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没事的。”祭司女士头也不转地鼓励道:“这里是上下域界中地素最弱的地方之一,只要不踏空就不用担心掉下去。”
有些头晕目眩的炣扶住门框…咦?扶住?他有些意外地甩了甩失去束缚的双手,用眼神狐疑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云屋主人带领的队伍我没信心全身而退,要是不小心让你有闪失就糟糕了。”倐面无表情地解释道:“你是…聚合教派的重要情报源,怎么能死在这里。”
“行吧行吧。”自觉毫无战斗力的炣踏在云层表面上,感觉自己像是脚踩着棉花糖一般。刚才辗转移动时还感觉不到,但倐这么一说他确实发现身体轻了不少。
“来了。”还未等少年习惯这种状态,祭司女士的警言就让他注视到了远方的异动。一具比之前个体更为匀称纤细的身形从云中漫步而出,宛若甲胄的鳞片缝隙中闪烁荧光。他站得比同族更为笔直,五官扁平且眼眸较狭长,在高挺的鼻梁衬托下,这家伙的外表竟是与人类审美相差不远。
但炣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些判断,只因为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重要因素:大小对比。从云雾中鱼贯而出的其他个体竟然比这云屋主人矮了半截,而他们即便弯腰也要有两米多高了!
被奇异种族包围的倐面色凝重却不慌乱,十分大胆地向前一步并双手相扣,“体制聚合,秩序归一。尊敬的云屋主人,我们只是路过的旅客,无意冒犯您的领土。”
“嘶…”几头手持鱼叉、明显是护卫的角色发出威胁声响,却是在首领的手势下回归平静。
“很遗憾,地人。”云屋主人转头瞥了眼身旁两位背负方柱的个体,口中发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鼓:“就在前不久,地人族对我们犯下了难以饶恕的罪行。对任何云人的伤害都是对全体云屋的伤害,而任何地人都要为这份罪孽负责。”
“啧!”祭司女士恼火嘟囔道:“我一直相当讨厌这种‘团体意识’啊…明明落单就容易处理多了。”
有机会对敌方仔细观察之后,炣才有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些家伙…和细舌、妖族他们有点相像啊?
忽然福至心灵的他开口喊道:“你说的罪行是什么时候的事?”
云屋主人愣了一下,然后咧开一嘴尖牙回道:“大概十万多个循环之前吧,换算成你们的时间概念…三百年?”
少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扎到云彩里去。三百多年前的恩怨…这些家伙也太记仇了吧?!
倐却是感激望了炣一眼,随后微笑着向对面通告:“根据云族与我们地人签订的契约,每一百年仇怨就得降低一级。无论再高的罪行…连降三等之后的现在也不是多严重了吧?”
云屋主人有些不满地摆了摆耳边鳍片,“你说的…没错。十万多个循环后,这种罪行的代价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