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迫不及待的冲入正厅,只见老爷子手里果然在摆弄一张旧报纸,旁边放置了一些印刷油墨。
漆雕仁德问道:“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牛振华诧异道:“不是你们差人送来了真的报纸还有油墨的配方吗?”
漆雕仁德瞠目结舌的看着牛振华,苦笑道:“我们此行一事无成,怎么可能给您送来这些东西。”牛振华说道:“可是,就在中午时分,有一个约摸十岁左右,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把这些东西交到我手上,说是你派人来送的。她说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晚些会来取件。我这才马不停蹄的从下午两点工作到现在。好家伙,终于让我把这事给办成了。”
正在此时,门外来了一群人。只见一个人年约耳顺的老妪在樊文渊的引领下了进入院内。老妪的身后跟了四个彪形大汉,看这行头有些来头。
蒋犇见了,急忙拱手道:“原来是张大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张大姐笑了笑,说道:“呵呵,蒋老弟,咱们是啥交情了,你还给我来这些虚礼。”蒋犇说道:“私交规私交。今天这阵仗,您老带着三股东,身后跟了几个型男,想必今日来此绝非私事吧?”张大姐笑了笑:“还是蒋老弟懂我。”
说罢,一行人径直闯入正厅,蒋犇非但不拦,还站立恭迎。
漆雕仁德定睛一看,张大姐就是那天在半山腰被蛇咬的老妪。只不过那日一番乔装,衣衫褴褛,看起来颓废许多。今日这行头,珠光宝气,锦衣玉带,腰板直挺挺的,一副大姐大风范,神气活现。
众人诧异,正欲开口喊道,却被她抢先了。她喊道:“小帅哥,赶紧的把你的秘制药丸给老爷子服下一颗。”
牛振华见到张大姐亲自驾临,急忙起身,毕恭毕敬道:“原来是张老妹驾临,有失远迎。”张大姐笑道:“老爷子你还跟来这套,赶紧把药丸吃了。”牛振华一头雾水,但是见其风尘仆仆的样子,其中定有隐情。而且,今日这阵仗,牛振华难得见到几次。
牛振华接过漆雕仁德递过来的药丸吞下。张大姐高声喊道:“强龙难压地头蛇,今日若是有人敢在我的地头上动人,休怪我把江湖搅他个天翻地覆。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娘一个寡妇怕过谁。”
别瞧她六十岁多年的身躯,这声音响彻整个农家小院,中气十足。果然,院内的两颗松树上竟然沙沙作响。须臾,便又平静了。
蒋犇笑道:“张大姐,您这气势丝毫不会输给包租婆呀。”张大姐笑道:“明明是我略胜一筹。那只不过是影视作品,我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把这些跳蚤臭虫给吓跑了。”
忽然,牛振华抱住腹部一瘸一拐的快步移至厕所旁。众人急忙问道:“怎么了?”他闭口不答径直冲入厕所,那模样有些滑稽。
张大姐心直口快:“不管多牛逼的人,内急之时都是一个熊样。”
良久,牛振华才再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估计此刻脚都蹲麻了,蒋犇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牛振华笑道:“张小妹,让你见笑了。”张大姐大大咧咧道:“这有个啥。牛大哥,别这般文绉绉的,我受不了,不就是闹肚子拉个屎吗。内急了谁都是这个熊样,怎么样,好点了没?”
牛振华笑道:“张小妹生性耿直,直来直去,我喜欢,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百无禁忌。其他的人有求于我,对我总是略带一份恭敬,说实在的确有些不舒服,但是你就不一样,从没把我当回事,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