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酒笛相伴,
或是坠落的失足的红尘里,
心于心的相近,
遗忘,风中沉浮,
枯萎,在随风摇曳,
爱人,终不能忘红尘路上,
我愿余生护你!
——
一曲人已断了肠,一舞心意在对方,仿佛看见了春去秋来,鸿雁飞飞,寒来暑往,鱼儿追追,看见了茅屋草亭,伊人素衣弄花茶,汗巾沾水侍田园,看见了长剑婉转,看见了长笛轻言,目光投过了山林,望见了,属于彼此的桃花源。泪沾白衣,泪洒白袍,痴缠呵,山风萧萧,满是思慕,相视一笑。
“离开杀堂,我们归隐。”李奕轻拥墨雨痕。
“离不开的,七杀绝命丹,没有解药。”墨雨痕,凄然。
“有我。”
“七杀七杀四十九,天下何人面拆招,逃不过。”
“有我。”
墨雨痕,笑着流泪。“我等你。”
大风永乐帝十年,武状元卫尉将军李奕请命伐流云。
“流云影刺刺杀状元林凡机,意图不轨,请伐之。”
“准,兵十万,李奕领正三品兵部侍郎,讨逆将军,林凡机领兵部侍郎,参军,伐流云。”李奕率军十万,东进流云,一日破三关,流云朝野震动,大将军霍经亲自率军十万,与李奕军战于九原。
“毛头小子,何故寇边,杀我百姓。”
霍经怒喝,手指李奕。
“流云影刺刺杀大风文武状元,意欲何为?”
李奕冷笑。
“霍大将军,交出流云杀堂所有人,我即退兵。”
“哼,攻。”
“杀”
李奕长剑出鞘,剑指霍经,十万大军,宛若长剑一般锋芒毕露,一时间血流成河,李奕长剑如同繁星点点,长枪大刀一击而断。一人冲阵,万军胁从,斩杀霍经,流云大军溃败。
七日,围流云都城,流云哀帝投降,献出国书,镇国神器。
李奕闯进杀堂,偌大的杀堂,不见人迹,遍寻流云国都数日,不见蛛丝马迹,突然传言,流云杀堂,出现在兰心,李奕尽起大军十五万,挥师向南,七十天攻破兰心,兰心献帝,言道流云杀堂五十三人,逃去百草,李奕整军,再攻百草,百草曜帝献上杀堂杀手十一人,祈求和谈,夜里李奕收到诏令,灭百草等四国可见墨雨痕。李奕大怒,斩杀来使,五十天攻破百草,整军二十五万,与上蔡,南越,东楚联军六十万战于上蔡句阳,相战九日,斩杀将领四十三人,斩杀刺客一百一十五人联军退守南越雄关剑池。
“雨痕,等我。”
三日,李奕与八名亲随率先登上剑池,剑池破,联盟军投降十万余,退守玄黄,天下第一关。
围关一月不能破,大风大将军邓元率军十万,诏令李奕回京受封从一品兵部尚书,讨逆候。李奕杀之。
“将军,杀了邓元,你可就回不去了。”林凡机无奈一笑,似乎是上了贼船。
“你,想报永乐的知遇之恩么?”李奕面无表情,擦拭着一丝血迹也没有的宝剑。
“呵,我不傻,知道怎么回事,只有跟你才是我的出路。”林凡机轻摇折扇,知遇之恩,我只是当初来牵制你的罢了,只是,他们低估了你,也低估了我。
李奕嘴角扯过一丝微笑,你有野心,却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天下可以给你,我只要雨痕。
七日后,李奕面前十二个首级,十二道诏书,最后一道,回京,受封一字齐肩王。李奕冷笑,自封天下兵马大元帅,楚王,林凡机为楚王相,晴天,晴空,堂下松,碧四垂为大将,颜遇之,弗雷之,石凌峰,石凌云为都督,拥兵三十万。大风朝堂动荡,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市井之中却有人传唱大风军神,扫灭五国,困五国余孽于不闹之地,又有人怒骂,备受君恩,不思报国,意图谋反。种种,李奕挥然不觉,他的心里只有墨雨痕,他知道,若无兵权,雨痕和自己都会死。
“雨痕,他们将你藏于何处?”
李奕仰头望天,火辣辣的烈酒大口吞咽。
转眼五年,二人相识五年,分离五年。
“王,找到了。”晴天躬身,
“在何处?”李奕猛然站起来,紧紧握住宝剑。
“兰心故地,怀中有一孩童,似乎身受重伤,晴空等人率领八卫前去营救。”楚王八卫二侍,战,血,影,绝,诛,陷,屠,戮八卫,酒,笛二侍。
“带路。”李奕的声音压抑的像一头猛虎,随时择人而噬。晴天转身,却见晴空等人已然回来,还有一名女子,躺在担架之上,一个孩童亦步亦趋。
孩童已经四岁,一脸警惕,正是那一夜的情不自禁,才有他的出世,只是,女子,墨雨痕,不复当年风采,面容憔悴,半边白发,衣衫破碎,身上似乎千疮百孔。李奕紧紧抱住墨雨痕,脸上一片凄然,身体在颤抖,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他的雨痕找到了,只是,怎么会这样,是谁伤了她,我要他陪葬。
墨雨痕,憔悴的脸上终于不再紧绷,露出如花般微笑,一笑了无牵挂。
“孩子,我交给你了,我给他取名笛剑,小名暖暖。”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李奕冷静的像一块寒冰。
“我的孩子,你抱抱他,他是我们的孩子啊。”墨雨痕瞪大眼睛,不住地大口喘气。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有我呢。”想起那一夜,想起那两个字,有我。
“暖暖,叫爹啊,他是你爹啊”墨雨痕冰冷的手拉过来李笛剑,想要他叫他爹,一用力,更加的喘不过气来。
李笛剑乌溜溜的大眼睛,有所希冀,却又害怕失去,他就是我爹?可是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我和娘亲,娘亲说他很厉害,可是怎么不救救娘亲。眼泪簌簌流下,却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
“雨痕,对不起,是我没用,都是我,没有对付诺言。”李奕泣不成声。李笛剑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肯让李奕抱一抱。
“奕哥,别哭,我不怨你,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的。”墨雨痕费力的为李奕擦拭着那甘甜的泪。
“暖暖,你爹是全天下最爱我们的,不要怨他,他尽力了。”墨雨痕转头,看向李笛剑,小小的人儿,怎么会那么倔强,那么要强,这四年,苦吃的够多了,有你爹,再也不会了。
“奕哥,我不行了,咳咳,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晴天,你们他妈的都是死人么,不知道带大夫回来?治不好雨痕,我要这天下陪葬。”李奕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晴天等人,跪伏下去。
“奕哥,咳咳,你听我说,我不行了,不要怪他们,我还能见到你就已经很开心了。”墨雨痕的声音越来越弱,随时可能再也发不出声音。
“奕哥,抱抱,抱抱我们的孩子,暖暖,你叫爹啊。”墨雨痕情绪激动,嘴角渗出鲜血,李奕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颤抖着拦过李笛剑,不顾他的挣扎。
“哈哈,咳,哈,我走了,我要走了,奕哥,这辈子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墨雨痕缓缓闭上双眼,似乎看到了李奕吹笛,自己轻舞的样子,似乎又是一家三口茶余饭后的嬉笑。已经发不出声音,气息已经若有若无,只有阵阵呢喃。
“好幸运,遇见你,下辈子我要真的嫁给你,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还那样小,我见不到他长大的样子了。”
“别了,奕哥,暖暖,来生,我们还做一家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来生。”
“奕哥,暖暖。”
墨雨痕流下两行血泪,闭紧了双眼,她的伤太重了,数不尽的高手,围追堵截,还要保护那小小的人儿,早已经是油尽灯枯,强弩之末,只凭着那一股执念,如今执念已了,见到了他,孩子交给了他,了无牵挂。
“不,不要,雨痕,不要走。”李奕紧紧抱住墨雨痕,泣不成声。
“娘,我会为你报仇的。”小笛剑喃喃道,泪水如泉,声音却不肯发出一点,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却站的笔直。。
不知过了多久,李奕缓缓起身,身体有些摇摇晃晃,却紧紧地抱住墨雨痕。
“雨痕,放心吧,我们的孩子会很好,这次,我一定做到。”
“再也不会受到伤害,那些人都会为你陪葬。”
李奕带着李笛剑,抱着墨雨痕,不知道去了哪里,三日之后才回到剑池。
“晴天,传我令,大风,杀堂奸佞杀我王妃,自本王之下将相士卒四十万,与之势不两立,诛。大风,永乐帝,听信谗言,残害忠良,伐之,清君侧,再立新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