的铃铛响个不停。
路过一大片瓜田,老苟远远看见个草棚搭在路边,棚顶上挑着个布幡,画了个老大的茶壶。
几个行人客商坐在茶摊前的条凳上,桌上摆了切开的西瓜,卖茶的老伯忙前忙后,见老苟一身玄色锦袍,知是贵客,连忙上前招呼。
老苟走了半日,见切开的西瓜成色极好,索性找了个没人的桌椅坐了,大阿黄跟着卧倒在一旁。
老汉送来了两个西瓜,一大壶茶水,也没什么菜肴,只端来了一碟子炒熟的蚕豆。
老苟掏出一贯铜钱,老汉连连摇手,说是不用这许多,老苟笑着丢过去,指了指自己的狗长随,让老汉去找些荤腥吃食。
那老汉连声应了,叫过一旁玩耍的孙儿,嘱咐了两句,那小娃儿五六岁的模样,一双眼睛甚是机灵,听了爷爷嘱咐后点了点头,攥着铜钱一溜烟地跑了。
老汉帮着斟了茶,笑着说道:
“叫老爷笑话了,我这摊子简陋,不远处的村里有熟肉铺子,我家孙娃跑得快,一会就买了卤肉肥鸡回来。”
老苟点点头,见一旁的其他客人喊着要添水,便示意老者自去忙活。
不多时,那老者的孙子哭着跑了回来,脸上老大一个巴掌印,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那老者大吃一惊,忙问究竟。
那小娃哭的狠了,断断续续地说不清楚。
那老者见孙子两手空空,心里又气又急,有心想打,却瞧见自己孙子嘴里的门牙都掉了一颗,又心疼起来。
老苟听那孩子翻来覆去地说什么“没毛大虫”,眉头微皱,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远处走来几个耍刀弄棍的泼皮无赖。
为首一个袒胸露怀,肚皮高高鼓起,光头斜眼,腰里别着一把横刀,晃着肩膀走了过来。
人未到,声先至。
“张老汉,你这贼孙娃偷了大爷的银子,人赃并获,证人都在,快快赔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