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戒嗔才恢复神智,然后伸手进去似乎是在拉扯什么。漆雕仁德见身旁没人,喃喃自语道:“莫不是我眼花了。”随即准备来到青铜棺椁前。戒嗔急忙阻止道:“少,少,少侠且慢。棺椁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唃厮啰士兵,而且被下了降头,少侠还是不看为妙。”
漆雕仁德诧异,戒嗔平日是个何等沉稳的人,此刻竟然如此支支吾吾,看来冰棺之中定是隐藏了巨大的秘密,遂缓步朝冰棺走来。
戒嗔急忙喊道:“兰兰,你怎么会在这?”漆雕仁德竟然没有扭头,而是继续朝冰棺走去。戒嗔诧异,到底是自己演技拙劣还是漆雕仁德真的变了,一点都不关心梁睿兰了。他的一再掩饰更加激起了漆雕仁德的好奇心。戒嗔见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便索性手里紧握禅杖站在一旁。
漆雕仁德说道:“络绒登巴,你小子可别暗中打黑枪哦。”戒嗔憬悟,操起禅杖朝络绒登巴所在的方向走去。漆雕仁德使得的调虎离山之计。戒嗔刚走开,他便急速朝冰棺走去。只见冰棺中顿时空空如也。他心中纳罕:冰棺中空空如也,为何大师这般神色,难道他是“鬼眼”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东西。他不禁打了几个寒颤,随即想起了刚进来的时候,戒嗔撕下面具露出屠端面孔的那一刹那。络绒登巴这个冷血杀手突然出现而且神助攻,难道一切都是戒嗔,哦不,应该说是屠端安排的。漆雕仁德顿时感觉刺骨的冷,钻心的冷,遂喷嚏不断。
戒嗔走过来关怀道:“少侠,既然你什么都看到了,我也不便说什么了。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漆雕仁德质问道:“大师,你看见了什么了?你又怎知我看见什么了?”戒嗔看他的口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便继续问道:“少侠,你接受不了现实我能理解。俗话说眼见为实,但是自从进入这座大墓以来,我觉得眼见不一定为实。你也别往心里去,说不定又是幻觉。”漆雕仁德气鼓鼓道:“我是想问你,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戒嗔纳闷,反问道:“怎么可能?”他快步上前,冰棺中此刻果真空空如也,继而又吞吞吐吐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漆雕仁德怒道:“屠队长,你当日撕下伪装杖毙老小子,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这事难道你不该说道说道吗?”戒嗔心里嘀咕着:难道冰棺之中还有机关,刚才明明躺了一个人,眨眼的功夫便不见,此事太过蹊跷。但是少侠为何叫屠队长。
漆雕仁德完全失控,怒吼道:“屠队长,你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现在就我们俩人了,你该撕下伪装的面具了吧?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大伙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何必藏着掖着。”
戒嗔再三忍让,微笑道:“少侠,你到底为何突然这般模样,难不成是冰棺中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你,亦或是络绒登巴给你使了绊子。”
漆雕仁德二话不说操起利刃朝戒嗔刺过去。戒嗔无奈只能抵挡。他回撤到络绒登巴身边,瞧了半天,他果真晕死过去了,照常理不会是他控制了漆雕仁德。戒嗔急忙又游走到那些陶俑处,冰晶将轩獚封存的死死的。他急忙喊道:“少侠,你到底怎么啦?听我解释好不好。”
漆雕仁德不容分说,第二回合开始了。他招招致命,戒嗔只能奋力抵挡,双方厮杀激烈。戒嗔完全是被逼的,几个回合下来略微处于劣势。
他大声喊道:“少侠,你冷静好不好,冰棺处必定有机关,你相信我好不好。”漆雕仁德脑补了当时的画面,戒嗔撕下伪装的那一刹那,眼神里杀气腾腾。只不过只有白色幽灵的血才能让他撕下伪装。刚才那表情,冰棺里绝对不可能空空如也。
戒嗔一直在试图说服漆雕仁德。但是漆雕仁德钻了牛角尖,一直脑补屠端撕下伪装,杖毙老小子的画面。忽然,他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急忙急忙解释道:“少侠,刚才你见到邵黎凌云的时候,屠端在他身旁,而我一直在你身旁,我怎么可能是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