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垂头丧气的回到房中。梁睿兰瞧了一眼,便知道丈夫心里为何苦闷,便想找肖博远套个近乎。他现在已经是肖家的半个当家人,如若他点头了,此事就好办了。
她找到肖博远后刚要说话,肖博远却轻蔑的瞟了她一样。梁睿兰怒道:“喂,小伙子,这样看女人可是不礼貌的哦。”肖博远眼睛里全是欲望之火,而且眼珠黑中带绿,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美女姐姐,你又何必故作矜持。我肖博远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试问哪一点配不上你。”
梁睿兰被他色眯眯的眼神瞧的浑身不自在,怒道:“小子,你再如此轻薄,小心我不客气了。”肖博远淫笑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你们现在有求于我,即便我有轻薄之意,你又奈我何?”
梁睿兰怒不可遏,全然把画卷的事情抛之脑后,伸手便是一个五指印。肖博远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但是依旧微笑且轻薄。梁睿兰仔细看着他,眼睛的绿光似乎有多了几分。她感觉悚惧,遂抽身离开了。
此事她不敢告诉丈夫,因为男人在这个方面都是好面子的。自己的女人被人轻薄,自然要出头,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找到肖福安,省略了轻薄的剧情,只是提及肖博远的眼神里满是异样。肖福安并未引起警觉,因为儿子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块心病,火上再浇点油,早已习以为常。
晚上,梁睿兰一直为此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失眠之后如厕的频率也增加,外面的响动她听得一清二楚。
忽然,她听到了肖博远的说话声,这小子成天喝花酒,晚出晚归早已是常态。但是,脚步声的方向是朝客厅去的。这小子通常酕醄大醉之后都是径直跌跌撞撞走入房内,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句哀嚎,生怕不能惊扰到这个安静的世界。
今晚却有所不同,肖博远居然一反常态,几乎没怎么发出声音,而且脚步声消失的方位是客厅,正好与他卧室的方向相反,联想到白天肖博远的反常行为,她越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叫醒了丈夫。
夫妻二人偷偷摸摸的来到客厅。果然,肖博远正在小心翼翼的取画,身后跟着那只小白狐。
梁睿兰顾不了那么多了,便问道:“喂,小子,这么晚了还有如此雅兴,难道是准备深夜赏画吟诗不成?”肖博远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看着她。她不禁打了几个寒颤,心里想着:幸亏把老公喊来保驾护航,不然定要被这厮吓个半死。
漆雕仁德也感觉肖博远的举动有些反常,便准备出手制止。肖博远二话不说,操起地上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漆雕仁德猝不及防,头上挂彩。
梁睿兰关切的问道:“要紧不要紧?”漆雕仁德摇了摇头,握了握拳头,笑道:“没事,这点小伤怎能伤得了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肖博远死死的掐住了。他感觉这小子的劲力瞬间提升了几个等级,眼睛翻白,满脸胀的通红,双手死死的握住肖博远的手,使出吃奶的劲才使得两股力量达到平衡。他松了一口气,急忙挣脱肖博远的束缚。
响动太大,整座宅子的人都被惊醒,急匆匆赶往客厅。肖福安身披睡袍见儿子如此无状,操起拖鞋便要打人。岂料肖博远非但没有闪躲而是凶神恶煞朝他扑来。
肖福安年迈,怎能经受住如此折腾,几乎要了半条老命。几个壮汉合力才把肖博远拉开。但是,他像一头兽性大发的狮子见谁咬谁。林文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秦淏说道:“兰姐姐,这小子兽性大发必定受到了某种控制。”梁睿兰想起了那只小白狐,便四下环顾,却不见小畜生的踪迹,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小子中障太深,一时半会难以清除,要想彻底破解,还需找到小白狐呀。”
肖福安急忙听从梁睿兰的安排,命令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拦住儿子,其他人四下寻找小白狐。
肖博远越来越疯狂,四个家丁不同程度挂彩,依旧不能全力抵抗,须臾便身处下风。肖福安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儿子失手伤人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