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日深夜,年宽的军团完成了部署,他的大军兵分三路渡过了黎河,同时袭击了庄宁设立在黎河南岸的前哨。
在黎河最关键的渡口卡宁,年宽没有穿军装,身上只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外套,他一边走一边和自己的参谋长梁腾元帅说着话。同时,担任第一波突击的第一军军长周天和第二军军长雷鹏聚拢在他的身旁。
“云墨在什么地方?”年宽向梁腾问道。
“还在纳瓦尔。”梁腾回答道。
“还在纳瓦尔?呵呵。”听到云墨原地不动的消息,年宽咧嘴一笑,得意的说道:“看来我们的突袭得到了完美的成功,真不知道历史会如何评价他。”
就在这时,齐群走到年宽的身边,汇报道:“元帅,根据刚刚截获的情报,卡尔特隘口的万羽已经和云墨汇合,现在,他们两个军团的总人数已经和我们相差无几。”
“但是他们已经输了。”年宽得意的说道,“云墨会被击退,而庄宁则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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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瓦尔,五月三日
上午晚些的时候,云墨得知了大约三十公里外所发生事情的具体轮廓,这情报是文北的传令兵送来的,他希望云墨保持警惕。
云墨一直非常的警惕,甚至有些保守,毕竟和以前曾经对付的敌人不同,年宽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中央战线的进攻很有可能是他的疑兵计。
尽管这样,云墨还是派出纳沃夫近卫军的一个旅出发,前往前线一探究竟。
下午晚些的时候,吃完晚餐,云墨和万羽按照惯例在市政厅附近的小广场上散步,天气阴沉沉的,仿佛很快就要下雨了。就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意外撞上了庄宁的传令官赵林。
赵林告诉云墨,如果年宽的主攻方向真的是肖普尔,那么庄宁将会集结军队在卡宁的东北方向和他一决高下。
可是尽管这样,云墨还是决定出席今天晚上的舞会,除了在舞会的现场,他很难一口气找到自己所有的高级军官,因为几乎所有师级以上的军官和他们的副官都出席了这次舞会,
在市政厅内,各种各样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尽管外面一片狂风暴雨,可是舞会还是在纳瓦尔的市政厅里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夜晚十点,各种由管风琴和钢琴演奏的音乐突然改变,亲王奏鸣曲,宏伟的交响乐在市政厅内传来。在亲王奏鸣曲中,云墨和他的副官们出现。
云墨脱下外面被暴雨打湿的斗篷交给仆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燕尾服走下了台阶。随着云墨的到来,纳瓦尔公爵夫人放下了手中的饰品,满脸笑容的迎上前去,同时,两边的宾客们主动的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见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少妇走到自己的面前,云墨微微低头,缓缓的捧起她的右手然后亲亲的一吻,“夫人,这里可真是人间的仙境。”
纳瓦尔公爵夫人也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想给各位先生们最美好的东西。”说着,纳瓦尔公爵夫人对着乐师轻轻挥了挥手,舞会的音乐继续。
和纳瓦尔公爵夫人手牵着手,云墨穿过了周围的高级军官们走到了高处。尽管姗姗来迟,可是云墨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全场的轰动,他端起一杯葡萄酒,将酒杯高高的举起,开玩笑般说道:“先生们,这将是死囚的最后一餐。”
云墨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不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在场的很多人将殒命沙场,甚至还穿着今天的礼服。
“希望如此吧。”云墨的参谋长郝萌自言自语道,他一直反对云墨出席这次舞会。
尽管表面上一片平静,但是云墨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底子,自己的军团虽然接近十万人之众,但是,参加过里非和苏瓦战争的老兵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剩下的全都是由泊斯、展台等邦国组成的联军,而且骑兵数量非常少,甚至只有十分之一。
就在这时,站在云墨身边的纳瓦尔公爵夫人软绵绵的向他问道:“殿下,我听说鹰堡人正在集结军队,他们似乎要对我们发起攻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