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激动。”雨墨登峰将李文耀扶起,说道:“朕话还没说完,你就自己吓自己。”
雨墨登峰看了一眼月寒,随后将事前事后说了一遍,李文耀听完之后向着月寒行礼道:“国士救我孙儿一命,如同我孙儿再生父母,老朽感激涕零!”
“太师此言差矣!”月寒黑着脸将李文耀扶起,后者见他如此模样,顿时心生疑惑,难道他救李凡,竟不是自愿的?接着又看向雨墨登峰,见雨墨登峰也是一脸疑惑,心中疑虑更甚,刚要询问,却听月寒说道:“我救了你孙儿,你却说我是你儿子,李太师,你这拐着弯占我便宜呢?”
李太师闻言,心中疑虑顿时消解,连忙赔礼道:“是老朽用词不当,失礼之处,还请国士海涵!”
月寒随意的点了点头,遂看向雨墨登峰,问道:“陛下避开百官召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雨墨登峰沉默片刻,说道:“朕请国士前来,是想说,这件事情,国士做法正确,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日后,陈氏一族若是心存怨恨伺机报复,朕自不会坐视不理。”
月寒闻言,心中思量一翻之后,笑道:“陛下还真是爱护陈氏一族啊。”
一旁的李文耀闻言,暗中思量,甚为不解。
月寒见他低着脑袋皱着眉头,笑着说道:“太师想不明白?”
李文耀看了一眼雨墨登峰,只见后者摆了摆手,说道:“话已说到,你们就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
回程的路上,李文耀问道:“国士大人方才说陛下爱护陈氏一族,此话何来啊?”
月寒笑道:“陛下此次召见,所谈之事难道只为告诉你,我救过你的孙子么?”不待李文耀接话,继续说道:“当然不是,陛下想要你听见的,其实只有一句。”
李文耀疑惑道:“是哪句话?”
“日后,陈氏一族若是心存怨恨伺机报复,陛下不会坐视不理。”
李文耀闻言,老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月寒见状,心中已明白他是想岔了,于是说道:“这句话,不是说给我听,是说给你听的。”
“说给我听的?”
“这句话表面上是陛下要为我撑腰,实则是想借你之口向陈氏传达劝诫之言,劝他们不要来惹我,否则陛下为什么要你在场呢,是也不是?”
“恐怕却有此意,可这爱护之说,恐怕有些过了吧?”
“太师以为,如果陈氏一族对我展开报复,我会如何应对?”
“此间之事,陈氏父子一死一伤,恕老夫直言,以今日之事,老夫能够看出,国士大人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果他们再行报复之举,后果必然比今日更加凄惨。”
“太师明白,陛下又岂会不明白,所以陛下想借你之口,告诉陈氏一族,不要再来惹我,不然下场会很凄惨,若不是爱护,又怎会劝诫呢。”
“原来如此,那国士以为,老夫是否需要像陛下想的那样,将此话转述呢?”
“当然,若是没猜出来也就罢了,但陛下的心思既然已经猜到了,那就别说话,把事情办了,事后也别邀功请赏,这是身为臣子的本分,太师浸润官场数十年,难道不明此理么?”
李文耀闻言,拱手道:“多谢国士指点!”
“算不上,算不上。”月寒摆了摆手,离去前突然说道:“对了,老太师,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我为李凡许了一桩婚事,那女子就是刑部尚书魏元之妻,李佳。”说完径直飘身离去,留下李文耀一人怔在车内,久久未能回神。
长河城驿站内,月寒将今日之事与林晚晴和玉灵心陈诉一番,随后说道:“不日我便要参加一项试炼,今日便要回去,稍后我会派些人过来,专程保护母亲与姐姐,陈氏与袁氏必不敢再来犯,请母亲与姐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