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淏说道:“这样下去还是不妙,咱们成了这厮活动筋骨的靶子。”戒嗔苦笑道:“眼下我也想不出有效的招数。”
漆雕仁德心生一计,喊道:“屠端,该死的屠端,原来是尸王是你幻化的。秦淏赶紧封住棺盖,别让屠端逃跑了。”
肖剑芳怒道:“屠,屠端,在哪嘞?”漆雕仁德说道:“眼前的尸王是屠端幻化所致,真正的尸王还在暗中观战。”肖剑芳双手狂敲棺盖,说道:“天杀的屠端,该死的屠端,此生若不是因为你,老娘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漆雕仁德喊道:“大师,别让屠端逃跑了。”
肖剑芳怒道:“少侠,你们把李保军抬过来,我再使用一次秘术,四人合力定能把这厮给粉碎了。”漆雕仁德说道:“前辈,不用了,我们三个可以对付。”肖剑芳怒道:“快点,少废话,多一人确保万无一失。”漆雕仁德嗫嚅道:“前辈,可是再使用一次秘术,你的性命堪忧呀。”肖剑芳怒道:“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如今此刻已到,早已看淡生死。”
漆雕仁德和戒嗔急忙将李保军抬至棺木前。肖剑芳再次施展秘术,李保军乖乖的成了队友。两人两怪才把武士逼得节节败退。
漆雕仁德想起了肖剑芳所言,罩门只能轻轻击打,忽然心生一计。他用匕首朝李保军的罩门狠狠扎入。李保军一声狂叫,顿时鳞片丛生,眼神里充满了杀气。李保军的战斗力须臾间提升了一倍,竟然仅凭一己之力便能与武士战成平手。三人撤下来商议如何找到蛊蚕。
肖剑芳低声道:“西域蛊蚕最喜鲜血,你们将鲜血滴于尸王的头顶便能引出蛊蚕。”
没等肖剑芳说完,秦淏就一个纵身朝武士扑去。他用刚才那一招飞到武士头顶,挤出两滴血滴在武士头顶。果真,武士的面部有了变化,只见两条虫子在面部蠕动。漆雕仁德见状急忙用匕首刺破武士的面部。怎料,匕首尚未触及皮肤,两条虫子便不见了踪影。
秦淏怒道:“仁哥,你这么急干嘛?”漆雕仁德登时脸红,急忙赔笑,随即问道:“前辈,蛊蚕跑了。”肖剑芳怒道:“蛊蚕是被你吓跑了。西域蛊蚕天生谨慎,稍有动静便会躲起来。你的匕首杀气腾腾,它是灵物可以感知的。而且,即便把它们引出来了,捉蚕也是有讲究的。你们别看了这柔弱的小虫子,性子刚烈的很。倘若它不愿从你,定会在你伸手捉它之前自尽,如同人类咬舌自尽一般。”漆雕仁德说道:“这么多学问,你怎么不早说呀。”肖剑芳说道:“那小子说的对,尸王是老大,倘若你们没有稳操胜券,失败后我便是牺牲品。刚才被你小子用了激将法,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刚才想一口气说完来着,但是那小子猴急猴急的。”漆雕仁德问道:“前辈,赶紧说说要怎样才能活捉蛊蚕。”肖剑芳说道:“钓鱼。以活血作为饵料,染红细绳。将绳子悬于尸王头顶,蛊蚕必定上钩,然后就是捉鱼了。但是还有一条更为恐怖的,蛊蚕必须靠养,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蛊蚕是离不开宿主的,一旦离开宿主三分钟便会致命。”戒嗔问道:“你是说钓到蛊蚕之后要立刻给他找到新的宿主?”肖剑芳说道:“千真万确,否则将前功尽弃。”漆雕仁德问道:“这么邪门的方法,咱们就不能放弃蛊蚕吗?”肖剑芳说道:“蛊蚕是帮助你走出去的唯一方法。”秦淏怒道:“别再磨叽了,待会等捉到蛊蚕,我来养便是。”
三人分工协作,两人继续参与团战,逼迫武士至墙角。秦淏以绝好的轻功游走的墙壁上。又是两滴血下去,西域蛊蚕竟然没有丝毫反应。看来刚才的惊吓的确不小。秦淏没有多想继续加码,四滴血挨个滴落,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子就不信了,你们这些小畜生许久不见人血了,竟然可以不为所动。”
少焉,武士的面部有了动静。这次,众人分工协助的非常好。西域蛊蚕果真爬出天灵盖吸食人血。秦淏见状急忙用细丝沾满血液垂钓,口中念叨:“尼玛,感情还颇有点当年姜太公直钩钓鱼的趣味,愿者上钩。”
两条贪婪的小蚕许久没有吸食活人鲜血,此刻欲罢不能,竟然直勾勾分别吞食了丝线。秦淏急忙轻轻拉动丝线,然后用左手手臂接住蛊蚕。蛊蚕闻到浓郁的鲜血滋味,飞速钻入秦淏的体内。秦淏急忙扎住血管的两侧,以防蛊蚕胡乱游走。
但见那位威猛的唃厮啰武士顷刻间化为灰烬,一身精美的铠甲瞬间叠在一起。西域蛊虫有了新的宿主,那些怪物就像是门派之中有了新的掌门,急忙磕头跪拜。
秦淏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憨笑道:“各位请起,我何德何能勘此大任。”漆雕仁德看着眼前的小鬼头,竟然没有半点惧色,依旧稳如泰山,气定神闲。他急忙问道:“前辈,家下来该怎么办?”
半晌,棺木里面竟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