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再次听到回应,急忙赶过去却不见人影,急忙呼应道:“你们在哪?”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原来自己踢到蟒蛇差点绊倒。蟒蛇慵懒的蜷缩在地上吐着信子,那是它探路的方式。
他喃喃自语道:“刚才明明听到有人说话,怎么走近了又是一场空。崖顶距此这么高,想要上去没有秦淏的帮助万万不可。”
五人总能听到不远处有同伴呼唤的声音,但是就是没办法碰头。为了节省体力,他们不再盲目奔走。漆雕仁德来到一处台阶处,虽然能见度不高但是能够隐约见到台阶延伸向上,此处应该就是墓主人的埋骨之地。
他准备拾级而上寻找破解迷雾之法。却听见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浑身瞬间条件反射般起了鸡皮疙瘩。
“手刃兄弟的小人也有脸来到我的埋骨之地吗?”
漆雕仁德的脚像触电般快速缩回,面如土色半晌不愿说话。没错,这个声音就是三尊石雕中褐色狐出来的。这种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缓缓的环顾四周,雾气太大,根本看不清。
“别找了,我早就见了阎王爷了。你我阴阳两隔,怎能看到我。手刃兄弟的小人无权踏足我的领地,赶紧滚回去,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漆雕仁德怒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一直装神弄鬼。”
声音消失了,漆雕仁德感觉腹痛难忍,躺在地上不停打滚。当时手刃秦淏就是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不得已而为之。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停求饶。那人才放过他。
他稍息片刻身体才逐渐恢复,说道:“敢问阁下把我控制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能为你所用吧?”
那人笑道:“不愧为破解千年古咒之人。”
“说吧,接下来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
“原来你是豫让会的人。”
那人怔住了,少刻才怒道:“不该问的别问,否则你会肠穿肚烂而亡。你可以做英雄,但是为了毫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你认为值吗?”
“我才不会那么傻嘞。”
此时,漆雕仁德似乎听到了禅杖声,顿时一惊:难道害我的人竟然是戒嗔。他到底是谁,会不会和曹迪鲲一样隐藏的如此之深,竟然是湘西邵氏的掌门人。怪不得刚才他对冰棺中所见到的只字不提,这老秃驴好阴险呀。
怔了半晌,他心里继续盘算着:不管怎样,此人对我威胁太大,此人不除,我永无宁日。
少刻,他才发话:“您下的指令我定当遵从,只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能否面谈?”
漆雕仁德刚感觉腹部隐隐作痛,急忙喊道:“打住,打住。”
“少说话,多做事,这样你才能活命。”
“遵命,遵命,不过你也知道此处雾气巄嵷,想要杀光所有人绝非易事,好歹你也要给我带路吧。”
那人思索片刻觉得他所说有些道理便答应了。
漆雕仁德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静听周边的一切声响。他想确定害他的人到底是不是戒嗔。于是,一边走,一边找各种借口。
那人终于忍不住了,怒道:“待会你就会乖乖听话了。”
漆雕仁德心里咯噔一下,站立原地不动了:这厮是想等到我吸入过量雾气之后便成了他的傀儡。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成为杀人机器。
站定之后,他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内心平静,然后走到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彪形大汉前面。他心想既然要他杀人,必定会有人来验证,到那个时候再来个突然袭击。
漆雕仁德掏出匕首口中默念道:“兄弟,你我素不相识,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是迫于无奈,希望你能谅解。”
言毕,他轻轻的割在那人的脖子上,喊道:“杀完了,第一个人你们还是验证一下吧。”
“这个自然。”那人冷笑道,继续说道:“你给我转到石碑后面去,记住千万别回头,否则你必死无疑。”
漆雕仁德依言绕到了石碑后面。许久,石碑处没有任何响动。他刚欲探头,就听到有人喊道:“别轻举妄动,否则小命不保。”
他只好倚靠在石碑处静静的聆听那边的动静。终于,他按捺不住蹑手蹑脚的绕到石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