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时迁皱着眉头,现在高俅肯定在全城搜捕他们,自己躲在这本就不安全,现在苍起再出去,万一他带自己回来的时候也被看到了,那可就麻烦了!
“二牛,你快去外面、城门看看,有没有人正在搜捕,或者有没有告示要抓我们!快去!”
牛皋还是第一次见时迁对自己说话这么强硬,以前更多的是玩笑话,也不敢耽搁,立马跑了出去。
苍起一大早收到卢俊义的邀请,要他去府中一聚,也是疑惑,怎么昨天才不欢而散,今天就来找他了?难道这李固被打成那副样子,还有闲心去勾搭贾氏?
有热闹看,为什么不去?苍起于是乐呵呵的跟着去了卢府。
卢俊义早已在大堂等候,见苍起过来,连忙抱拳说道:“西门兄,昨日卢某冒昧,还请西门兄见谅。”
苍起笑道:“卢员外不必多礼,昨日在下唐突,还望卢员外海涵,只是不知,员外……”
卢俊义明白苍起的意思,按理说不会有人这么快就会认清事实,来赔不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请西门兄坐下再说。”
苍起也不客气,这次是他请自己过来,应当是知道自己被带了绿帽子,静静地看着卢俊义苦恼。
卢俊义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来,见苍起不慌不忙的静静喝着茶,才让所有下人都退出去,关上门,才说道:“西门兄,实不相瞒,昨日我在书房逗留颇晚,只听夫人深夜离开厢房。
想起西门兄所言,于是卢某便跟了过去,只见那贱人!当真去了那李固住处!卢某!”
苍起见卢俊义须发皆张,十分愤怒,跟着轻叹了一口气,“卢员外莫要这般气恼,这虽是夫人和那李固的罪过,却也是员外的罪过……”
卢俊义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反驳,只好苦笑着摇头,说道:“是卢某平时对夫人照顾不周,让她移情别恋,确实是为卢某罪过啊!”
“不知卢员外如何处置的他们?”苍起问道,既然卢俊义知道了,没道理不处置他们。
卢俊义说道:“卢某还未做出决定,他们还都不知情,卢某今日请西门兄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苍起忽然来了兴趣,这人真有意思,都抓奸在床了,居然还来找他商量,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打断他们狗腿才对吗?
“在下不是很明白卢员外的意思,既然员外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何不当即了断?”
卢俊义很为难的问道:“卢某有一事,还请西门兄如实相告。”
苍起笑着皱皱眉,说道:“卢员外可是担心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或是担心在下将此事传了出去?”
卢俊义颇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才选择默不作声,又找来苍起的。
苍起想到在小说中,卢俊义在知道他们的事后,可是大发雷霆,恨不得将他们两人碎尸,怎么现在又会这样做?
于是饶有兴趣的说道:“员外请放心,此时在下从未告诉他人,即使是周老先生,在下也未明说。
只是,卢员外,这件事,你恐怕是瞒不下来吧?”
一旦卢俊义休了贾氏,肯定会有人追查原因,只要是肯有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这府上的下人中,八成都清楚,保不准哪个嘴不牢,就抖漏了出去。
卢俊义当然您也明白这一点,但是能将此事做到最小的影响,不至于很快成为别人的笑柄,他便知足了。
苍起在知道卢俊义是这般要面子的人后,也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笑起来。
“卢员外想要让夫人和李固不用员外明说,就能明白他们的事情已经败露,这点,在下倒是可以帮忙。”苍起笑道。
卢俊义眼前一亮,之前还在苦恼的他,好像看见了引路明灯一般,问道:“不知西门兄有何高见?”
苍起笑了笑,“如果卢员外信得过在下,此时就交给在下去办如何?还有那个丫鬟,卢员外倒是留了一步好棋。”
卢俊义想了想,点点头,“既然西门兄不计前嫌,愿意帮助卢某,卢某定当不敢怀疑西门兄。”
苍起看着卢俊义,心道,这个人还真是直爽的过分,万一自己是个打听清楚他们家情况的骗子,之前都是做戏,现在是为了蒙骗他,那他一定会被骗的倾家荡产。
像这么耿直的人,不骗他骗谁?
不过苍起过来,是为了拉他入伙的,还是稳妥一点更好,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吴用那般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