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洋说道:“想必是有人叫白马去无泪原取宝物,被其他的三宫听到了,也派人去。”
“没错,张兄来喝,谁让这白虎宫是女人掌位呢,没想到内部也生这样的事。”唐尘说道。
“唉唐兄,慎言,小心这里有白虎宫的人。”
“放心张兄,你晓得程井的双手被谁砍了?就是这白马的妹妹那个叫白沫的砍得。”唐尘说道,“现在白虎宫的人敢来靖州城,那他老子程河不得全杀了。”
“是吗,也难怪这几日很少看到有四宫的人出来。”张川洋说道。
“唐兄,那白马在无泪原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我师兄去到无泪原的时候,徐斩带着自己的亲兵也到了。你知道吗?我师兄说这徐斩也是青龙宫的人,听说实力和地位一点也不逊。”
“是嘛,这徐斩居然是青龙宫的人。”
“是啊,还和白马关系很好。徐斩带着他妹妹名医徐依依赶到时,听说白马只剩下半口气了,后来徐依依说有救,现在这白马还躺着苍河镇上,听说宫核已经没了,宫功力全废,成了废人。哈哈哈。”
白沫一听再也忍不了,端起一盆刚刚呈上来的热汤,站了起来,朝着说话的唐尘走去。
唐尘不觉,依旧在那口若悬河的说道。
“张兄,你知道吗?那天夜里啊,噢不是,凌晨的时候。苍河冰面上飘着一个厉鬼。”
“什么厉鬼?乱七八糟的。”
“真的,我师兄说道,那厉鬼长着三个头,面色漆黑,长发披肩,还长得巨大。就在那晚火烧无泪原的凌晨,你不知道那厉鬼在冰上飘得有多快。我师兄去河边撒尿,看着那厉鬼的时候还是团黑影,一眨眼,那厉鬼就来到我哥的面前。重点是那厉鬼三个脑袋,中间那个脑袋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师兄,嘴巴冒着寒气,衣服上一直在滴水。我师兄裤子都没提,吓得转身就跑了。”
“那后来呢?”张川洋看着唐尘比划着嘴里说的场面,忍不住想笑。
“别笑,张兄。哈哈。”唐尘自己先笑了起来,“后来我师兄吓坏了,裤子没穿就一路边摔边跑,他还大喊大叫,有鬼!有鬼!”
“哈哈哈。”两人一想到那种场面大笑起来。
突然,一只鸡腿飞入唐尘的嘴里,让他咳嗽不止。
“谁,他妈的,谁干的出来。”张川洋站了起来,望着四周吃饭的的人。
“马上跟滚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扭头过来看着他俩,表示不知情。白沫也不知哪来鸡腿,见有人替她教训就端着热汤回到了座位上。
“快快,快救,救我,卡住了。”唐尘在哪呕吐着,用手抠着嘴里的鸡腿。张川洋急忙跑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把鸡腿拍了出来。
唐尘好一阵喘息,店小儿递来一碗清水来。唐尘见着跑堂也要过来笑话自己,一掌横推过去,打烂店小儿胸前的碗拍在他的胸上。店小二横飞出去,白马起身接住了他。“没事吧。”
店小二呜咽一声,揉着胸口“疼。”
“好啊,就是你小子往我兄弟嘴里扔鸡腿的。”张川洋指着白马说道。
见白马不理睬他,说道:“你不说话那就是你了。”
张川洋扬拳便朝白马打了去,白沫伸出一脚,他应声狠狠地摔到在地上,白沫顺手在举起刚刚的热汤扣在了他的头上。
“哇!啊啊啊,烫烫烫。”张川洋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
唐尘一见,抽出剑来,朝白沫砍去。白沫见剑来飞身而起,脚尖带着凳子,在空中一甩。长凳重重地打了过去,唐尘转身避掉,怒道:“你是何人。”
白沫不答,一想到刚刚骂自己哥哥变成了废物,心中也是一团乱。
白沫飞身接近唐尘,数掌连翻,打在他的身上。再起手拿住他的手腕,夺了他的剑。
“你也配用剑,风碧门会有你这种弟子。我就是你刚刚说的砍了程井双手的白沫。你睁开眼睛好生看着,那位便是你说的白虎宫少主白马。他功力废没有废,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白沫转身再揪住唐尘的后颈,朝前摔了出去。
两人倒在地上,呜呜痛道。白沫走了过来,踢了二人一脚,说:“你师兄看没看见那厉鬼长什么样子?那厉鬼是不是穿着灰色棉袍?”白沫心中突然燃起一股希望,那有可能是卫风他。
唐尘看着白沫,摇了摇头说:“说不知道,白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你先把我们放了,我立马去找我师兄问清楚。我师兄就在这附近。”
白沫想了想,放开了唐尘,将剑还与了他。唐尘拉起地上的张川洋,转身就要跑。
白马伸出手拦住他们,“给钱!”
唐尘羞愧看了一眼张川洋,张川洋从胸前摸出五两银子给了白马。
白马回头对着身后的店小二说道:“够吗?”
店小儿接过银子,连声说道:“够了,够了。”
白马这才放了手,让他俩出了门去。
众人都知晓白马、白沫他们也在这,便放了银两纷纷走了。
白马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马目光寻着楼上,刚刚那人从楼上扔下的鸡腿,那人也带着面具。可那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店家上前来说道:“白公子,你还是快走吧,那两个人肯定是去报官,等会程大人就会来抓你们,他要是知道你们还在靖州城,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马也从胸口掏出一袋钱来,递给了店家说道:“叨扰你的生意了,这是算是我们的赔礼。”
白马说完就和白沫走出了店门,好在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哥,你看到那人了吗?”白沫说道。
“没,那人也带着面罩,刚刚众人出门,那人也在其中。”
“他是一个人吗?哥,我感觉卫风他还活着,刚刚那人说的那个厉鬼会不会是卫风他们。”白沫讲道。
“沫儿,五谷先生说松月师兄已经死了,云兄、风兄弟也生死难料。”白马说道。
白沫沉默不语,低着头,眼里噙着泪。
“沫儿,你这是喜欢上了风兄弟?”白马突然问道。
白沫面具下脸色一红,立马抬头道:“是的,哥哥。我就是喜欢上了卫风。”
白马先前便有所怀疑,今天一问终于落实了答案。白马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了。你一道这里,眼睛一直看着桥上的那些人,哥哥心里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不管你再怎么喜欢,风兄弟他或许已经不在了。先前那个卖茶阿婆也说过,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可是,只要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我便一直相信他还在这世上,我便一直等他。”白沫望着桥上那成双的人,再看着一盏盏灯船坠入河中,落在河水上摇晃几下灯芯未落,慢悠悠地划走划过桥底。
白马看着白沫默默叹了口气。
忽然远处一团骚乱响起,店家说得没错,程河起马带着兵冲散开街上的路人,来到店门前。
“白马在哪?”程河大声问着跑出来的店家。
“大人,白马刚刚已经走了。”店家跪在地上哀声道。
“走了?”程河说道,“来人啊!进去找找。”
“大人不要啊,不要啊!”店家跑来拉着程河裤腿道。
“程大人,我在这,我就是白马。”白马走了出来脱下面具