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静坐在桌子旁,点上一支香烟苦闷的吐着烟圈。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团队的人劲不往一处使,俗话说的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团队从组建一来就让人捉摸不透。秦淏是个无底洞,深不可测,亦正亦邪,想想都让人后背泛凉。而这次的梁上君子是个成年男子,那么他又会是谁?
姬天扬,曹迪鲲,黄老四,肖博远甚至是林文雅都有可能。姬天扬根正苗红,似乎可能性不大,曹迪鲲虽然身份不明,但是目前看来别无二心。算来最可疑的无非就是黄老四和肖博远了。黄老四白天刚救了自己的性命,按理不该怀疑他,但是此事波谲云诡,每个人都藏的很深很深。肖博远和林文雅也有嫌疑,毕竟羊皮上面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此刻,梁睿兰已经醒来,睡眼惺忪道:“仁哥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想什么嘞?”
漆雕仁德把门关上,没有开灯,而是用手机照亮了房间。
梁睿兰惊呼道:“怎么回事?有贼吗?”
漆雕仁德急忙“嘘”了一声,轻声道:“小声点,别惊动了别人。”
梁睿兰睡意全无,一骨碌爬起来,问道:“玄武神珠不见了?”
漆雕仁德点了点头。
梁睿兰嚼腭搥床,道:“为什么每次我们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抢到了东西却被别人轻而易举的夺走。是谁?你看清楚人了吗?”
“没有,只能看清是一名成年男子。”
“这次不是秦淏?”
“绝对不是,就像装扮也不可能这么像。不过好像又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盗走玄武神珠之后刚出门就听见一阵追逐声,貌似玄武神珠又易主了。”
“妈的,每次我们拼死拼活抢来的东西总是被梁上君子盗走,太气人了。仁哥哥,赶紧告诉老爷子吧。”
“不妥,老爷子年事已高,况且神珠到了手里算是完美结局,此刻提及此事,恐怕难以改变什么。盗走神珠之人定是有备而来,此刻怕是把肖家老宅挖地三尺也断然找不出那颗神珠。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折腾一番嘞。如果老爷子知道此事,定会如鲠在喉,到死也不会瞑目。”
“难道就这么算了?”
“放心,我有一种预感,所有失去的宝贝终有一天都会失而复得。从起初到现在,我越发觉得背后操控之人早已知道了我的特殊身份——孙家后人。或许此事真的只有我们孙家后人才能破解,所以一切际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话说了一半,漆雕仁德掐灭香烟,坐到爱妻身边,一把将妻子揽在怀里,左手紧握她的芊芊玉手,柔情蜜意道:“兰兰,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别的姑娘家,安定在城市某个角落,赚钱,相夫教子,过着稳定而恬静的日子。可你却跟我东奔西走,不是在古墓中九死一生,就是在去古墓的路上险象环生,这那是一个女孩子该过的生活呀。”
说罢,钢铁男儿的眼角竟然噙着泪花。
梁睿兰小鸟依人,莺语燕呢、娇婉春啼,道:“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而我便是这最幸福的女人。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凶险,都有你替我挡在前面。风花雪月的日子固然能够抚慰女人的内心,但是这种一直以来的安全感更让我觉得真实而又暖心。就像眼下的一幕,我能感知你的心跳,那是在为我而跳跃。任何浪漫的场景都比不了这一刻的实在。只要两颗赤诚的心为彼此调动,眼下的一片狼藉也会是风花雪月。”
两人缠绵悱恻了许久才起身收拾屋子。
翌日,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肖家父子设家宴款待。漆雕仁德静静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按说他不应该怀疑团队的成员,但是事实让他不得不如此。那一张张平静的表情下面的确不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辞别肖家父子,众人驱车离开。火寻礼家的照片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众人只得往当年的雕题国师墓穴进发。雕题国史书鲜有记载,众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总有人暗中相助。
坐在车上,漆雕仁德闲来无事,一直默默的观察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能感觉到昨夜之事很有可能是身边人所为,当然也不排除肖博远。这些人之中,他觉得最可疑的便是曹迪鲲了。虽说他救了他们的命,但是能够在最关键时刻出现在曲池学院旧址且搭救了他们,不得不说一切不像是巧合。
他吐了一口烟圈,笑道:“唉,我有个提议。既然无事,不如去曹迪鲲家转悠一圈如何?”众人随即附议。
曹迪鲲一脸懵,问道:“仁哥,怎么突然想起去我家玩?”漆雕仁德说道:“此刻闲来无事,临时起意,怎么,不欢迎呀?”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咱们这段时间行程一直很紧张,忽然听到休闲二字,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