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里躺着的果然是一个身披铠甲的武士。棺木掀开的一刹那,菌丝漫天飞扬。两人急忙后撤,唯有秦淏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漆雕仁德羞愧道:“小子,不好意思,刚才只顾自己奔命了。忘记告诉你了,这些菌丝一旦沾染便会如同他们一样。”
此刻,漫天的菌丝已经遍布秦淏全身。秦淏苦笑道:“你怎么不早说。”漆雕仁德急忙问道:“前辈,我的朋友被菌丝占据了全身,可否方法可解?”
肖剑芳不再发声。秦淏说道:“罢了,罢了。尸王出现了,她也不敢出声了,否则我们一旦失败,尸王便会找她麻烦。”
忽然,秦淏感觉身体不适,全身奇痒无比,顿时竟然晕厥。两人想上前去关心,却又担心他浑身的菌丝。
不一会儿,秦淏竟然又恢复了知觉,嗫嚅道:“我这是在哪?”漆雕仁德急忙关切道:“小子,你没事吧。”秦淏舒展身体,缓缓爬起来抖落了全身的菌丝。他探头再次打量里面的唃厮啰武士。但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窥一斑而知全豹,难怪当年骁勇善战的西夏铁骑也奈何不了唃厮啰。
秦淏扭头朝两人射出两颗药丸,说道:“赶紧服下,可以暂时抵挡尸王的菌丝。”
渐次,尸王开始有了动静。他缓缓的从棺木爬出站立在一旁,身材魁梧,如铁塔似的矗立。一柄丈八蛇矛立在身旁,好不威风。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身上的菌丝满天飞。
秦淏后退三步与两人集合,说道:“要想彻底拯救大伙,就得把尸王撂倒。”漆雕仁德笑道:“你还别说,这厮有点欧罗巴人的血统,妥妥的美男子一枚。搁在现在,绝对的当红流量明星一枚。”秦淏说道:“可不是吗。这小子命苦,年纪轻轻就犯了死罪,我猜应该是因为爱情得罪了权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年纪轻轻就成了蛊蚕的宿主。”戒嗔瞠目结舌道:“你是说西域蛊蚕?”秦淏说道:“千真万确。西域蛊蚕以活人作为宿主,寄居于活人体力,以人体为食,之后培养大量菌丝。西域蛊蚕所寄居的人体不会有太大变化,可保容颜千年不变,但是其实早已是傀儡一具。菌丝随风飞扬,通过皮肤侵入体内,渐次让人变成怪兽。菌丝作为单独存活的个体世代繁衍,唯有远离蛊蚕或是蛊蚕丧命才会彻底消亡。”
唃厮啰武士已经朝这边扑来,三人合围形成三英战吕布的架势才勉强抵挡。唃厮啰武士行伍出生,受过专业训练,一柄丈八蛇矛挥舞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燕人张翼德。
漆雕仁德喊道:“大师,咱们做饵与这厮缠斗一会,让秦淏找罩门,这样或许会事半功倍。”戒嗔点了点头。
秦淏凭借一身轻功在武士面前肆意游走,但是许久未曾发现破绽。两人已经被武士打得七荤八素,难以招架。秦淏无奈只好再次加入团战。三人合力苦战只能勉强势均力敌。
秦淏见势不妙,喊道:“你们两个暂且退下,如此抵挡,咱们体力势必耗尽,届时势必会输的很惨。你们暂且退下,轮番作战,消耗这厮些许体力。”
两人无奈,只能照做。只见秦淏一口咬破嘴巴皮,让菌丝肆意侵入。瞬间,秦淏变成了满身鳞片的怪物,但是他的意识始终保持清醒。
漆雕仁德叹道:“这个小鬼头小小年纪侠肝义胆,亏得我们刚才还错怪他了。”戒嗔眼噙泪花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小子果真不简单。”
秦淏变成怪物之后战斗力提高了n个等级,三人再次合力才勉强扭转战局。又是一阵惨烈的厮杀,两人均有不同程度挂彩。武士早已是提线木偶,这些小伤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反倒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