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好法?”浥轻尘满脸疑惑之色,心想莫念村的人都这么啰嗦么?
赵钱多捻着胡子,吁着长气,一副得道高人样子,那也也没谁了。说的是:“天机不可泄露!”
涂先生面上的伤怀,也抹了去。笑道:“你们别听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的。”
赵钱多一听,大大的不高兴,吹胡子瞪眼那是不用说的。气急败坏的道:“嘿,嘿,嘿,我不知道,我会不知道?”转对浥轻尘道:“你们听好了,这对雪藕叫‘心丝’,便是心有千丝万线相连的意思,从此结下难舍难分的至死情缘。想要得到它的认可,不仅要缘分,还必须是双方都用情深笃,情真意切才能打动它。”侧头看向涂先生,眯着眼,眨了两下,道:“怎么样?臭铁匠。”
涂先生笑道:“如此甚好,省去我不少工夫。”
莫、浥二人听了,都不由的一惊,情不自禁的看向对方。莫非尚且知浥轻尘为救自己从这崖上跳下去,若非对自己有情,决不会如此,但是没想到竟到这程度。浥轻尘更为诧异,莫非给她的感觉与其他的男孩虽有些不同,但是看自己的眼神依旧是色眯眯的,没想到竟也够得了“用情深笃,情真意切”四字。
四目相对,久久凝视。
过了好长时候,赵钱多咳了一声,打断两人。涂先生道:“咱们这就去吧!别让你们的家人太担心了。”
赵钱多提了莫非,涂先生托着浥轻尘,凌空而下。临走时,莫非和浥轻尘同时回头看向这山洞,这是他们两年的时光,对于莫非来说即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长,长在无尽的痛苦;短,那是和浥轻尘相处太短,恨不得是二十年。至于浥轻尘,则就比较复杂,总的来说,莫非好歹也做过她心中的英雄,最起码是不讨厌的。
下了玉女峰,赵、涂二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莫非和浥轻尘的出现,引得成队的村民蜂拥而至,都要来瞧瞧这位神一般的人物。只是,村民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就是一个普通的莫非,不过见他安然回来,都是高兴得不得了。
曹玉珊闻莫非归来,手中的一大叠盘子,脱手而出,落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真如晴天霹雳。曹玉珊一个健步,夺门而出。莫萧萧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喃喃道:“这小子终于肯回来了。”
莫问听莫非归来,顿时精神大振,从床上一个翻身,滚到地上,只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光着脚便往外跑。莫萧萧看了,掩嘴轻笑。
板凳、老功、小海龙,阿波阿会姐妹,本来在读书,听莫非的消息之后,阿波阿会尚且收了书再走,板凳三人,不但书不要了,连包也不要了。一行五人跑了出来,直把白先生看傻眼,他一生的辉煌啊。两年来,在白先生苦心孤诣,精心教导之下,学生听话,成绩斐然,简直登上了教育路上的巅峰。常常人前自吹自擂,赢得一片呼声。有什么午夜梦回,不禁大笑出声,只是无意间吵了白夫人美梦,每每要捡些耳括子吃。
谁料,莫非不放心浥轻尘一个人回家,便送她回去。莫问家两口子大老远从西北边赶过来时,莫非早便出了十八里峒。莫问随便找来个村民打听莫非去向,一听之下,哼了一声,脸顿时塌了下来,说道:“不孝子,老子还没浥家那小姑娘重要了?气死我了!”
曹玉珊同莫问夫妻也有二十几年,怎不知他性情,此时,完全没有被气死的感觉,而是高兴死了。两年多里,莫问在曹玉珊面前,提到浥轻尘的名字,比莫非还多一倍,那是比自家女儿还亲。试想以曹玉珊的智慧会想不到此节,那简直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