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鸿在他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谢谢你,这下尝到猪八戒背媳妇的滋味了吧?”
他把韩雪鸿搂在了怀里,“你们女孩子都是怎么啦,宋丽把董浩强比喻成敲钟人,而你却把我当成了猪八戒。”
韩雪鸿在他的脸上爱抚地拍了一下说:“你真傻,这就是爱。”
回到家文亮简单洗了洗,然后躺在了床上。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和韩雪鸿并肩走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天空中飘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巷子很深好像是没有尽头似的,他们就这样撑着伞漫步向前走着。忽然巷子两边的房子全消失了,滚滚乌云将他们围在了核心。风越刮越猛,韩雪鸿的身子开始向着空中飞去。他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拉,韩雪鸿也向他伸出了双手。虽然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但无情的风还是把韩雪鸿给卷走了。在乌云将韩雪鸿吞噬的那一刻,他听到了韩雪鸿声嘶力竭的喊道:“文亮,不要离开我!”
早晨醒来,文亮还被昨晚梦中的情景所打动。想到自己和韩雪鸿真挚而又刻骨铭心的爱,想到许多天来他对韩雪鸿难以忘怀的思念,心中不禁涌起无限的感慨来。他起床来到桌子前,拿起笔在稿纸上写下了《回味》这首诗:上天入地寻不到那失落的爱常常梦中抽泣偶然的相遇总会勾起伤心的回忆为什么得到了又失去?为什么失去了常记起?一片落叶一朵白云一条小巷一声爱人而这一切的回味只能在梦里!”
在文亮回厂上班没多久,二轻局又派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副厂长。他叫胡启飚,在二轻局是人秘科长。接着王先锋就开始对厂领导的职责进行了调整:自己负责厂里的全面工作;文亮负责后勤包括办公室;胡启飚负责抓安全生产和业务。会议结束后王先锋让文亮留下来,他说胡启飚在社会上人脉较广,目前厂里的生产前景不容乐观,因此经过自己再三考虑决定让他来分管生产和业务工作。文亮以前到二轻局开会时也曾和胡启飚见过面,觉得他人还不错做事有分寸讲原则。当王先锋把自己的意思说明后,文亮也非常坦率地表示了理解、支持和赞同。
最后王先锋一本正经地向文亮说:“文厂长,虽然你不抓业务了,但对业务工作你也不能就此放手。我们要共同努力,争取在较短的时间内改变我们厂这种吃一爪挠一爪的被动局面。”
文亮从桌子旁站起身来,“王厂长请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的。”
王先锋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刚接到局里的电话通知,明天市里要在烈士陵园举行祭奠革命先烈活动,要我们安排一些党团员去参加。由你带队,八点半之前必须到达指定的地点。”
文亮眉头一扬,“没问题,我下午就从科室和车间抽人。”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文亮遇到了胡启飚。他亲热地和文亮打着招呼,“文厂长,到我屋里坐一会。”
文亮没有拒绝,和他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胡启飚掏出一支大鸡烟递给他,文亮忙说自己不怎么抽烟。听文亮这样说,胡启飚便不解地问:“不怎么抽烟,那你平时搞创作时可抽?据我所知,许多作家都有抽烟的习惯。”
文亮笑了,“并不是所有写作的人都要靠抽烟来思考问题。”
胡启飚自己把烟点着,“你在无意中给我上了一堂课。”说着他猛抽了一口,然后把烟咽到了肚子里又从鼻孔缓缓冒出。“我抽烟很厉害,老婆整天都叨叨说我是个烟鬼子。”
文亮说:“你抽的是有点厉害,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看,你的手指头都被烟给熏黄了。”
胡启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从部队回来时,我在二轻仓库上班。那里是偏僻的郊外,骑自行车要走将近半个多小时。”说着他又抽了一口烟,“由于无聊,我学会了抽烟。干了一年的仓库主任后,廖局长就把我调到了局人秘科当副科长。”
文亮的表情很认真,“你应该有所节制才行,不能再像这样继续抽下去了。”
胡启飚刚想将烟屁股放到嘴边,听完文亮的话忙把它摁在烟灰缸里。“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劝我,真的。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每天早上醒来都是咳嗽的胸口痛。”
文亮关心地说:“这就证明你确实是抽的太过量了。如果你暂时还下不了戒烟的决心,可以逐步地减少抽烟的数量。从减一支烟开始,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想你是会成功的。”
胡启飚沉默了一会,脑子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每天就先减少一支烟,直到完全戒掉为止。怎么样,你相信吗?”
文亮微笑着说:“相信,怎么能不相信呢?你是军人出身,又是领导干部,说话做事都应该是雷厉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