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员外受人诓骗,写下这样一首毫无缘由的诗词,官府便也要抓员外,难道员外还不明白?
这世道,乱了!
如今北方金兵与辽兵大战,威胁大宋数百年的辽国都快要亡了,而我大宋的皇帝却还想着事不关己,无动于衷!
却又听信小人谗言,在自己国内,祸害平民百姓,英雄豪杰……
这样的国……不要也罢!”
卢俊义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西门兄,你可是当朝举人,慎言!”
苍起含笑摇头,“区区一个举人而已,大宋的举人,何止千万?他皇帝老儿,怎会知道我?
卢员外现在被官府为难,他们诬陷也好,将来屈打成招也好,卢员外注定是躲不过这一劫。”
卢俊义原本挺直的腰背,忽然垮下来,呆愣愣的问道:“当真无法可解?”
“为何要解?”苍起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数年后便会在金兵来犯之际起兵,不受他这软弱的帝王管辖,还中原一个朗朗乾坤!”
卢俊义不可以的看着苍起,怎么看苍起都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野心。他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卢员外还是回去尽快准备吧!原本在下以为卢员外离这一劫还有几年时间,不想却来得这么快,在下会全力帮助卢员外逃离这大名府。
还是说,天下之大,卢员外武艺高强,还在怕无处可去?”苍起笑道。
卢俊义眉头紧皱,想着要不要相信苍起的话,他是个将要叛乱的人,定然想要让自己也跟他一样,或者说,那个道士就是他找人假扮的!
卢俊义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说不定,这西门庆依旧是自己摆脱这个罪名的关键,只要把他抓去官府,自己的罪名就能洗脱!
“既然如此,卢某便和西门兄再饮一杯,以表谢意!”卢俊义端起酒杯十分敞亮的笑道。
苍起心道,这家伙心态转变的真快,怪不得能上梁山当老二,端起酒杯喝起来。
卢俊义眼睛微眯,杯到嘴边,没有喝下去,而是奋力向苍起扔了过去,吓得坐在苍起一旁的时迁打了一个激灵,没想到这玉麒麟竟然是这种人!
时迁想要拦下那只还没被苍起看到的酒杯,可是在毫无防备下,实在是跟不上。
卢俊义紧接着,又掀案挥拳向苍起、时迁打来。
燕青也是一个愣神,明白过来卢俊义的意思,不管谁对谁错,卢俊义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于是拔剑跟过去。
苍起喝完杯中的酒,轻轻向外一甩手中的酒杯,和卢俊义的酒杯撞在一起,两只杯子在半空中炸裂开。
卢俊义见状,一个愣神,手中的动作慢了几分。
他虽然觉得苍起敢在外行走,一定也许功夫,不然也不会和周侗结交,就算没什么本事,那他身边的时迁一定是个高手,所以他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
但是苍起的动作还是太过出乎意料,苍起站起身,一手抓在卢俊义拳上。
“卢员外,你慢了。”苍起笑道,他也看出了卢俊义因为吃惊,而慢下来的动作。
卢俊义恼羞成怒,想要抽回手再打,可是才发现苍起的手像是铁钳一般,死死抓住他的手,动弹不了分毫。
燕青的佩剑也是随之而来,直刺向苍起胸口,这次时迁可是跟上了,拿着坐下的木凳,挡住了燕青的剑。
“不知卢员外为何如此?”苍起将卢俊义向后一推,卢俊义向后倒去,几个踉跄才停下。
“我卢某身为大宋子民,见反贼,岂有不管的道理?”卢俊义说道。
苍起摇摇头,冷声说道:“冥顽不灵!既然如此,我便看你是被朝廷抓去,还是被那吴用继续诓骗,上到贼梁山去!”
卢俊义疑惑地看到苍起,“你说吴用?那个吴用?”
“自然是梁山上的军师,我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大名府,但是骗你的道士,正是他所假扮!”苍起说道。
卢俊义示意燕青收起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吴用?莫不是想要栽赃,为自己洗脱罪名?”
“洗脱罪名?如今我若有罪名,便也和你一样,是个莫须有的造反,而且我本就有意,何须洗脱?”苍起嗤笑道,“若是你现在去告发,我便现在就准备起义,这又有何妨?”
卢俊义彻底愣住了,苍起就是个滚刀肉,根本无从下手,而且看样子他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多,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卢俊义一时感到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